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從渡彌山秘境回來,盯著紙上幾個大字發(fā)呆:蟬翼為重,千鈞為輕
“帝君,您沒事吧!”
“無礙!最近六界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您讓天聾留意魔族的事情,只有鬼箭羽修煉出關,其他并無異樣!”
“扶桑都那可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帝君抬眸注視著天聾,復雜多思。
天聾搖搖頭!見帝君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敲,想必他這是盤算著去哪里的征兆,天聾心里竊喜。
“本帝君準備回從極之淵取回一樣東西,你們……”帝君轉(zhuǎn)身回頭,天聾地啞灰溜溜的跑出去了,他嘆了一口氣,有沒有讓他們跟著去,飛灰湮滅都不怕,一個從極之淵就嚇慫了!
天聾地啞互嗤,地啞道:“我們就這樣溜了,不太好吧!”
“你要是想去從極之淵,你可以自請隨行,我替他看好梓潼宮便好!”天聾道。
“我深思熟慮,還是守好梓潼宮很重要!”地啞早已被天聾甩在后面,走掉了!
帝君在殿內(nèi)喊地啞進來,吩咐道:“若是扶桑都花凝綠上仙來,替我擋了回去!”
“哦……那要是賴著不走可如何是好!”
“若是不走,你便把這個遞給她,自然就明白!”梓潼帝君交代完便遁形而去。
只剩下地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帝君何時和花凝綠上仙有過交集,難不成上次那只大鬧殿試的五色金蟬就是她,當時未曾細想,鴻蒙之始,天地間僅有一只五色金蟬便是扶桑都足不出戶的那位,天賦異稟擅長鍛煉神器,就連魔族那位也不及她。
他趕緊去把這特大八卦新聞告訴天聾去。
與此同時,花凝綠上仙在她的賾隱谷操辦喜事,那里有功夫來梓潼宮,她估計也就是有難題方才想起他,名不正,言不順,若是像其他女仙茶不思,飯不想,有點些許牽扯早已傳遍四海八荒,她這種沒心沒肺的態(tài)度,或許是梓潼帝君另眼相待的原因。
原來今日是魚伯替一對青蚨操辦婚禮,往日里也就簡單一點拜個高堂便可,花凝綠平日里也不懂這些,不過在騁望臺上看過諸多的婚禮,讓魚伯大操大辦,主要借此機會讓大家熱鬧熱鬧!
隨后眾多青蚨精靈過來祈求她能否讓他們?nèi)シ查g一日游,自從被她作為精靈庇護在這里,自此以后與凡間無緣,成為心心念念的病。
魚伯把他們斥責出去,說:“谷主,他們也就是閑的無聊,開始造次,賾隱谷的大門不是隨意開放,您可三思而后行!”
“魚伯,莫說她們,我也心之向往,不如今個我們都去凡間玩,有什么事情我擔著!”
“谷主,萬萬不可,東王公可千叮嚀萬囑咐過,魔族到處尋你蹤跡,方才魚伯收到消息,鬼箭羽就在四周活動,此人生性狡詐,特別擅長偷盜別人的寶器,注入邪術,據(jù)為己用!”
“六界的神偷!”
“是不是倒不自道,不過魚伯認為這水準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我的寶貝隨身攜帶,除非那個神器,也只是構(gòu)圖而已,不足以構(gòu)成威脅,魚伯就一日,時間一到我們便速速回來,若是有什么異樣,傳令羽給我!”
花凝綠上仙遁形而去,不再聽魚伯嘮叨,領著青蚨花貝,環(huán)貝離開。
魚伯還是安排一些留下守著賾隱谷,以防變故!
花凝綠想著帶將離去凡間散散心,但她卻拒絕道:“將離不想去,看著別人成親,只會徒增傷感!還是留在谷內(nèi)陪伴婆婆!”
“說到婆婆,我倒是把她忘記了,把她帶凡間去玩!這可是我對她的承諾!”
“上仙莫去,婆婆說她近日有些疲倦,要修養(yǎng)一段時日,讓你莫要掛念?!?p> 花凝綠知道,她之前一直渡修為給浮休卿上神,此事不宜宣揚,她拉著將離的手,說:“既然如此,婆婆就有勞你照顧,不過我希望你早日走出那段陰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他這一棵樹上!
不管你能否忘記,自此之后都不想聽糟心的事!”
“讓上仙為將離之事費心,實在是將離之過!”將離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她起初覺得有愧花凝綠上仙,聽她方才的語氣倒是有些不耐煩,既然沒有人真心關心自己,倒不如好好愛自己,恣意妄為一番!
她一路走著,思慮深沉,魚伯在她后面連叫幾聲,都沒有反應!
魚伯想著她只要安分守己,也就沒有打擾她,自行回府??!
孽祭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說:“花凝綠去哪里了?”
“她去蝙婆山了!”
“你待會跟鬼箭羽接應,不許傷害這里的一草一木,拿到他想要的東西即可!”孽祭說完便遁形離開!
孽祭并沒有正眼瞧她,她心中不悅,鬼箭羽遞上一只櫰木之果,將離眼睛放光,本已心動不已,鬼箭羽另一手掌心出現(xiàn)瑤草!
“全都是送給我的?”將離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的寶物。
“世間之物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將離姑娘往后的路如何走,應該無需箭羽多說!”
“將離若是做不成魔族的魔后,倘若一日跟了箭羽魔君,想必日后也未必有人把我怎樣!”將離服下瑤草,周身左右開始蛻變,瑤草確實如傳聞中女子服用后就會變得漂亮,平添魅力,人見人愛!
