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索祁中午到家,終于,計日以俟,他的手機響起了,不用多想,一定是時牽!
尚索祁質(zhì)感的指頭在手機上滑了一下,然后將手機湊近耳邊,他沒說話。
“尚總嗎?”這個聲音……好像不是時牽的,而是鐘一倫的!
“你是?”尚索祁可以聽出時牽的聲音,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居然猜錯了。
“鐘一倫!我們前幾天見過,嗯,我想了想,其實我還是可以回國的,多了解一下你們的所需求,或許我也會有所提高,做的作品也會更出色?!?p> “好?!鄙兴髌钤挷欢?,可這樣的冷漠足以給鐘一倫潑了冷水。
鐘一倫也楞住了,不知該說些什么“……”
“再見?!鄙兴髌畎央娫拻炝?,我的天,尚索祁你是打算跟光棍一輩子嗎?
尚索祁的手機又響起了,還是個陌生號碼,尚索祁以為是自己掛電話太快了,鐘一倫話沒說完,又給他打電話了。
“怎么了?”尚索祁一接過電話就問。
“?。亢呛呛?,你知道是我啊!害,那我直說了啊,這不,明天周末嘛,我也沒錢了,都花你身上了,可不可以,明天去你那蹭頓飯??!”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尚索祁認出來了,是時牽。
“不可以?!鄙兴髌顚r牽的態(tài)度好像從來沒變過,可心里卻有說不出來的欣喜。
“哎呀,尚索祁哥哥呀,拜托拜托啦!”
時牽還有好多話沒說呢,尚索祁就直接撂了電話。
“還有啊……”時牽聽電話已經(jīng)沒聲音了,拿起看了看,“掛了?尚索祁,你要死啊,我管你同不同意,我自己會撬門,我自己不會進去??!”時牽罵罵咧咧在自己的保時捷敞篷車里坐著,踢了一腳。
時牽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其實她一直在想,要不要,自己出來租套房子,畢竟家里有何蕓欣,她不想和后媽一起住,主要自己住著比較瀟灑。
想著時牽一腳踩上油門“出發(fā)!”時牽帶上墨鏡,路過蛋糕店,時牽一踩剎車,因為停的比較急,身子跟著微微前傾。
時牽解開安全帶,下車走進蛋糕店。
時牽對這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自然的拿下墨鏡,四處看了看,眼睛里卻都是回憶,店員走過來“小姐,需要什么?”
“哦,你忙,不需要管我,我隨便看看!”時牽對著店員揮揮手。
店員點點頭,微笑著禮貌走開。
這家蛋糕店就是時牽最后一次見生母的地點。時牽的生母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帶她到這里買蛋糕,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連蛋糕店里都有店員了,以前,只有一個老奶奶。
那天,春意蠱然,惠風(fēng)和暢,時牽的媽媽依舊帶著時牽到這家蛋糕店,那時的時牽才七歲,滿臉都是稚氣與開朗,母女輛其樂融融。
不幸的是,時騰輝給她打電話,說公司出了事,她慌忙之下,把時牽交給買蛋糕的老奶奶照顧,自己上了車,可能是事情太緊張了,她根本沒來得及看,就被大客車撞上了,時牽從此再也沒見過她的媽媽。
時牽看了一圈,走到店員身邊“請問,這以前不是有個老奶奶?”
店員有些眼瞇“嗯,沒有吧,我們老板是個中年女人!”
“啊?呵,謝謝?。 睍r牽有些失望,畢竟十多年了,可能老奶奶也和她的媽媽去了同一個地方。
“不謝!”店員繼續(xù)擦櫥柜。
時牽什么也沒買,走出店,她或許沒注意,在她出來那一刻,尚索祁獨自恰好路過看見了她。
時牽雖然只是隨便說說,可是他還是出門買了些吃的,他怕明天時牽真的會來。
所以,你以為他就只是個冰山,或許他只是不會表達言語。只是他逆光而來,可能沒人看得見,也許我想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以看出來,時牽的死纏爛打還是有些奏效了,大冰山也并不是一點沒融化。
時牽走近自己的保時捷,打開車門,開著就走了。
尚索祁有些不知所措了,時牽一開始就告訴他,她是個窮學(xué)生,而且洗件西裝就花完了她的錢,還有上次在海鮮餐廳遇見,絕非偶然,時牽或許在騙自己,尚索祁不想多猜,如果別人不愿意說的,尚索祁絕對不多問。
尚索祁走上前看了看她出來的蛋糕店,他猜想她可能是喜歡吧,尚索祁不善言語,不辭表達,卻能遇上時牽,那是上天派給他的禮物,也許不是。
尚索祁慢慢進去,挑了幾個小蛋糕,他不知道時牽喜歡什么,什么味的都來了幾個,居然還真是命中,個個是時牽不喜歡的,獼猴桃味,薰衣草味,榴蓮味,哇!榴蓮味他都能選,真不愧萬年單身狗??!最后,芒果味,不幸的是時牽對芒果過敏,可他怎么會知道!
尚索祁付錢的時候,掃到前臺上的蛋撻,拿了幾個,一起付錢了。
時牽逛了一天,買了各種款式的衣服,帽子,可她忘了她是出門買房的!
“啊!遭了遭了!我要看房啊,你個豬腦子?!睍r牽看了看自己手機提得大袋小袋“哎呦,再這樣下去,老娘得剁手啦!”
時牽慷慨解囊的習(xí)慣我估摸著是這輩子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