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久,你便忘了我?東王公和梓潼帝君攜爾等參加神魔大戰(zhàn),將我囚禁于此,你難道忘記了嗎?”
“不對……我的記憶是混亂的,我記得此事,可是我經(jīng)歷的明明還未發(fā)生,奇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鯤瑤上神道。
“哼……妖族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地現(xiàn)任妖皇夜丹楓,有勇無謀地憨子使用禁術(shù)夢魘無意中將和此事有關(guān)聯(lián)的一眾全部牽涉進來,真是天助我也!你是真實的,卻經(jīng)歷著過往的事情,就看誰看破這迷局,否則我從中找到可曾之機便可掙脫這牢籠,尋得那其余三縷魂魄,便可卷土重來!”
“可你已經(jīng)告知我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鯤瑤上神淡定道。
“這點自信我拿捏不住,敢與你真言一二,我知道的未必比那臭蚌精知道的少……”
“哼……你們……”鯤瑤開始不淡定了,手攥緊了,感覺都能擰出汗來。
“只要你幫我一個小小的忙,我可以告訴你一事,你便不被海巫要挾,包括我!從此再也沒有人知道鯤瑤上神為了得到梓潼帝君,到底做了什么荒唐事情!”
“此話當真!”鯤瑤閉起眼睛,思前想后,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你都不問問什么事情就爽快答應(yīng)了,我喜歡!”
“廢話少說,若是我辦不到,你也不會大費周章把我請到這里!”
“只要你將海巫大人的照石鏡和你手中的照石鏡調(diào)換即可!”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鯤瑤不解道。
“你從來沒有使用法力仔細看過照石鏡背面邊緣地字嗎?”
鯤瑤上神取出照石鏡,在其邊緣處發(fā)現(xiàn)了字幕,她真是冷汗直冒,當年為了一顆鮫珠,和她大戰(zhàn)時候,兩人的鏡子相互掉落,慌忙撿起掉落的鏡子。
“你怎么會知道照石鏡的秘密?”鯤瑤上神道。
“照石鏡出自扶桑都,機緣巧合之下,那個傻子花凝綠嘴上沒有把門的,我稍稍對她好些,什么都說出來了,用凡人的話說就是缺心眼?!?p> “可是海巫一直縮在北海的珠池里,里面機關(guān)重重,我恐怕進去不得。”鯤瑤道。
也隨夢魘術(shù)進入這里,至于他清不清醒我便不得而知,就看你怎么辦?”
“我知道了,只不過你還沒去告訴我到底做什么?”鯤瑤道。
“你還是先辦自己要緊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孽祭說完,鯤瑤上神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上岸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叔齊迎面而來,鯤瑤上神直接與他插肩而過,他轉(zhuǎn)身追她,擔(dān)心道:“上神,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難道他們不幸……不可能,有梓潼帝君在,絕不可能?”
“你太聒噪了!我渴了!餓了!”鯤瑤道。
“我這就去找些吃的過來!”叔齊高興道。
他像是得了塊糖便會興奮的孩童,一路狂奔而去。走了一會,自己卻忘記問她喜歡吃什么?傳言她每日食五百條小龍,他可上哪里去找?憑他的修為就是一條小龍估計連骨頭都不剩。
鯤瑤見他離開,雙手捧出拿出照石鏡摟緊在胸前,心里莫名心酸流起眼淚,自言自語道:“為何是你,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就是因為我的執(zhí)念,就這樣誤入歧途,再也回不了頭了嗎?
我該怎么辦?……梓潼帝君他會幫我嗎?不……及時他愿意,他也不會饒了我……”
鯤瑤開始一直都是處于內(nèi)疚當中,卻越想越偏激起來了,內(nèi)心深處在召喚:“不,我絕不容自己身敗名裂,梓潼帝君也是我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阻礙我在他身邊,你的出現(xiàn)注定是為了成全我,輪起因果,也是你前世欠,今世還!”
她見叔齊很快回來了,很快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接過水便輕輕的呡了一口,又伸手向他索取食物,只見他雙手背后,躲躲散散。
“你后面藏了什么?拿出來給我看看!”鯤瑤嚇聲道。
她見他猶猶豫豫地從背后拿出來,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非常滿意地說:“未曾想你的雕工如此好,栩栩如生,我非常喜歡!”
“我起初擔(dān)心上神會怪罪我抓不到小龍給您進補,我想著上神喜歡梓潼帝君,兩人經(jīng)常結(jié)伴降妖除魔,所以將功補過,用蒼玉雕一個你們二人同行的塑像!”
