“嘶……神醫(yī)就住在這種地方?”盜天行一臉牙酸的表情看著其他人。
柳夏徽伸手撓了撓頭,強行解說道:“不然怎么說是脾氣古怪呢,有本事的人都這樣。”
“是嗎?有這種說法?那我那么有本事怎么脾氣就不古怪?”
看著盜天行滿臉臭屁的表情,柳夏徽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再看那樹杈麻繩圍成的院子里空空蕩蕩,茅屋前是一塊菜地,不過此時都被大雪覆蓋了。搭建本就不太講究的茅屋,此刻都已經(jīng)被屋頂厚重的積雪壓的大幅度傾斜。
柳夏徽快步走上前去,屏住呼吸打量了半天,狐疑的說道:“看這情形……那什么神醫(yī)不會已經(jīng)凍死了吧?”
“不可能,你剛剛都說了那是高人,說不定他是就中意這樣的田園生活呢……”盜天行聽了之后反駁道。
“門前雪也不掃,而且院子里一個腳印都沒有,屋頂積雪堆了那么厚,茅屋都快壓塌了都不清理,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沒人不在家,二就是凍死了?!?p> 聽著柳夏徽分析的頭頭是道,眾人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這老神醫(yī)可是夜冥寒最后的希望了!
身后扶著夜冥寒的冷面書生夜冥把弟弟交給南宮缺,邁步向著小院內(nèi)走過去。
一副一往無前姿態(tài)的冷面書生走到茅屋門前卻突然頓了下來,止住了腳步。
眾人正一頭霧水的想上前查看,夜冥卻扭過頭詫異的看了一眼柳夏徽。
搞的后者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當(dāng)眾人趕到門前,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茅草屋內(nèi)空空蕩蕩,一張破破爛爛的木桌,上邊放著一個滿是缺口的碗,還有兩只沾滿了殘渣的盤和一雙又短又細的筷子,看著那碗盤中的食物,主人家可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用上它了。木桌再里邊就是一個不知道該稱之為是什么的物件,磚頭、茅草、破毯子、甚至還有一些鳥的羽毛,拼湊成了一張床,上面正蜷縮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老人。
“這……”眾人一下子傻眼了。
也許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老頭子顫顫巍巍的抬起頭。
白胡子白頭發(fā)白眉毛,臉色也是異常的蒼白,嘴唇都已經(jīng)凍的發(fā)紫,看這姿態(tài)眾人要是再來遲一步便只能給他收尸了。
夜冥墨北寒兩人連忙快步上前把那老人扶了起來,這樣一來才看清楚那老人的全貌。
外面套著一件破舊的灰色羊皮襖,里面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長袍,棉褲和棉鞋也是破破爛爛,整套衣服都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不忍直視。
盜天行僵著臉瞪著死魚眼吐槽道:“你確定這個是神醫(yī)?不會是騙子吧?要我覺得吧,現(xiàn)在這個江湖……但凡是有點手藝的都不至于潦倒成這樣吧?”
“黃口小兒……”老爺子看著模樣兒是很生氣,不過因為凍了這么長時間,又好幾天沒吃東西,所以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申屠妄從外面跑了進來,給老頭裹上一張?zhí)鹤樱炖镞€念念有詞:“哎呀!包馬匹用的大氈布,怎么樣?暖和不,就是有味兒?!?p> 床榻上的白胡子老頭胡子都氣的一翹一翹的,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著申屠老頭,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請問您是……子?;魜y老神醫(yī)是嗎?”楚天暮小心翼翼的問道。
“正是老夫?!?p> “老神醫(yī),我們來此是為了……”
“如果你們來這里是為了療傷治病的,那就請回吧,我不會救的!”
?????
夜冥焦急的說道:“老先生,您再考慮考慮,如果你能醫(yī)好我二弟,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們還是回去吧。”老爺子言語決絕的說道。
“這……”
站在后面的南宮缺、楚天暮等人一下子變了臉色,這老爺子可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嘭!”
沒等他們說話,柳夏徽把一張面值一百兩的銀票拍在一邊的破桌子上,力氣大到把整個桌子都拍的四分五裂。
老神醫(yī)看到銀票的那一剎那,眼睛都放出了綠光。
“可以救?!?p> 這一反轉(zhuǎn)讓歡喜教眾人大跌眼鏡,剛剛還斬釘截鐵的說著不救,怎么就突然改口了……
“那就先行多謝老神醫(yī)了!”
盜天行在一邊捅咕了柳夏徽幾下哦,壓低聲音問道:“唉,怎么能讓他改變態(tài)度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銀子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p> “厲害厲害!”盜天行滿臉佩服的對柳夏徽比了比大拇指。
神醫(yī)一臉尷尬卑微的說道:“嗯……能不能先給我找點吃的……”
“哎哎!好,這就來這就來?!蹦蠈m缺連忙回答道。
“缺哥,可是咱們自己也斷糧了……”柳夏徽出聲好意提醒對方。
……
眾人面面相覷,這特么就很尷尬了!
柳夏徽微微抬起手指指著外邊,出了個主意:“要不然……殺馬?”
其他人轉(zhuǎn)頭看了看停在院外的馬車,沉默不語。
楚天暮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說道:“殺吧……”
柳夏徽烤馬肉的時候,子?;魜y一直裹著大氈布蹲在旁邊看著,一雙眼眸都充了血,哈喇子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老爺子,為什么外面人都傳你見死不救啊,說不管什么好處都沒辦法讓你出手救人。”柳夏徽一邊翻著烤馬肉一邊扭頭問蹲在一邊的老神醫(yī)。
“他們上來就說什么做牛做馬,或者名聲啊權(quán)力什么的,不過這種感謝我都看不上眼,他們都不明白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老爺子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比比劃劃的說道。
“額……那您老需要的到底是什么?”身后不遠處的南宮缺聽到他們聊這個,上前兩步蹲下好奇的問道。
老神醫(yī)瞪著一對牛眼扭頭看著對方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纳袂榛卮鸬溃骸皬U話,當(dāng)然是銀子啊!”
“看你獨自住在這里,我還以為您是視金錢如糞土……”南宮缺的聲音越說越小。
“啊呸!所有人倒這里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樣,所以都覺得金錢沒辦法買通我,就直接不提錢了!你們以為我是想住在這里?要不是沒錢買城里的房子,我才不住在這個破地方呢!”
看著子?;魜y老神醫(yī)唾沫星子飛蹦的模樣兒,高人形象驟然崩塌……
北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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