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柜的鑰匙就大咧咧的掛在釘在墻上的鑰匙扣上,在外面的微光下反射著金屬的光澤。
但格雷不知道,保險起見,格雷還是關(guān)上房門仔細(xì)的尋找了一番,確定這個辦公室里沒有其他的鑰匙后,這才退了出來。
保險柜的位置不會離主管的辦公室很遠,格雷看了一眼就知道對面那個用鐵門鎖住的房間就是存放保險柜的房間,它太特殊了,從樓下走到樓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房間有著這樣的特殊待遇。
事實也如格雷所想。隨便的翻找?guī)紫?,就找到了房門的鑰匙,打開鐵門,格雷走了進去。里面有著第二層保險,也是一個鐵桿做成的鐵門,一個閃著紅光的保險柜赫然在目。
故技重施,每一個鑰匙都試一遍,很簡單的就打開的鐵門,當(dāng)格雷來到保險柜的面前的時候,反而犯了難。
閃著紅光的是一個魔法陣,魔法陣上的每一根線條都在不停的轉(zhuǎn)動,每一次轉(zhuǎn)動都指向一個特殊的數(shù)字,從一到九,周而復(fù)始。
借著閃爍的紅光,格雷蹲下,仔細(xì)的研究了下鑰匙孔的形狀,因為格雷不敢像之前的那樣用每一把鑰匙去試,萬一只有一次的機會,如果插錯了怎么辦。
好在保險柜的鎖孔和其他的鑰匙孔不一樣,格雷用手摸搓著手中那一把明顯特殊一點的鑰匙,決定賭一把。
鑰匙插入的很順利,但接下來怎么辦,格雷有些抓馬,心一橫,用力的扭了一下,保險柜打開了。
但魔法陣也被啟動,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響,聲音之大讓人恨不得割掉耳朵。
格雷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將保險柜里面所有能夠拿起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摟入懷中,突門而出,向著原來進來的地方跑去。
樓下的保安此刻全部順著樓梯跑了上來,其中一人看見格雷,也不發(fā)出警告,拔槍就射,子彈就在格雷的耳邊飛舞,格雷一把撐起樓梯的欄桿,跳了下去。
從沒有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在落地的瞬間,格雷就被崴了腳,但也脫離了跑上頂樓保安的追捕,他們只能大聲的叱喝著讓格雷停下。
但格雷那么管的了那么多,只能一股腦的順著來時的方向跑,崴了腳的速度讓格雷明顯的慢了下來,格雷咬緊牙關(guān),拖動受傷的腳裸,忍住劇烈的痛楚,飛身一次再次從樓梯上跳下。
雖然在空中就擺正好姿勢,但落地的那一刻,用來撐住地面的手臂還是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格雷猜想,自己的左臂應(yīng)該是斷了。
物價管理局的樓層不是很高,格雷的兩次跳躍讓格雷來到了一樓大廳,而離格雷最近的保安此刻也在三層,他們只能徒勞的對著格雷射擊,但黑暗的視線加上建筑物支柱的阻擋,讓格雷順利逃脫,來到了地下室的那件衛(wèi)生間。
好在這里沒有人,格雷忍著劇痛,從破損的窗戶口翻了出去。
來到后門的圍墻,格雷用右手用力的將懷中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物品用力的拋出出,然后后退幾步,只用一只腳一蹦一跳的用右手勾住鐵絲網(wǎng)的上方,血肉翻出,格雷憑借著不知道那么來的一股狠勁,將牙齦咬破,整個身體一點一點的挪動著翻了上去,之后再也支撐不住,從圍墻上重重的落了下去。
一名保安此刻已經(jīng)追了出來,看見在圍墻外面的格雷,想也不想,掏出手槍對著格雷就是一槍,正中肩膀。
刺痛讓落到在地的格雷驚醒了過來,再次起身,拿起地上那些被自己拋出去的文件還有一張張和鈔票一樣的東西跑到對面的巷道里,讓黑暗掩藏住自己的身體。
鮮血順著手臂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格雷沒有辦法,只能將西裝脫下,死死地捂住手上的肩膀,不讓鮮血落在地面上。
摔斷的左手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或許說是被其他地方的傷勢的劇痛掩蓋了過去。走出巷口,一輛輛保安團的馬車駛過,他們守住各個路口,在每個路口都留下幾個人。
一個個蓄勢待發(fā),手中的轉(zhuǎn)輪手槍上膛,準(zhǔn)備殺掉每一個遇見的可疑之人。
格雷轉(zhuǎn)身再次回到黑暗之中,天氣越發(fā)的冷冽,格雷有些撐不住了。
身體越來越冷,血液流出的也越來越多,原本吸收了鮮血染濕的西裝也漸漸的飽和,再也留不住多余的血液,終究順著衣擺再次的淌在了地上。
崴了的腳,斷裂的手,中了槍的肩膀,讓格雷的嘴唇?jīng)]有一絲的血色,格雷覺得自己快要死去。
以前的畫面不停的從腦海中如同電影倒放一樣顯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說不后悔那是假話,但心中的怒火卻如被添了油的火爐,越燒越旺。
難道我格雷真的只是一只狗?在前世,低聲下氣的被領(lǐng)導(dǎo)罵,在這個世界被人敲詐。
我當(dāng)狗其實不要緊的,反正我已經(jīng)當(dāng)慣當(dāng)狗了,盡然老天爺你讓我當(dāng)狗,你就不要把我當(dāng)成人嘛!你把我當(dāng)神仙好了,讓我有了吃,讓我有的穿,讓我有的住,有的花。都給了我希望了,為什么還要把我摔下來?讓我在這條無人問津的巷子里,連條狗都不如。
為什么會這樣,這不是小說嗎?在小說里,我是獨一無二的,我不會死了,但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里,格雷的眼淚流了下來,模糊了前方的視線。用哭泣的嗓音自言自語著。
“李毅,不要哭,哭什么哭,把眼淚擦干凈。別哭了....別哭了...連金手指這么違背科學(xué)的東西都存在,為什么我還是要死?我不會死的,我是主角,我怎么會死!”
嘴里胡言亂語的說著打氣的話,但格雷的腳步卻越走越慢,四肢發(fā)軟,終究倒了下去。
風(fēng)愈來愈大,被人丟棄的報紙漫天飛舞,一張...兩張...飛到格雷的面前,被格雷的身體擋住,漸漸的覆蓋了格雷的軀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穿著保安制服的人順著地上的血跡走進了巷子,他來到格雷的身旁,用腳挑開覆蓋在格雷身體上的報紙,皺了一下眉頭。
這名保安蹲下,用手將面目朝下的格雷翻開,確定了是今天晚上行竊物價管理局的罪魁禍?zhǔn)字螅蝗恍α顺鰜?,他用力的將格雷的軀體翻開,將格雷懷中的那些偷來的文件放入拿起,接著從后腰的皮帶中抽出一根折疊起來的皮袋,將那些文件等等其他物品一股腦的放入其中,然后緊緊的綁在自己的后腰上,接著講制服的下擺從皮帶中抽出,掩蓋了后腰上的痕跡。
他站了起來,朝巷口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巷口又出現(xiàn)了兩個人,保安用頭示意下格雷。新出現(xiàn)的兩人點了點頭,來到格雷的身邊,將格雷抬起,朝著巷道里更深處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