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比賽不用緊張,盡力就好了,保護好自己知道嗎?”曾山梅這剛正在操場的等候區(qū)捧著錢瑛的臉細細叮囑,搞得人兒要上戰(zhàn)場似的。
“嗯?!卞X瑛已經換了一身運動衫,白的……很凸顯她的黑,小小黑人兒。
“別人給你的水不要喝,等我回來拿給你,知道嗎?”宋軼替小孩理了理衣角,也同樣細細叮囑道,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這個東西他不了解,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必須有。
“嗯?!卞X瑛乖乖點點頭,下一場的比賽就是短跑了。
宋軼見錢瑛點了頭就轉身去買水了,曾山梅也借上廁所之由離開了。
“給你?!鄙蝽n輕步來到正在候場的錢瑛身邊,手里拿著瓶水。溫和又纏綿的聲線具有很大的引誘性,這也是成功的其中的一個小條件。
“不用了,謝謝?!卞X瑛的語氣淡漠,反正她是不吃他這一套,這個人不知道為什么總是看著自己,起先是不舒服,再后來就是討厭。
“喂,確定不喝一點嗎,等一下比賽就要開始了。”甄之毓很自然地坐到了錢瑛的旁邊,歪著頭瞧著眼前的‘不懂人情味’的臭小孩兒。
“不了,謝謝。”錢瑛往旁邊挪了挪身,顯然是不想與甄之毓挨得太近。
“怎么著……你不喜歡我?我長得也不難看啊,成績也不賴呢,要不要考慮跟我處處?”甄之毓眼里滿是戲謔,抬手作勢要去抓錢瑛的手。
“阿毓!”沈韓厲聲叫了一聲甄之毓,明顯不想他這么輕浮地對待錢瑛,他來只是想看看錢瑛,并不想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首先我不喜歡你,再爾長相就是張皮,其次你成績一般,至于楚楚?也要看你的楚楚長得夠不夠動人了?!卞X瑛看著甄之毓依次回答了他的‘問題’,語言直接無情,眼神清澈無暇,只是此楚楚非彼處處。
沈韓聽見不由得一笑,這小孩原來也會不正經,主要配上她那一臉正經模樣,實在太逗了。
“哈,我說你啊,還真能氣人啊,小孩牙子這么不乖,到底是怎么考上縣第一的?嗯?小乖乖~”甄之毓倒是被錢瑛氣笑了,用水在小孩的頭上揉了幾下,完美給錢瑛做了今年的‘甄之毓’牌雞窩頭發(fā)型。
“男女有別,還有我不是狗?!卞X瑛毫不留情地用力打掉了甄之毓放在自己腦袋上的亂動的手,然后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所謂血可流,頭可斷,發(fā)型不能亂。
“你知道男女有別,為什么還和尤利他們走那么近?”沈韓聽了這話雖然面上沒什么波瀾,但眼神卻涼涼的,好似錢瑛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
“是啊,我可是看見他們還抱你了呢~還是說你在跟他們兩個處朋友呀~”甄之毓說的曖昧,笑得也不懷好意,看得錢瑛不自在。
“我……”錢瑛開口要解釋可卻被來人打斷了。
“我們如何關你們什么事?還有,沈韓同學是吧,總看人家小姑娘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我想你媽媽該教過你什么是禮貌吧?!庇壤┲募t色的運動背心已然全都是汗,他剛剛才完成一場男子長跑比賽,還來不及領獎就趕來看小孩的比賽,誰知看見這兩個混蛋玩意在這欺負他家小孩。
“你!”甄之毓聽見這話就不樂意了,站起身就要與尤利動手卻被沈韓拉住了。
沈韓向著甄之毓搖了搖頭,他的臉色并不好,眼里好似無措地低下了頭。明顯是尤利的話撥動了他心里的某根刺。
“是啊,不會是沒教過吧?!彼屋W笑得意味深長,甚至有些諷刺在里面。
“看這樣子就是沒教唄?!痹矫氛驹谒屋W身后,眼神也冷得掉渣。他只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自己家的就被欺負了……
還有曾山梅與宋軼和尤利是同時碰上的,你說巧不巧?
“行了,我要去比賽了?!卞X瑛覺得他們的話重了些,但尤利他們也是為了她,她也不好說什么。說完便起身往比賽場地走去。
“瑛瑛啊,加油哦?!鄙蝽n抬頭輕聲說完便輕輕笑了一下,而錢瑛正好轉頭看見了他的笑臉,那好似溫和的笑,卻讓她猶如掉進冰湖,冰冷刺骨的感覺從大腦傳遞到了全身。
沈韓說完便拉著甄之毓走了,走的很瀟灑,沒回頭再看一眼,因為錢瑛的表情讓他很滿意,充滿害怕與驚慌的瞳孔,跟她小時候一模一樣,多可愛。
“你還笑!那些個王八犢子都那么說你了!”甄之毓本來就氣的夠嗆,這沈韓倒好,還笑?笑你妹笑!
“哎呀,你都說那是些個王八犢子了,我們還理他們干嘛,走,回去看比賽去。”沈韓哥倆兒好地十分自然地摟上了甄之毓的肩,輕聲像哄人,他可不就是在哄人?
“哼!”甄之毓撇撇嘴,可沈韓自己都不在意他能怎么樣?下次得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這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傷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尤利見錢瑛的臉忽地變得刷白不免擔心,這天熱得狠,這要是中暑……
“沒事,我去比賽了?!卞X瑛白著一張臉往起跑地走去,她心想應該不會是他,怎么會是他呢,不會有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