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段時間好好在這里照顧念韻吧,店鋪里我一個人也勉強忙的過來。而且冬日的服飾也沒有多少花樣,來的客人也不多?!?p> “小卿姐姐,你人真好?!?p> “我們是好姐妹,若你們二人以后有了什么難處,我也會竭盡所能去幫助你們的?!?p> 說完衛(wèi)長歌便回了店鋪,
玉湖和夢茵為念韻準備了清淡的魚粥,等著念韻回來后,端給她吃。
“念韻,這孩子長得真的和你好像啊。尤其是,這鼻子和嘴巴,真是和你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呢?!?p> “呵,幸好孩子長得不像他,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孩子?!蹦铐嵖嘈Φ?。
夢茵和玉湖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生怕哪句說錯了惹得念韻又想起往事,只好轉(zhuǎn)移話題說別的。
“念韻,我們給孩子準備抓周吧。”夢茵說道。
“孩子才剛出生,現(xiàn)在準備也太早了吧,怎么也要等到周歲之后呢?!庇窈浦鴫粢鸩唤獾恼f道。
“早點準備也無妨嘛,也算我們盡的一點心意嘛?!?p> “好吧好吧。”玉湖只好隨她去。
玉扇墜,金鑰,銀盒,犀棒,弧,矢,文房……夢茵準備的想當齊全,應(yīng)有盡有。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到了依憐的滿月宴。念韻沒有叫別人,只和衛(wèi)長歌還有其他兩個姑娘一起慶祝。
“小卿姐姐,雖然在我心里,你已經(jīng)是我的親姐姐了,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對我們的照顧。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念韻眼含著淚光,舉起茶杯。
“好妹妹,姐姐也敬你,謝謝你這半年多來為我為這個店鋪,盡心盡力,毫無怨言?!?p> 衛(wèi)長歌和三個姑娘以茶代酒互敬了一番,心中都有很多感慨。
“念韻,今天的菜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味道如何?!毙l(wèi)長歌滿懷期待的等著念韻下筷。
鱖魚羹,攢絲鴿蛋,炒野雞爪,掛爐鴨子,八寶豆豉……整整擺滿了一大桌子。
“我們幾個姐妹已經(jīng)好久沒在一起好好的吃吃飯聊聊天了,今日店鋪不開張了,我們今日就享受一下美好的光陰”顧予寧一邊說著一邊給三位姑娘夾菜。
“是啊小卿姐姐,我們都好久沒吃到你做的菜了,今日也是托念韻的福呢?!眽粢鹑鲋鴭烧f道。
“就你嘴饞。”衛(wèi)長歌捏了捏夢茵的鼻子。
“夢茵,今日大家開心,你給我們唱個小曲兒吧?!?p> “好,我去偏閣拿琵琶來,我邊彈邊唱?!?p> “迢迢牽女星,皎皎河漢女……”云沁清麗婉轉(zhuǎn)的歌聲飄蕩在房間,顧予寧和其他三位姑娘邊吃著美味佳肴,邊享受著這動人的歌聲。
日子一天天過去,衛(wèi)長歌和三位姑娘情同姐妹,每日樂不思蜀。
“憐兒,憐兒不哭了?!蹦铐嵰贿呏葡阋贿吅逯缿z。依憐如今已經(jīng)半歲了,出落的越發(fā)漂亮,兩只眼睛圓圓的像黑寶石一樣清澈透亮,小嘴也是櫻桃般玲瓏精致,年紀雖小卻已半露姿色,真真是個美人胚子。
咿咿呀呀的依憐成了大家的開心果,粉嫩的小臉誰見都忍不住捏一把。
衛(wèi)長歌對她們娘兩也很是上心,缺什么用什么她事事?lián)屜?,真是個稱職的干娘。
“憐兒快快長大,長大了干娘給你備一份豐厚嫁妝。”衛(wèi)長歌在一旁摸著依憐的小臉,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
“小卿姐姐,你這說的太早了吧。唉,依憐以后嫁人一定要嫁個好人家,我絕對不能讓她像我一樣?!?p> “好了念韻,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你現(xiàn)在不是過得挺好的嘛。我們每日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多虧了有你照顧,否則我們娘倆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念韻看著衛(wèi)長歌,情真意切的說道:“我知道自己沒什么大本事,但只要我活一日,我就一日是你的妹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會盡心盡力?!?p> 衛(wèi)長歌拍了拍念韻的肩膀:“我知道啦傻姑娘?!?p> “小卿姐姐!有個人來找玉湖,不過玉湖出去買食材了。她說她就在這里等著,等玉湖回來?!眽粢疬M偏閣來說道。
“找玉湖?我去看看是什么人?!?p> 衛(wèi)長歌走進正廳,眼前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體態(tài)豐腴,穿著華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太太。
“你找玉湖有什么事嗎?她是我店里的伙計?!毙l(wèi)長歌走上前去問道。
“我是她娘,我來找我的小女兒?!?p> 這位太太的情緒有些激動,眼眶通紅,額頭泛著細密的汗珠,一眼便可看出是有什么急事前來詢問。
她說的這句話著實讓衛(wèi)長歌心里一驚,哪冒出來的瘋婆娘?
玉湖不是個孤兒嗎……怎么又冒出來個娘,不過仔細瞧著,這女子的眉眼確實和玉湖有些相似。
恰好此時玉湖回來了,那闊太太一眼就認出了玉湖,立馬走到玉湖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玉湖?我是你娘??!你還記得娘嗎!”闊太太緊緊抓住玉湖的手,顫抖的嘴唇一直重復(fù)著這幾句話。
玉湖呆呆的站在那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衛(wèi)長歌有些心急,連忙問道。
“小卿姐姐,這人是誰???”玉湖一臉疑惑的問。
“她是來找你的,在這里等了半天了,說來找小女兒。”
闊太太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穩(wěn)定了情緒后開始說這件事情。
“我姓朱,你們可以叫我朱太太。我幼時家里也算是個窮苦人家,父親身體不好,常年臥病在床,全家只考母親為人縫補渙洗衣服勉強維持生計。后來我被送到一個大戶人家做童養(yǎng)媳,他們家人對我還算好,雖然每日要做不少雜活,但也是不缺吃不少穿。直到我十六歲那年,嫁給了這家的兒子。也就是玉湖的父親,莫溱。剛嫁過去的時候,他對我很是尊重,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些什么。”
朱太太坐在一旁的客椅上,眼神有些迷離,開始講述著過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