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有燈光點(diǎn)點(diǎn),人們的眼里有星光點(diǎn)點(diǎn)。
“嗯?”錢瑛他們正走在路上,可忽地一下自己就騰空了。
“睡吧?!庇壤彦X瑛像抱小孩那樣抱在了自己懷里,這小孩剛剛走路都沒睜眼睛,顯然是困急了的。
“嗯?!币粋€鼻音,錢瑛就伸手環(huán)住了尤利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脖勁處睡覺去了,她真的困了。
“累了就換給我。”宋軼把外套脫下披在了已然熟睡的錢瑛的身上。
“好?!?p> 錢瑛在睡夢里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無光的地方,她被綁著。突然一束光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人背對著她,可她還是通過那身衣服認(rèn)出了人。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救命!救命!”錢瑛掙扎著后退,她拼命地想弄開身上的繩子,可被綁的她無論如何都弄不開。
此刻她眼里充滿了害怕與絕望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那人。
“傷傷!傷傷!醒醒!快醒醒!”宋軼一臉焦急地捧著錢瑛的臉呼喚著。剛剛他在廚房熱牛奶,可突然小孩兒喊聲從臥室傳了出來,他進(jìn)臥室看見的便是一臉冷汗的錢瑛。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錢瑛現(xiàn)在仍然被困在夢魘里,她的腳亂踢著,踢痛了身邊的宋軼的腰。
宋軼顧不急疼痛把人從床上撈了起來,抱在了自己懷里,用手輕輕地?fù)嶂『⒌谋?,嘴里不斷重?fù)著‘傷傷’這兩個字。
“宋軼?宋軼。”錢瑛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宋軼那雙棕色的好看眼睛,她現(xiàn)在分不清是不是夢了,她只知道眼前的人讓她的心安了下來。
錢瑛伸手碰著宋軼的眼睛,而自己的眼里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傷傷不哭,我在這?!彼屋W小心翼翼地抬手用袖子吸走錢瑛的淚水,可錢瑛的眼淚像決堤了似的,宋軼的袖子已經(jīng)濕透了。
“不哭了好不好,哭就不漂亮了。”宋軼小心翼翼地輕言輕語地哄著床上淚流不止的人兒,手也不停地輕撫安慰。
盡管留著短短的頭發(fā),穿著中性的衣服,有著很硬的性子,可終歸還是女孩子,一個嬌弱的會害怕的小女孩而已。
“哎,傷傷啊?!彼屋W捧起錢瑛的臉,讓她與自己平視,任由滾燙淚水流過他的指尖。
“下次把電話也打給我嗎?”宋軼看著錢瑛的的眼里有些淡淡憂傷,但多的還是如水的溫情。
宋軼從小到大大多時候都是與尤利在一起,母親在生他之后就撒手人寰了,他不與父親在一處也是因?yàn)榕伦约号c母親這張相像的面容惹得他傷心。
尤利對他而言是兄弟,那錢瑛對他而言就是妹妹。他想當(dāng)可以讓妹妹隨時尋求幫助的好哥哥,但錢瑛顯然不是個能隨時的,更別提幫助了。
“太晚了,我怕你受不住?!卞X瑛哽咽著如是說。她瞧著宋軼的眼眸中的光亮只覺得安心,那里面裝著她的影子。
本來她想給宋軼打電話的,可因著宋軼的身子不好,就把電話打給了尤利。
“我哪里有那么弱,反正你要記得第一個打電話給我?!彼屋W被錢瑛瞧得紅了耳根別過臉,但最后還是轉(zhuǎn)過頭,用手輕輕擦拭走錢瑛臉頰兩側(c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