櫰木之果可以瞬間提升服用者的修為靈力,從此走上巔峰!
鬼箭羽狡黠,立即給他行了個魔后的禮儀,將離倒是假戲真做,手扶著鬼箭羽的手臂,他膽子倒是越來越放肆,直接摟著她的腰抱起,在隱秘之處,行魚水之歡!
將離蘇醒之后,居然衣不蔽體躺在鬼箭羽的懷里,驚惶失措穿衣,指著鬼箭羽怒吼道:“你無恥,居然幻作魔尊的模樣讓我失身與你,你……”
“女人若是生氣來,可就變丑了!”鬼箭羽用手指著她的下顎,聞著她的體香,又說:“不要隨便接受男人的東西,否則因小失大……”
將離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拽緊拳頭,恨得咬牙切齒,說:“鬼箭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擦干眼淚,忍氣吞聲地跪在鬼箭羽的腳下,哀求道:“方才是將離錯了,還請魔君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將離一般見識!”
“識時務者為俊杰,記住這個日子,往后這個點便過來服侍我更衣!”
“將離……記住了!”她的眼睛里的淚不停地打轉(zhuǎn),生怕掉下來!
“你放心,至于你有什么手段成為魔后,那是你的事情,我定不過問!到時候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他若是知道了,最得不償失的人應該是誰?哈哈……”鬼箭羽仰天長笑,得意妄為!
將離恨不得從背后一招斃了他。
很快二人來到紫藤林源,見婆婆躺在床上休息,去搶她的千年紫藤拐杖,她上次見樹婆婆和花凝綠打開過結(jié)界,想必其中必有端倪!
鬼箭羽故意撞翻婆婆屋內(nèi)的花瓶,驚醒了她,她睜眼看見將離握著她的拐杖,責問:“這么晚,你拿我的法器做甚?”
“我……”
“凝綠果然是看錯你了!”樹婆婆一臉不悅,準備念咒取回拐杖,發(fā)現(xiàn)渾身靈力修為疏散,她細想每日的膳食,之前次次提防,唯獨今日屬于防范,給了她可趁之機!
“還不殺了她!”鬼箭羽命令將離!
“魔尊只是讓我們拿東西就走,不許傷害這一草一木!”
“事出從權(quán),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賾隱谷大門一關,就別想出去!你可掂量清楚!”
將離深知婆婆在花凝綠心中的地位,倘若她見到花凝綠,自己也是百口莫辯,既然選擇入魔,就該有殺伐果斷一面,剛好服用櫰木之果,拿她萬年的靈力修為助修,事半功倍!
婆婆知道今日便是她的劫數(shù),寧愿自毀元神,也不會輕易將自己萬年靈力修為被她吸收,將離和鬼箭羽頂住這法力,埋怨道:“你怎么沒說是萬年修為的紫藤老樹妖!”
“我這點修為能看出來嗎?你趕緊想辦法,若是魚伯來了,我們就出不去了!”
鬼箭羽拿出吸煞蘆,強行吸了樹婆婆的元神,它本是魔族修煉至寶,專門吸食煞氣等濁息煉制魔器,第一次吸元神,也管不了那么多,解決眼下危機再說!
魚伯在睡夢中驚醒,有精靈來報,紫藤園林黯然失色,靈力在慢慢消散!
魚伯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這是樹婆婆隕落的征兆,速速派人去告訴花凝綠,她立即施法關閉賾隱谷大門!
她到樹婆婆的屋內(nèi),凌亂不堪,而且她的地下結(jié)界被打開,她第一反應倒不是立即進入里面,而是轉(zhuǎn)身回頭進入四條溪流交匯處……
“老家伙,只不過是只區(qū)區(qū)精靈,竟然可以驅(qū)動水源之力,此等宵小竟也敢在本魔君面前擺弄!”
“現(xiàn)在還不能殺她,子母血心靈相通,你殺了她,青蚨花貝,環(huán)貝就會感應到,不但暴露,更為重要的一點,魔君不知道,天地間的靈珠都是來自青蚨一族,是神界的神錢!若是掌握了這個命脈,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鬼箭羽扭了扭頭,眼睛赤紅,眼神犀利兇狠,濁氣襲人!
將離心驚肉跳,鬼箭羽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魔族氣場完全碾壓魔尊孽祭,他恐怕也是殺雞儆猴給她看,不要存有異心,他完全可以取代魔尊孽祭,為何甘愿做魔君,卻又僭越魔尊職權(quán)…
鬼箭羽不會吹灰之力抓住魚伯,遞給將離道:“你不在在古孤竹國懂些秘術,可以寄宿靈識,讓其知無不言,你問她花凝綠煉器的地方,有沒有新出的神器圖?”
將離施行法術,從她的靈識中探知,花凝綠最近確實有構(gòu)思神器圖,只不過圖在紫藤林婆婆身上的紫藤拐杖里,貼身兵器在她身上,至于神界其他的樣本神器都在扶桑都的墨憨齋里,說賾隱谷和墨憨齋有條直行通道,只有她自己知道。
“新出的構(gòu)思圖才能為我所用,接下來我會帶著魚伯去渡彌山煉制法器,你去孤竹國震懾,收為己用,然后去渡彌山修煉,直到神器大成……”
“渡彌山?我和魚伯去豈有命茍活?”
鬼箭羽有扭曲的變態(tài)性格,誰敢質(zhì)疑他的話,便扯住她的頭發(fā)拖拽,將離跪地求饒,此事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