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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全世界的你

第二章:無可救藥的便是追求

向往全世界的你 主宰江山 3293 2020-02-22 00:31:43

  1.

  王賀,就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的那個胖子,我發(fā)小兼死黨兼大學(xué)舍友,說也奇怪,這二貨跟我比較有緣分,在初中高中我倆就是一個班,共同學(xué)習(xí)了六年,知道快畢業(yè)的時候,我們約了一個酒局,他喝多后開始哭,邊哭邊說:“許一越,老子終于畢業(yè)了,要和你這個畜牲分開走了,媽的跟你在一個班的日子太難了。”

  我當時就不服了,說:“王賀你不地道啊,老子哪對你差?”王賀聽后兩只喝多睜不開的眼睛盯著我看,然后哭得更是煽情:“你那臉趕上城墻了?!?p>  一直到結(jié)束后畢業(yè)走了,他得瑟的沖我揮了揮手,比中了五百萬還高興的拿了畢業(yè)證走出了這個校門,我很是無語,但也難怪自己一天坑他上萬次,在誰身上都受不住這個考驗,不過也感到可惜,這樣子機會看來是沒有了。

  我報考的是一個二流大學(xué),因為當時沾上了一些不良興趣和習(xí)慣,我覺得這個大學(xué)也很難保,于是我開始在最后一年努力提升上去,居然運氣很好的中舉了,我心里一下子提溜了起來,家里人倒是很開心的給我豎了大拇指,不過我一點都沒有提起興致,反而覺得有些可惜。

  明明最后努力都有這么大的效果,早知道老子就好好學(xué)習(xí)了,說不準能上一個哥倫比亞大學(xué)玩呢。

  我有點不甘心,不過也罷,時間總是回不去的,其實我也很羨慕像電影一樣的生活,總會出現(xiàn)一片黑幕,上面寫著:“很多年前……很多年后”

   2.

  到了大學(xué)門口后,我拿著錄取書有些不知所措,不過聽了導(dǎo)員的話我才找到了我的宿舍,我們宿舍是六樓,我拎著行李箱抬頭看了一眼宿舍樓,雖然戴著遮陽帽但還是感覺很刺眼。

  到了宿舍后,我便開始我以往的風(fēng)格,在門外咳嗽一聲清理下嗓子,推開門就喊:“是612宿舍嗎?我叫許一越,這宿舍我……”

  望著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新舍友,我心里一副得意的樣子,一時不知道下一句要說些什么,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更驚訝的一個人,他正盯著我看嘴巴差點摔地上。

  “我靠,許一越?”

  那人半晌才說了話,同時我盯著他的體型看了很久,莫名一股不知從哪來的亢奮,能讓我發(fā)自內(nèi)心邪笑,也就只有王賀了。

  王賀雙眼一白,雙腿一蹬倒在床上,然后像發(fā)了瘋一樣掐自己臉上的五花肉,后來發(fā)現(xiàn)這不是做夢,整個人都變的很失神,過一會緩過來,指著我鼻子罵:“許一越你個畜牲。”

  我什么也沒做,只是把行李放在自己的柜子里,擺好了自己所有的用品,對他說:“賀,你相信緣分嗎?”

  “我信你媽個錘子?!?p>  墨跡了半天,他才不做聲的坐在床上發(fā)愣,旁邊一個哥們問我們是不是認識,我點了點頭,那哥們眼神很盼望的問我一句:“兄弟,你欠他多少錢?我猜是十萬左右?!?p>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好奇他為什么有這個想法,那哥們說:“在你沒進屋前,屬他在這最活躍,在你進來后,他就跟喪了爹一樣...”

  有時候緣分總是這樣,往往我認識我路過的全世界都會是不同的人扮演不同的角色,都有著不同的想法和性格,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換了一個想法,原來每個人的全世界,總是分別后還會遇見。

  這就是我的好兄弟王賀,他家里很富有但不是好幾百萬那樣的趁,不過能在二零零五年就能買上私人汽車而且還是一個大學(xué)生的情況下,已經(jīng)算是富人家的孩子了。

  當時我們手上的錢總是在十元到二十元間徘徊,那就是對零五年來說屬于窮大學(xué)生,而他很闊綽,隨手就是五十元大鈔,這在當時的零用錢來說也讓我們高抬一頭。

  說起他和我家的關(guān)系,可以說我兩個是穿一個褲衩長大的,我老爹跟他老爹認識,我老爹是退伍兵,跟他老爹是同一個部隊的,不過說來也好笑,他老爹叫王石利,如果按關(guān)系來說我要管他叫伯伯,退伍后就在家里當起頂梁柱,有了孩子后欣喜萬分想了好幾天都不知道要起什么名字。

  直到后來,所有的人開始來醫(yī)院探望祝福,其中包含他一個哥們叫陳賀文,后來他喝多后總覺得自己孩子跟他的兄弟眉眼很像,一拍桌才想到了一個名字,也就是現(xiàn)在的王賀。

  我老爹第一開始跟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比較震驚,我震驚的不是他的名字怎么來的,而是我老爹憋著笑喝了一口酒然后噴到我老媽的臉上了....

  后來我老爹就被禁止喝酒一個月了。

  王賀是一個比較刀子嘴豆腐心的傻胖子,他從小到大可以說是我親眼目睹的,其中有一個女孩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3.