“小龍?那是我還是空中之王的時候,如今我是北海的鮫魚,莫說真正的龍,就連那些化龍池變作的妖龍恐怕也是吃力了,更何況你們地仙,因此飲食習(xí)慣早不同了!更準確的說也是從認識他那一刻就改變了。”她用纖纖玉指撫摸手中這之物。
“鯤瑤上神說的可是梓潼帝君?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勇氣,你們的事情我略有耳聞,替您有些憤憤不平!你如此貌美天仙,聰慧賢德,何愁天涯何處無芳草!”叔齊說著說著就火冒三丈起來。
“你可有喜歡的人?”鯤瑤道。
“這個……我曾經(jīng)覺得女子甚是麻煩,未曾對任何女子破感興趣!”叔齊有點不好意思摸頭傻道。
“等你有喜歡的人了,或許你就會理解我到底值不值得!”
“父王也曾說過自古以來紅顏禍水,什么香水有毒,千萬不要對女子動情!”叔齊道。
“可我了解,你父王娶了你母妃,并未納其他寵妃,還是從他好兄弟那里搶過來的……你們古孤竹國也真是奇怪,自先祖以來的媳婦都是搶過來的,這又是何道理!”鯤瑤上神拍拍他的肩膀,與他插肩而過,又說:“還是先去尋他們吧!”
“好像是……哪里不對?”叔齊愣神,很快追鯤瑤上神,又說:“我們?nèi)ツ睦???p> “我自有辦法!跟緊些,若是走散了,到時候我可沒時間來尋你!”鯤瑤叮囑道。
叔齊連連點頭,高興地在她后面一奔一跳的,像個孩子,哪里有一點穩(wěn)重的模樣!
鯤瑤上神拿出照石鏡,在手里直接撥動梓潼帝君那面的照石鏡,似乎有東西阻隔一樣,但梓潼帝君仍然有點感應(yīng),便把照石鏡收了起來。
“你……這個看起來有點眼熟!和我身上的……”將離好奇地想要奪來,他身子往后傾斜一些,撲了個空。
“言歸正傳,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為何大家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梓潼帝君道。
將離笑呵呵地搖了搖頭!
梓潼帝君索性將事情來龍去脈與她講了個大概,那便是她其實就是蟬聯(lián),卻出現(xiàn)在將離的身體里,古孤竹國早已滅跡,想要重新塑造這里的人物,必須由活著的人,曾經(jīng)來過這里的人穿梭到故人的驅(qū)殼里,恐怕妖皇夜丹楓也未曾想自己的秘術(shù)出現(xiàn)如此的變故,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扮演誰的角色……
“你說這么多,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何意?”將離道。
“只有你和夜丹楓在夢魘中醒來,方能破除這魔障!”
“你都說了,你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古孤竹國里哪一位人物,好像除了你沒變,我……我變了嗎?比以前是好看還是丑!”
梓潼帝君上下打量她一番,比起她是花凝綠上仙的時候,自然是她的五色真身好看,那時候雖然比較內(nèi)向笨拙,現(xiàn)在倒是聰明伶俐些,仍然是那種后知后覺的可愛,大智若愚地形象倒一點未變!他知道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好,便應(yīng)付說:“你和將離頗有緣分,一個模樣刻出來的,不會是你的胞胎姊妹!”
將離差點被帶偏了,突然問:“你不是梓潼帝君,神界最厲害的仙人,你肯定有辦法出去了?”
“確實,輕而易舉地事情!”
“哼……那你把我們都帶出去不就好了,大費周章地……”
“我是可以來去自由,帶上你也是可以,只不過其余的人法力高點的這輩子就都在這里度過余生,若是平平無奇地估計時間不久便會枯竭而亡!”
“那我還是乖乖地在這里坐以待斃,他們?nèi)羰且驗槲摇伊夹牟话?!”將離唉聲嘆氣道。
轉(zhuǎn)身卻瞧見梓潼帝君閉目養(yǎng)神,看著像和藹可親,讓人忍俊不禁地想去觸一下他的喜上眉梢,忽然又停住手,拍拍自己加速跳動的小心臟,嘴里碎碎念叨:“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
她見這樣安撫不了自己緊張而錯綜復(fù)雜的心情,又想著和他聊一聊古孤竹國,又莫名其妙的開不了口,只好去折騰仲微,用手輕輕拍拍他的臉頰,只見五個鮮紅地指印在他的臉上,她一驚一咋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沒有做,我……”
一向理智沉穩(wěn),嚴肅認真的梓潼帝君居然趁她不注意施法將仲微的臉上抹上紅色,將離跑過來推搡梓潼帝君,著急道:“我真的沒有對他做什么,你……可要為我證明!”
