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的下課鈴響起,同學(xué)們就連忙去排隊吃飯了。
錢瑛拿著飯卡有些緊張畢竟是新環(huán)境。隨著人群走向食堂,而尤利就靜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學(xué)生太多已經(jīng)沒有單獨位子了,而錢瑛又怕空位子是有的同學(xué)留給別的同學(xué)的,不敢貿(mào)然去坐。所以她正皺著小臉犯愁。
食堂里尤利看著取餐好了的錢瑛茫然地不知道坐在哪里的時候,剛要上前叫他的小同桌一起坐誰知道何雅這時伸手抓到了錢瑛的袖子。說時遲那時快,反正他就愣是沒趕上!
“小可愛跟我一起坐吧!”何雅剛找好位子坐下的時候就看見端著餐盤無措地站著的錢瑛,她就立馬來找她了。
“謝謝!”被何雅按著坐下來的錢瑛很感激地道了謝,她感覺何雅人是真的好。她有困難她總是會幫助她。
“不客氣呢?!?p> “寶貝,他叫宋研,二班的?!焙窝判Σ[瞇地看著身邊的錢瑛又介紹了坐在她對面的同學(xué)。
“阿研,這就是我跟你提的新同學(xué),可愛吧!”
“吃飯?!彼窝械赝鲁鰞蓚€字,而后很淡定地把餐盤的糖醋里脊夾到了何雅那里。
“哼!”
“寶貝你不要介意,他就是這樣的人,冷冰冰的。”何雅向錢瑛解釋道。
“沒事的?!卞X瑛看得出二人的親近,也不在意宋研對她的忽視。
“誒,天天都能看見你們膩在一起?!庇壤朴频胤畔虏捅P,然后慢悠悠地坐下,然后慢悠悠地說著話,反正很懶很懶。
“你坐這里干嘛,宋軼呢?”何雅對于尤利的到來很不解,因為他通常都是跟宋軼坐一起的。
“大姐,你看這周圍哪里還有空位?!?p> “也是?!闭f罷何雅便不搭理他了。
尤利的目光則很自然地轉(zhuǎn)到了對面安靜吃著飯的小‘空氣’,因為人家小同學(xué)只安靜地吃著飯,腮幫子鼓鼓地像個松鼠似的,可還一點聲音也不發(fā),可不就小‘空氣’嘛。
“不吃魚?”餐盤里的魚一口沒動。
“嗯。”剛剛她是胡亂點的,因為后面同學(xué)在催,她又不知道這里是怎么點菜的。
“可以給我嗎?”尤利的聲音有些啞,可能到了變聲期,但卻也很好聽,錢瑛感覺他的聲音就像那些聲音主播一樣。
尤利看著對面小同學(xué)點了點頭就很自然地拿走了小同學(xué)的魚,然后把自己盤子里的糖醋里脊夾到了錢瑛盤子里。
“你……”
“我不喜歡吃甜的,麻煩小同桌,幫幫忙。”尤利打斷了小同學(xué)的話,你看那盤子里就一個干豆腐和炒白菜,這怎么吃?
“謝謝?!卞X瑛正面看著對面的尤利道了聲謝,又迅速低下了頭,慢慢吃著。
糖醋里脊很甜,這是她第一次吃。
尤利看著小同學(xué)吃飯分外地有食欲,直到嘗了口魚……他還是對魚肉無感,但他最后還是全吃光了。
何雅和宋研對于尤利的表現(xiàn)都有些驚訝,卻也沒說什么。
四個人吃的這頓飯都很靜悄悄,最開心的還是屬尤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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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你中午去哪了?”中午宋軼本是跟尤利在一起的,可他打個飯的功夫就人就不見了。
“吃飯?!?p> “你有面包嗎?”
“你沒吃飽?”
“魚刺卡嗓子了。”
尤利有些無聊地嚼著宋軼給他的面包望著他小同桌的位置。書包小小的,本子小小的,人也小小的。也不知道她坐在這里能不能看見黑板。
“你沒吃飽嗎?”進來的錢瑛一眼就看見倚在墻上正一副憂心忡忡吃著面包的尤利。
“嗯?”尤利看著小同學(xué)滿眼愧疚地走到他面前的時候還有些懵。
“不是不是。我嗓子卡刺了?!狈磻?yīng)過來的尤利看著眼前的小同學(xué)感動得不得了。
“那你現(xiàn)在咽下去了嗎?”
“嗯嗯!已經(jīng)咽下去了!”嗯,等他下課再吃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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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xí)并沒有老師看著,所以班上大多放飛自我。看手機的認真看,聽歌的安靜聽,說話的大聲說。而像他同桌這樣專注做題的沒多少。
“應(yīng)該是德摩根公式?!庇壤粗矍暗男⊥瑢W(xué)如果有半小時,那么錢瑛就看了眼前的題半小時。
這小同桌還真是個小古板,也不知道問問他。
“嗯……謝謝!”錢瑛套了套果然是德摩根公式后就開心地道了謝。
嗯,不像那些女生聲音嗲嗲的,這聲音清脆的有點上頭,果然還是小孩好啊。
“你多大了?”
“嗯?你說什么?”尤利說的太小聲了,她沒聽清。
“你幾歲了?”
“十五。”
“果然是小孩子?!庇壤偷袜艘痪?。
“放學(xué)叫我?!?p> 錢瑛朝著已經(jīng)趴在桌上準(zhǔn)備睡覺的尤利點了點頭,就繼續(xù)做題了。
時間過得飛快,等解完這道題下課鈴就響了。
“醒醒?!庇壤悦院懈杏X有人戳他,不禁有些惱地抓住了那個人的手。
“?。 卞X瑛沒想到那人突然抓住他的手,因為驚訝也因為手被尤利抓的疼。
“對不起!你沒事吧?”尤利瞬間清醒,入眼便看見一張皺著的小臉,眼里帶著委屈。他趕忙松開了手,被他抓住的部分已經(jīng)紅了,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沒事?!毙⊥瑢W(xué)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尤利在心里咒罵了自己一句,可還沒沒等他再說什么小同學(xué)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教室門口。
“哥,走了?!彼屋W向尤利喊了一聲。
“嗯。”他只好明天好好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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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瑛是住宿在她小姨介紹的朋友家的家里。一個月二百,不供吃,一個屋子五個人住,六個鋪。
住在這里全是女孩子。一個是她上高三的小姨,兩個上高二的女孩子,一個打工的女孩子,還有一個就是她。
她們四個上學(xué)的十點多也就回來了,那個打工的女孩子上夜班。
錢瑛做完題躺在床上,借著別床的小臺燈的燈光能看到被尤利抓的地方已經(jīng)青紫了,心里不禁有些小埋怨,可轉(zhuǎn)頭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方的尤利可就沒那么好睡了。他放學(xué)放的晚,連跑好幾家藥店都關(guān)門了。
等到終于有一家開著了,人家還告訴他手被捏紅沒事,過幾天就好了。怎么可能?那小孩手都紅了!到最后人家犟不過他,給他推薦了云南白藥噴霧。
于是等他拿著藥回家已然十二點了,等他做完作業(yè)要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