  她叫劉雅然,讓王賀變了三遍的女人。

  劉雅然不是很喜歡王賀,可王賀就是打也打不走,他倆的相遇還是在很久之前剛上初中那會。

  初中王賀就跟劉雅然在一個班,當時他并不懂什么叫喜歡,但總是見到她心跳動的很快,也總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他在劉雅然的斜后桌,劉雅然很努力的聽講,他更努力的盯著她看。

  那時候每天上課我都會把校服披在頭上趴在桌子上睡覺,到中午我會跑去網(wǎng)吧一直玩到下午才回來,晚上偶爾也會嘗試喝酒。

  有一次他問我:“喜歡一個人要怎么辦?”

  “那就追咯。”

  “追不到怎么辦?”

  “那就死皮賴臉的追?!?p>  他沉默了一會,我站在天臺上看著夜景,那天有很多流星劃過了天際,在我瞳孔中略過。

  我轉(zhuǎn)頭看向喝多了紅著臉的王賀,他小聲問我:“那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我喝光了酒,點著了一根煙,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人生這么長,遇到心動了為什么還去要面子,喜歡就追下去,追到你真的覺得她不屬于你的時候,再去嘗試放手換下一個,別讓自己人生留下遺憾?!?p>  他被我說的暈頭轉(zhuǎn)向,但還是無力的點了點頭,仰頭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全灌了下去。

  一九九八年的冬天,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湊近了許多,不過王賀學(xué)習(xí)不好也經(jīng)常被他老爹拿著棍子把他打的嗷嗷叫,這次他還是被安在了最后一排。

  可劉雅然學(xué)習(xí)出色,是班里的委員,班主任很慈祥的把她放到了第一排,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兩人的來來往往。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我們發(fā)現(xiàn)離校外不遠有一個五米高的大土坑,這便又是我們能活動的地點,我們所有人歡呼,一個個拉著繩子往下走,不管早晚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跳下去。

  后來這件事慢慢讓全班知道了,都開始往下鉆,直到有一天,很優(yōu)秀的劉雅然也加入了這個“部隊”

  那天在她來的時候正好是一個晚上,王賀知道后很生氣,怪我們亂傳,他的意思劉雅然早就知道,于是擺手說:“我能照顧好自己,不用你費心?!?p>  王賀雖然知道她是一個性格很強硬的女孩,但是沒有想到她會在這么多人面前與他撇開了關(guān)系,這讓他非常生氣,索性直接撇手不管,一個人拉著繩子往下走。

  過了一會兒,有人喊劉雅然掉了下去,王賀跟發(fā)了瘋一樣往上爬,那時候我絲毫沒有有點反應(yīng),只顧自己和旁邊的哥們在坑里蹦,突然背后傳來很大的響聲,我回頭就看到倒在地上王賀,身上校服的白色全部變成了灰色。

  4.

  說實話,我作為一個普通人,也許我的看法不會讓任何人重視,偶爾我會被現(xiàn)在的王賀笑話:“你二十出頭了,生活還像小孩一樣瀟灑。”

  一個男孩喜歡了一個女孩整個初中年華,這不是讓人非常意外,如果要是找跟王賀一樣的人,我們或許還可以找到。

  我沒有評論過任何人的感情,也從不插手去謾罵一個負心漢或者是一個心機女,我從來不去問為什么男孩為什么要喝酒,女孩為什么要抽煙,因為這都是一些故事也許只是你沒有見證過。

  過了很長時間,高中時我和王賀成功上了一個還算不錯的高中,而劉雅然更出色的去了外國留學(xué),王賀見她的最后一面,可以說是徹底的分離。

  等我再去的時候,只剩下劉雅然一個人在機場很冷淡的看著窗戶外的風(fēng)景。

  “王賀見過你了嗎?”

  “見過了。”

  她保持平淡,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低下頭看著表很趕飛機的樣子。

  我沒有過問他們到底說了什么,只是微笑的把她目送她上了飛機才離開。

  “保重?!?p>  “保重。”

  很多年以后我依舊沒有知道王賀那天到底說了什么,我只知道高中生涯他一樣很惦記劉雅然,直到大學(xué)時,他遇到了一個真心對他付出自己的女孩,他才放下了追逐劉雅然的腳步,回頭看到緊跟著他身后的張茹茹。

  5.

  二零零三年的冬天,他冒著大雪出去買了奶茶又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然后把奶茶遞給了滿臉通紅的張茹茹,我們?nèi)隽藲g的叫喚,在雪上打滾,那時候的王賀,早已有了新的歸宿。

  多年之后,劉雅然的分數(shù)離哥倫比亞只差一步之遙,換了一個學(xué)校開始走別的路,二十四歲時嫁給了一個外國人,生活的很好。

  而在某一天,王賀收到了一個消息,上面寫著劉雅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邀請他參加婚禮。

  我怕他回到當初,于是拼了命一樣的攔他,但他卻擺了擺手,把手機扔到了旁邊。

  后來張茹茹知道了這件事后,用著王賀的手機回了過去,然后很平淡的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信上只有一行字:很巧合我們也要結(jié)婚了,很感謝你放棄了王賀這樣的男人,余生保重。

  張茹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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