“怎么證明?”梓潼道。
“實話實說!”
“哦!我什么也沒看見!”梓潼帝君挑眉道。
將離聽到后,臉色一冷,氣嘟嘟地一撅屁股在旁邊坐下,梓潼帝君道:“你方才怎么對他的,就怎么對我試一下,不就證明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說我占你便宜!”將離這下興趣來了,雙手擼起袖子。
做出要使全力,梓潼帝君仰著頭等著她,她的舉動出乎意料之外,他卻鎮(zhèn)定自若,她狠狠的一巴掌拍了過去,只聽劈啪一聲,聽見一聲:“臥槽,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只見仲微被一巴掌打的轉(zhuǎn)了個圈,原來他醒來的時候,不知二人在干什么,便好奇上去抽個熱鬧,將離見狀很不好意思地躲到梓潼帝君身后,梓潼帝君道:“方才你可是使勁了全力,當真如此對我不滿,現(xiàn)在又尋求我庇護!”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你相信嗎?”
“你覺得你相信嗎?”梓潼帝君道。
“我……相信我不是有意的!”將離勉強微笑道。
仲微捂著臉,氣洶洶地指著他們兩個,憋屈道:“你……算你們狠!自認倒霉!”
將離看著他說話的腔調(diào),動作,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感覺頭有點疼。
“你是孤竹國的人,那你應(yīng)該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怎么才能出去!”
“我一醒來就在這里,怎么知道?你們兩個是誰?”仲微道。
“那你聽好了,他就是梓潼帝君,而我是將離!”
仲微一聽她便是將離,便幻出兵器向她打去,將離躲在他身后,梓潼帝君兩指便將他手中武器揮出去,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僭越了,說:“反正已經(jīng)得罪梓潼帝君您老人家,等我收了將離,再懲罰仲微的不敬之罪!”
“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也動不得她!”梓潼帝君道。
“你都不問我們有何宿怨,便幫一個妖女,你如此不公正,該是個冒牌的!”仲微道。
梓潼帝君轉(zhuǎn)身向她豎了個大拇指,將離這倒是領(lǐng)會的來,是夸贊自己打的好,只不過這宿怨到底是從何說起!
“既然你說我們有宿怨,不妨說個一二三出來!”將離走到仲微的身邊,頗有興致問。
“我們古孤竹國由盛轉(zhuǎn)衰,若不是你們那個竹精勾引先祖寵妃,也不會讓古孤竹國與世隔絕,夕顏雪的死直接導(dǎo)致我國長生不老術(shù)和法術(shù)方面更是失傳,到我們這一代沒落,幸虧有旱海迷谷陣擋一擋,否則我們早就被妖魔鬼怪吞噬的渣都不剩!長老曾預(yù)言若是旱海迷谷陣被破,將會有大災(zāi)大難,到時候孤竹國一脈岌岌可危!”
“你說這么多,跟我將離有何關(guān)系?”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癡戀年蓬,為他打抱不平,三番五次地騷擾古孤竹國,先祖豈會設(shè)下此陣法,害得我們很多珍奇藥材難尋,只能生老病死,坐以待斃!”仲微憤憤不平道。
“我……癡戀年蓬?真是莫名其妙的,那是以前的事情,為何我一點都不記得!”將離偷窺了梓潼帝君一眼,他坐在那里就像聽書的,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梓潼帝君見他們聊的火熱,把自己當空氣一樣擱在一邊,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剛好伯夷回來了,他聽到的與自己在冊子上所記載的確實偏差太多,他確實也想知道先輩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向梓潼帝君稽首行禮道:“還請梓潼帝君告知一二!”
梓潼帝君終于有存在感,便勉為其難地說道說道,喚將離給自己垂肩捏背,將離哼一聲仰頭無視,他哀嘆了一聲:“虎落平陽被犬欺……”
“你說我是狗,你……”將離聽到此話便氣匆匆上前捏足了勁掐他的肩膀,伯夷二人汗顏,連忙背過去,嘀咕:“真是膽大妄為!”
“真……聽話,這勁頭非常好!若是再用點力更好!”梓潼帝君違心地道。
將離便又加了些力道,見他似乎沒有反應(y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強忍著,實在沒意思了,重要的是自己的手真的很疼,忽然之間她打哈欠,差點跌落到地上,梓潼眼疾手快用手托住她的頭,將她倚在自己的肩膀上睡。
“看來外面天色已晚,真正的將離來了!”梓潼帝君道。
“真正的將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她……”兄弟二人一口同聲道。
梓潼帝君這時候拿出花載記,這才是古孤竹國的真正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