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燈光依然溫柔,可人們的心依舊脆弱不堪。
“嘿,前面那個站住!對,沒錯,哥叫的就是你!”少年的聲音不似從前那般難聽但語氣還是那么欠揍。
“請問有事嗎?”錢瑛看著身后的黃毛少年皺了下眉,表示不認識且有些不耐。
她討厭別人對她喊,很討厭。
“你特么那是什么表情?”李青思的語氣很兇,錢瑛那副表情在他眼里就是很拽很欠揍的那種。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錢瑛后退了兩步,她想拉開一個安全距離,但李青思并沒有給她機會。
“你就是尤利那小子的女朋友吧?呵,這么小,原來那小子好這口??!”李青思看錢瑛十三四歲的模樣就感到一陣惡寒,但又不免得幸災樂禍于尤利的‘特殊癖好’。
他邊說著邊快走并抓住了錢瑛的手腕。
只是眼前的女孩子長得小,手腕也細,看著沒有絲毫攻擊力,這就讓李青思放低了警惕性。
“抱歉,我不是?!卞X瑛用力在李青思腳上踩了一下,并用另一只并未被擒住的手將李青思推倒在地,然后轉身就跑。
“……made,真TM疼……”李青思倒在地上反應過來的第一句就是疼,雖然這不及尤利差點把他腿打斷疼,但他也受不了。
自從上次被打后,他好像被打怕了,連一點點小傷都能把自己疼的半死不活。
李青思并未急著起來,他今天來堵錢瑛不過就是想看看能讓尤利護著的女孩兒長什么樣……他打人,卻從不打女人。
可誰知道見了也就是一半大小孩兒,也些失望……畢竟要是大點說不定他就能跟尤利搶搶了,追女孩兒對他來說……咳咳,還挺……難的……
少年躺在布滿石子馬路上看著沒有一顆星星的漆黑如墨的天空。
也許他被錢瑛那一腳踩得不輕,也許那一推也差點要了他半條命,他抬手借著燈光看著自己被地上石子劃傷的手掌眼角竟然留下淚來……
另一邊的錢瑛飛速奔跑著,眼見她離小區(qū)門越來越近卻又突然被人從后面拽了一下向后倒去。
“啊,力氣不小呢,傷傷這反應不錯哦!”曾山梅一只手握住了錢瑛來襲的拳頭,另一只手抱緊了錢瑛的腰身,看向懷里的孩子的眼里笑意滿滿。
“你怎么來了?”錢瑛聽出來人聲音的那一刻才放松了繃緊的神經(jīng),腰也微微地彎了一個角度。
“想你了唄!傷傷不想我嗎?”曾山梅的聲音有著些許說不出的怪異纏綿,他也越發(fā)把人兒抱的緊,臉也貼在了錢瑛的臉上。
“你喝酒了。”錢瑛的臉因為被曾山梅那臉頰蹭的有些紅,耳邊人呼出的熱氣讓她直直打了個哆嗦,細聞空氣中還有些許甜膩的葡萄香氣。
她就知道,他這是又喝酒了。
“沒……也就一點點,傷傷?!痹矫吩桨l(fā)眷戀地抱緊了懷里的孩子,這寒冷夜晚唯一能給他溫暖的火焰。
“回家吧?!卞X瑛說著就要掰開曾山梅扣在她腰間的手,可那雙手現(xiàn)在摟她摟得死死的,到最后她只能無奈地抬手拍了拍自己肩上的那顆毛絨腦袋。
“我們一起回行嗎?”
“我明天要上課。”
“……可以請一天假嗎?就一天可以嗎?”曾山梅因為把頭埋在錢瑛的頸窩而顯得聲音悶悶的,但那撒嬌的意味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曾山梅……我送你回家?!卞X瑛拗不過他,想著要趕緊把人弄回家。
“……嘿,傷傷對我最好了!”曾山梅在暗處的眼眸暗沉,但聽到錢瑛話后那里劃過一絲得逞的狡黠。
“走吧。”
“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