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四月中旬。
“老班說明天就月考了!好緊張!唉,老班也不早點告訴我們。”何雅是即興奮又緊張。
她看了看吃飯的四個人全然一臉淡定不禁咂咂嘴。
尤利他們從錢瑛來到他們班就一直跟何雅他們一起吃飯,直白地說是跟錢瑛一起。
何雅跟他們沒什么話題,主要是因為尤利二人每次都只靜悄悄地吃飯,只有尤利偶爾跟錢瑛搭幾句話,吃完他們就走。
何雅知道宋研會考得很好,所以她這個學渣也就只能將目光轉到了錢瑛。
“瑛瑛你準備好了嗎?我看你一點都不緊張,一定準備好了吧。”瑛瑛是何雅對錢瑛的昵稱,她感覺這樣叫更親切。
錢瑛微不可察地瞇了瞇眼,而這恰巧被尤利看到了。
尤利發(fā)現(xiàn)錢瑛每次當何雅叫她‘瑛瑛’的時候眼神都會有很細微的變化。
至于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但能猜到她不喜歡這個昵稱。
不喜歡被人這樣叫卻又忍著,孩子真是奇怪呢。
“還好?!卞X瑛語氣淡淡。
“唉,肯定準備好了,那我可怎么辦??!”
“對了,瑛瑛的考場在多媒體教室吧,瑛瑛知道在哪里嗎?”
“嗯?!彼恢?,但她可以找,她實在不想聽‘瑛瑛’二字了。
她不討厭何雅,反而很喜歡,但那個昵稱對于她是陰影,很大很大的陰影。
她本可以不讓她叫她‘瑛瑛’的,但她又不想解釋緣由,故而只能忍著。
——————————————————
第二天接住昨晚還沒下完的連綿的小雨,這樣的天氣讓錢瑛很舒服,是個適合考試的好天氣。
“你們要認真審題,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誰答完了就給我趴桌子睡覺,不檢查,等回來我就讓你抄閱讀的原文一百遍!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
“很好,走吧?!?p> 錢瑛隨著大流剛走出班級門口,就被人抓住了袖子。
“我?guī)闳ザ嗝襟w教室?!庇壤挥煞终f地就拉著錢瑛往樓下走,宋軼跟在后面。
“你的考場在樓上,我自己可以……”
“所以我們走快些?!庇壤麤]有絲毫猶豫地拉著錢瑛一路小跑到八考場,多媒體教室。
“考試順利!”尤利把人送到說了句祝福,便轉身走了。
“考試加油!”宋軼也像尤利一樣說了句便轉身走了,但剛才他看向錢瑛的眼里帶著真誠。
一個多月宋軼也看出了尤利對錢瑛的特別,通過日常的相處宋軼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孩子除了固執(zhí)點也沒其他問題。
很多時候她就像尤利說的像個孩子有點小別扭小脾氣,可她不是孩子。但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可以當做朋友。
錢瑛沒想到尤利知道她不知道多媒體教室的位置,更沒想到尤利二人會送她來考場。
錢瑛盯著二人遠走的背影看了一會,便進了教室坐到了學號對應的座位上。
其實在錢瑛沒到三中之前就已經(jīng)考了一次,至于錢瑛為什么沒在開學的時候來就沒人知道了。
她在最后一個考場,也被安排在最后一個位置。
這個考場的學生可以說是學渣中的戰(zhàn)斗機,對考試毫無興趣可言,但總有某些人是意外。
“同學等下……?”錢瑛的前桌回過頭本來想讓后桌等會考試借他抄抄,雖然學習不好,但他也不想總做吊車尾,可他看見錢瑛時牙咬到了舌頭。
說來也奇怪,他為什么不問前桌呢?
“錢、錢瑛?”
“你認識我?”錢瑛不記得自己認識過結巴。
可不認識嗎,這大佬他哪里能忘!
“我們初三一個班的,當時我坐你后面……”
“嗯。有事?”
“你等下可以借我抄抄答案嗎?”李承巖問的小心翼翼。
“可以?!?p> “謝謝錢姐!”
因為他們所在的最后一個考場都是些吊車尾,監(jiān)考老師管的并不嚴,所以接下來的考試李承巖那是如魚得水,答(抄)的熱火朝天。
中午吃飯的時候錢瑛沒看到尤利與何雅他們便自己吃了。
不,還有一個李承巖。
本來李承巖中午是跟他那群兄弟吃的,可看到‘恩人’孤零零地一個人在那,他很‘正義地’選擇了‘恩人’,所以錢瑛這頓吃的不算孤單。
下午的考試時間過得也很快,最起碼抄的快飛起來的李承巖是這樣認為的。
直到晚自習結束他們也才考完五科,要全考完也要明天下午。
小雨固執(zhí)下了一天,月亮因勸告無果也賭氣地沒有出來。
教學樓外很黑,校門口的燈光很亮。
尤利知道錢瑛沒有帶傘。
他等在校門口,打算送她回家,他的身邊還有宋軼。
當他看到小朋友出來的身影有多高興,那么當他看到走到別人傘下的錢瑛就有多失望。
尤利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轉身叫了宋軼走。
“那不是我們學校的,你不感覺眼熟嗎?”宋軼想起剛剛給錢瑛舉傘的男生越發(fā)感覺熟悉。
“不關我們的事?!甭曇粲悬c涼,心里也有些悶。
“吃醋了?”
“怎么可能?”
“嘖?!彼屋W看了眼好基友那張冷得掉冰碴的俊臉,沒再說話。
錢瑛這邊剛剛在雨中恍恍惚惚看見了相似尤利二人的身影,剛要追去說謝謝,可他們轉身走了讓她反倒不確定了。
“你怎么來了?”錢瑛看著眼前打傘的男生聲音有些軟,聽得出是開心的。
“想你了唄,想舅舅沒?”曾山梅看著錢瑛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嗯?!彼_實想他了。
“沒時間就不要寫小說了嘛,看你這黑眼圈都能當國寶了,你要保護好自己的眼睛知道嗎??!痹矫份p輕地摸了摸錢瑛的右眼。
“知道了。”女孩的聲音軟噠噠的,沒有一點說服力。
“考的怎么樣?”曾山梅將錢瑛往自己這邊摟了摟,順便卸下了她的書包。
“還行。你快回去吧,很晚了。”他們兩個的學校離得很遠的。
“沒事,我今天放假,我送你回宿舍?!?p> 綿綿的雨無力地打在傘上,卻也有輕微的聲音。路燈將兩人的影子在馬路上留下痕跡,像是為了紀念。
“題難嗎?”
“嗯,你知道我數(shù)學不好?!?p> 曾山梅知道他這小侄女不是數(shù)學不好,是數(shù)學思維不強,但好在錢瑛夠努力。
“啊,你有時間就回家一趟,媽想你了。”曾山梅想起老媽的嘮叨就頭疼,哪是他不讓回,是這小祖宗忙的找不到人影好嗎!
“考完試也就放假了,放假就去?!?p> “好,那周六晚上我來接你?!?p> “不用,你還要考試?!?p> “該死的,我們兩天正好錯開了!”
“這周我有點事,也想回家一趟?!?p> “好,那下周我來接你?!毕轮芩麄兎偶倬褪峭惶炝恕?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