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沒事,你別擔心?!卞X瑛此時正坐在曾家的沙發(fā)上接著何雅的電話,滿臉的笑意微微惹得‘旁人’不爽。
但電話那邊女孩子的語氣委委屈屈又嬌嬌軟軟,錢瑛自己著實把持不住地微笑。
“呵,這又哪個情郎啊?看你這樣是魂兒都被勾走了吧!”坐在對面的曾山梅語氣陰陽怪氣,來的那兩個還不夠,電話里竟然還有一個。
被碎碎念的尤利宋軼二人可并不知自己正在別人心里被‘大卸八塊’,他們兩個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偶爾看看錢瑛那邊的情況,或者是對著桌子上的水果盤發(fā)呆。
至于為啥是坐客廳椅子上,是因為曾山梅說他家沙發(fā)小。
“好,那再聯(lián)系……我的情郎就是上次你見過面的何雅?!卞X瑛這邊在溫聲細語中結(jié)束,對于曾山梅她就顯得隨意了些。
曾山梅的陰晴不定錢瑛早已習以為常,她這個舅舅從小到大貌似有些見不得她離別的小朋友太近。
“哼,連女人你都喜歡?”曾山梅一氣起來腦子也糊涂,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我就喜歡女人?!卞X瑛聽到曾山梅的話微微眼神冷了冷,連語氣也冷淡了起來。
“……唉,別生氣嘛,你好不容易才來我這一次,你等等,我這就去做飯給你和小玨吃?!痹矫份p聲說著,說罷便要起身做飯去。
他生氣是因為錢瑛,服軟也是因為錢瑛,這些都因為對方是錢瑛而已。
被提到名字的錢玨小朋友此刻正坐在他姐姐的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著《熊出沒》。
“我們一起去。”錢瑛說罷也起了身,與曾山梅一同走進了廚房,隨手關(guān)了門。
“終于走了。”宋軼見兩人進了廚房便放松了下來,但說話的聲量也就坐在他身邊的尤利聽得見。
他心里暗嘆這‘舅舅’真不是個好相處的,剛剛開門見著傷傷倒是挺開心的,可一見到后面的他倆就立刻把臉色拉下來了。
“你安分點。”尤利淡淡說了一句,目光轉(zhuǎn)到了廚房那邊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的廚門上。
“想吃什么?”曾山梅一邊問著一邊想著冰箱里的蝦還有沒有。
“舅舅別做了,我們不在這吃。”錢瑛按住了曾山梅要開冰箱的手,頭卻沒有抬起來。
“……不生氣好嗎?我以后再也不說那種話了……”曾山梅以為錢瑛還在跟他生氣,便放輕了聲音哄著,腰也微微彎著。
“我沒生氣,今天來我就是想問你件事?!卞X瑛抬頭看見的就是那張熟悉的臉,那是陪伴了她許多年的人的面孔。
“嗯?問吧?!痹矫仿犃嗣佳劬蛶Я诵Γ_心是錢瑛沒生他的氣。
“季蘭,是你找人的?”錢瑛在運動會之后就感覺季蘭的情況不對勁,總有人無緣無故找她麻煩不說連假期了身上還帶傷……聽別人說季蘭在家是得寵的孩子,所以家暴的情況不存在,所以只能是有人故意找人讓她受罪。
“怎么會?你聽誰說的?”曾山梅眼里有絲慌亂但很快被冷靜淹沒,快得連站在他對面的錢瑛都沒察覺到。
“你真的不適合撒謊,我還沒說找人對她干嘛呢?!卞X瑛的語氣有些輕,也許是她站著累了,也許是她失望了。
“找人還能干什么?不就是打人?這又不難理解,我沒必要對你撒謊。”曾山梅的嘴角就沒有落下過,輕聲輕語都是怕驚動面前的人,眼里的真誠也是給了眼里的那個人。
“曾山梅,那是校園暴力,輕的她是受幾處傷,重的就該死人了?!卞X瑛看向曾山梅的眼睛冰涼涼的,語氣也涼冰冰的。
錢瑛很少叫曾山梅的全名,一是曾山梅是她長輩二是她叫梅梅叫慣了。
“……哎,哪里啊。我只是告訴他么找找麻煩,又沒讓他們動手?如果我說那個什么季的身上有傷只能說明她人緣不好。”曾山梅見此也不跟錢瑛裝糊涂了,身體往灶臺邊上一靠,兩只手也撐在大理石板上,顯得懶散又好似無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