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傷。”尤利用手將頭撐在課桌上,柔柔地叫著錢瑛的名字。
現(xiàn)在是晚自習的最后一節(jié),再不說出口怕是晚上他會忍不住給孩子打電話。
“嗯?怎么了?”錢瑛看著尤利的臉越發(fā)的喜歡,她喜歡好看的人,簡單來講就是花癡……男女她都喜歡。
“傷傷,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辦的事,可以跟我說說嗎?”尤利瞧著孩子一天都沒什么精神,眼里有的開心也很少,大多是困惑,那孩子在困惑什么呢?
“是啊,遇到什么事了?”宋軼也像尤利一樣用手撐著頭,連看的人也是一樣的,也就是那個讓人擔心的小孩子了。
“……我的錢袋丟了,從家里帶來的錢袋?!卞X瑛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他們說了。
事情發(fā)生在昨天晚上,她跟尤利他們?nèi)齻€分別之后就回了宿舍,她記得早上上學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錢袋,可昨晚等她回來后本來是翻找衣物的,可卻發(fā)現(xiàn)錢袋不見了,她詢問了宿舍的每個人,包括小姨的那個朋友的孩子,可沒有一個人看見。
“錢袋?哪里丟的?”尤利想著孩子還真是讓人擔心,而宋軼已經(jīng)出口詢問了。
“宿舍?!?p> “啊,那就是被偷了唄。”宋軼說的直白,可卻也是對的。錢袋是死的,還能自己跑了不成。
“我問過了,沒人見過?!卞X瑛說的認真,可卻逗笑了尤利二人。
“我天,你還問了?”宋軼撐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可見他聳起的一起一落的肩膀,可以知道他笑的很放肆。
“咳咳,傷傷,你真以為小偷會說‘啊,這個東西我見過’嗎?”尤利也笑的有點岔氣,孩子天真固然好,可這般就有些傻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打算怎么辦?”尤利想知道孩子的想法,是找出小偷呢,還是……
“錢袋是一定要找到的……如果是被人偷的,那她就不止是小偷了,還是個騙子?!卞X瑛想著該怎么找,這不好找……
“怎么找?還問‘是你拿了我錢袋嗎’?小鉗子?”宋軼感覺啊,這孩子也太可愛了,天真又燦漫,真好呢。
“那肯定不會問的,問了也沒用。翻別人東西會不會不好?”錢瑛想著可以翻找一下,但這貌似并不禮貌。
“會。而且你想啊,如果你沒找到,你會被她們所討厭,如果你找到了錢,卻沒有找到錢袋,怎么證明它是你的呢,而且要是我拿的,那我肯定第一時間就把錢袋扔了,我絕不會給你找到的機會呢?!庇壤杏X自己分析的很到位,畢竟大概是個小偷都會這樣做吧,當然他不是小偷,他只是分析小偷的心理而已。
“我的錢大多都是銅字兒?!彼杏X錢蠻好認的。
“銅字兒?那是什么玩意?”宋軼真不知道銅字兒是啥。
“硬幣?!庇壤ミ^北方,也就知道些方言詞的意思。
“為什么都是硬幣?”宋軼想不都該是一張一張的嗎?
“錢袋是小玨給我的,錢也是他自己攢的?!焙⒆幽苡惺裁村X,更何況孩子也只會攢些銅字兒,畢竟家里也就銅字兒可以讓他攢。
“那,傷傷,我們該做些什么?錢或者……”宋軼看著孩子皺著眉的苦惱模樣有些心疼,可憐的小傻瓜,想必孩子是急了一天,可她偏偏不說。
“不用,你們什么也不用做?!卞X瑛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宋軼的幫助,因為這件事她必須自己解決。她會多注意宿舍的那幾個人,希望可以找到自己的錢袋。
“下課了,明天見?!毕抡n鈴聲響起的時候錢瑛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書包,匆忙起身往門外跑去了。
“我們能做什么?”宋軼看著孩子匆忙的背影問著前排沒動的尤利。
“給她做飯,給她買吃的。”尤利也沒辦法,要是孩子是男孩子,他們還可以去給她撐腰,可好不好的小孩是個女孩子,他們又不能去女宿舍直接逼問是誰偷了孩子的錢袋。
“嗯。”宋軼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還是要靠孩子自己解決啊,也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么樣。
而這邊的錢瑛匆忙跑回了宿舍的樓下,就開始了翻找垃圾之旅。沒錯,她要翻垃圾。
正如尤利所說,如果那個小偷真的扔了她的錢袋,那也會在最少的時間內(nèi)丟掉,至于扔的距離……她之所以只翻樓下的垃圾是因為她有賭的成分……她宿舍里的人除了她小姨,都不大聰明。
當然,她小姨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她懷疑的是那兩個高二的女生,她們的長相體現(xiàn)了她們的刻薄,這是她看出來的,說到底她也會以貌取人,但那些人真的不怎么樣,每晚都會吵鬧,惹人厭的很。
而為什么不是那個打工的女孩子,是因為她看起來是真的不聰明,并不止是看起來,都過她往常的做事風格,可以看出那也是個所謂高傲的人……就是自大。
“錢瑛?”薛明麗剛到宿舍樓下就看到她的小外甥女正扒著垃圾桶好似在翻找什么。
“小姨?!卞X瑛聽到聲音就知道她小姨回來了,趕忙起身乖乖叫人。
“你在干嘛?”薛明麗看著孩子乖也是喜歡的,畢竟誰喜歡熊孩子?
“沒什么,小姨我們上樓吧?!卞X瑛并不打算告訴薛明麗她的錢袋被偷了,因為告訴了也沒有用的,她小姨……跟她并不親近。
“嗯?!毖γ鼷愐苫髿w疑惑,但人兒不說她又不能逼人家。
在錢瑛兩人上樓后,兩個人影從樓下小賣店冒了出來,繼續(xù)錢瑛剛剛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