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然子的話不斷回蕩在自己耳邊,想要噬蠱唯有將蠱蟲引到至親之人身上,而且此人只能是未經(jīng)過人世且血液純真的處子之身。
秦言腦海中的想法頓時讓她感到心神不靈,如若說與金銘郡主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那么后來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有了解釋。
秦淑媚費盡心思害死酈安師太與綠果姑姑只是為了找到自己去救金銘郡主。
“這不可能”秦言身子有些站不穩(wěn),搖晃著扶住了門。
沈溪見秦言回來,抬眼默默看著她,目光復雜讓秦言無法去捕捉透里面的涵義。
“你知道了?”
秦言看見沈溪手上的古書,心下便已經(jīng)了然。如若真是自己想的那樣,那么她秦言就是沈溪的殺父仇人的女兒。
更可悲的是臨王還想殺自己的女親生骨肉。
沈溪低頭沉默不語,如若秦言真是臨王的孩子。。。
“既是如此,那便分道揚鑣吧。”秦言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兩人身份實屬尷尬,秦言知道沈溪與自己一樣,都是下定了決心報仇雪恨的人。
“反正從一開始我們便只是合作伙伴,你的敵人是臨王,我的敵人是臨王妃。”
即使如此,秦言不會讓他因為顧慮自己而下不去手報仇雪恨。
秦言毫不遲疑轉(zhuǎn)身離去,溪兒,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至此,若是可以,我也想與你歲月靜好。
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昨夜沈溪留得溫熱好像還殘留在上面。
……
攬曉閣
“閣主,怎的就你一人回來?沈溪呢?”瘦猴見秦言一人歸來有些詫異。
“他還有事?!?p> 秦言徑直走到后屋,此時路子賦正在教孩子們識字。
“子賦”秦言輕輕叫喚。
路子賦放下手中書讓孩子們自己讀書,然后緊步走到秦言身旁。
“閣主,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我要入宮,你替我安排一番?!?p> 路子賦眉頭緊鎖,這皇宮可是比江湖還要兇險萬分。
“我意已決,你盡快安排。”
當年的事情只有淑妃能解釋清楚了,要想知道真像也就只有親自去問她。
……
秦言穿著太監(jiān)服跪在地上背對著淑貴妃的步攆,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主子步攆經(jīng)過做奴才的得回避。
雖然已經(jīng)成功混進了皇宮里,但是想要接近淑貴妃簡直就是難比登天。
等淑貴妃走過了,秦言站起身再回頭只能看見一個雍容華貴的背影。
原來這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看什么看呢!還不趕快做事”一旁的太監(jiān)總管尖著嗓子叫到。
“一群愛偷懶的東西,我呸!趕快跟我走!”
這幫子剛進宮的小太監(jiān)就是沒見過世面。
李總管翹著蘭花指牛氣哄哄的從眾太監(jiān)身邊走過,路過秦言的時候止住了腳步。
這小太監(jiān)模樣倒是清秀的很,李總管將手輕輕靠近秦言交握的雙手,然后猛然一把抓住。
滿是褶皺的臉一笑起來,上面的肉全部堆積在一塊,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你小子不錯,看這面相就是個有前途的,晚上來我房里找我,我給你好好說道說道?!?p> 李總管專門負責新來安排的太監(jiān)們,日后這些太監(jiān)該去服侍可全都要仰仗他。
秦言縱然心中萬般惡寒,但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多謝李總管”
果然,李總管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只要是他看上的人就沒有一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食指輕輕扣了秦言的手掌心,然后笑著捂嘴走開。
秦言將手放在身后宮墻上擦了擦,真是惡心透頂!
其他小太監(jiān)皆是一臉鄙夷的看著秦言,見秦言回頭怒目圓睜,連作驚弓之鳥四處散開。
“不就是成了李總管過來暖床的嗎?有什么可豪橫的!”
“噓,可別讓他聽見,要是在李總管耳邊吹了枕邊風咱可一個都逃不了!”
秦言無語對天,這李總管的癖好可真是有些獨特,今晚又該如何應對呢。
…
“李總管?”秦言輕叩門扉。
“是小言子來了啊,快快進來”
李總管一開門便將人一把拉進懷里,“讓我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
拉長著聲音,李總管細細聞著秦言的發(fā)絲,這味道可真香甜,跟個娘們似的。
“總管可否先將小言子放開”秦言語氣甜膩,竟透著股撒嬌的意味。
“小言子想好好服侍李總管”
李總管挑眉一笑,這小言子可真是個貼心的可人兒,不像其他小太監(jiān)總是不懂得識大體。
要是服侍好他李總管,那么想要在宮里謀得好去處可是輕而易舉的
李總管畢竟是宮里的老人了,隨意往哪個宮里塞個人還是難不倒他的。
大搖大擺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小言子會怎么討好他。
秦言打量著桌子上的茶杯,掀開杯子將手掌的粉末悄無聲息的放了進去然后輕輕搖晃了一番。
“總管,先喝杯茶?!鼻匮詫W著李總管的樣子翹起蘭花指尖著嗓子說道。
“我不想喝茶,我想吃你!”
李總管突然坐了起來想要抱住秦言,誰知秦言驚的直接站了起來躲開了他。
手上杯子晃了晃,里面的茶水灑了秦言一手。
“你不愿意?”李總管皺眉不滿的問道。
“當然不愿意!”
秦言震驚的看著沈溪一腳將房門踹開,然后幾步走來一腳踹上李總管的胸脯。
“惡心的死太監(jiān)!”沈言啐了一口罵道。
“你罵誰!”
李總管翹起蘭花指怒火中燒,“有膽子你再罵一遍”
“不男不女的死太監(jiān)!”
“你!”李總管指著沈溪,見他也是一身太監(jiān)服“你不也是太監(jiān)?”
“我是假太監(jiān),你是死太監(jiān)?!?p> 秦言還從來沒見過沈溪這副能言善道咄咄逼人的模樣,嘴角噙起一抹暖笑。
“大膽,來人啊,把他拿下!抓刺客!”
可任憑李總管怎么喊都無一人應答,此時他才想起來為了與小言子春宵一度,這邊上的人都被他自己遣開了。
這下子他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沈溪一把抓住李總管的后衣領(lǐng)子將人往地上一扔,李總管捂著屁股叫到:“啊呦,我的屁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