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薄言進府
楚虛矣的態(tài)度讓郁簡兮覺得心寒,所以女王后面的她她一沖動就答應了,女王看了看郁簡兮又看了看楚虛矣,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讓老三住進蘅蕪居吧!”女王剛說完,郁簡兮便故意看著楚虛矣回答:“是,謝陛下!”楚虛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走出了靈犀宮,尋歡得了女王的旨意后火速奔赴玉親王府宣旨,蔣薄言在書房中,尋歡來宣旨的時候,蔣薄言從書中抬起那猶如希臘雕塑般好看的臉,異瞳讓他看起來更加讓人不敢接近,尋歡拍了拍自己的雞皮疙瘩宣布完女王的旨意后,大著膽子提醒了蔣薄言一句:“王爺,女王陛下讓您即刻動身前往蘅蕪居,還請王爺別忘了!”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玉親王府,尋歡感覺在玉親王府多待一刻都感覺置身冰窖之中,一想到郁簡兮要跟這么大塊冰山一起待上一個月,心里為郁簡兮捏了一把汗!郁簡兮得了旨意回府后一直在想女王的話,后悔自己干嘛因為跟楚虛矣賭氣就同意了蔣薄言那個目中無人的大冰山來蘅蕪居,腦子真是秀逗了,而且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跟玉親王相處的一個月,郁簡兮可以不用上班!專心跟玉親王培養(yǎng)感情!雖然不用上班還有工資拿對于郁簡兮來說簡直是做夢都求不來的福利,但這一個月她真的寧愿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也不愿意每天跟大冰山朝夕相處!郁簡兮本以為玉親王一定會遲到或者干脆找理由不來的,所以她就只派了P哥在門口侯著,自己躲在萋芳閣研究女王的抗衰老面膜。眼見著天快黑了,郁簡兮摸索著找到了蠟燭,用火石點燃了一根,屋子里瞬間亮起了微弱的光,郁簡兮坐下打算繼續(xù)研究用中醫(yī)的方法幫助女王,剛在腦中想到何首烏,宋代《開寶本草》稱之“久服長筋骨,益精髓,延年不老”。何首烏能夠促進神經細胞的生長,對神經衰弱及其他神經系統(tǒng)疾病有輔助治療作用。并可調節(jié)血清膽固醇,降低血糖,提高肝細胞轉化和代謝膽固醇的能力。何首烏還具有良好的抗氧化作用……萋芳閣的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了,P哥沖到里面,站到郁簡兮身前護住郁簡兮,郁簡兮被突然的巨響嚇得楞在原地,只見眼前的人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絕美的唇形微微透出些粉色,眼角微微上揚,似是雙眼皮的丹鳳眼,那頭亞麻色的發(fā)絲在風中隨意飄舞,白皙的肌膚就像剛剛剝了殼雞蛋,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雙顏色不一樣的異瞳讓郁簡兮瞬間清醒。P哥低聲對郁簡兮說道:“你不是說一會兒就出去的嗎?玉親王在門口等了你十分鐘!”郁簡兮腿肚子都在打顫,但仍舊裝作鎮(zhèn)定,咬了咬有些打結的舌頭,對站在門口的蔣薄言道:“對不起,王爺,下官不是有意怠慢,實在是苦于研究女王陛下的駐顏良方無瑕分身……”郁簡兮以為搬出女王來,蔣薄言就不會再胡攪蠻纏了,可沒想到蔣薄言突然走到她跟前,用內力推開了P哥,一手擒住了郁簡兮的下巴,眼神輕蔑的說道:“別以為女王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惹毛了我,你可能死無葬身之地!”說完松開了手轉手甩袖而去,走到門口又對郁簡兮說:“我不住楚虛矣住過的地方,給你一夜時間,給我收拾出我樂意住的地方,否則,我會如實稟告女王,你的怠慢!”郁簡兮跌坐在板凳上,剛剛被蔣薄言捏住的下巴還有些火辣辣的疼,P哥好不容易起身走到郁簡兮身邊說道:“原來真的有內功的存在??!那家伙也太厲害了吧!你自求多福吧!”說完P哥捂著剛剛摔疼的屁股走了出去,萋芳閣的門被踢壞了,P哥只好找來幾個侍衛(wèi)守在萋芳閣門口,郁簡兮哪敢睡啊,連夜讓人把瀟湘溪苑旁邊的院子重新收拾了一遍,把院子原本的匾額也摘了,就怕蔣薄言會因為不喜歡院子的名字再刁難自己,還不如讓他自己取名!蘅蕪居本來就不大,又住了那么多人,壓根沒有多余的地方給蔣薄言嚯嚯,收拾完后已經天亮了,郁簡兮頂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迎來了雞蛋里挑骨頭的蔣薄言,奇怪的是在看到郁簡兮深深的黑眼圈后,蔣薄言倒是沒再為難郁簡兮,帶了兩個侍童住進了郁簡兮準備的院子,自己取名叫“無名”郁簡兮笑笑,讓管家依著蔣薄言的意思為他刻了一塊無名的牌匾掛在院子頭上,之后的幾日,郁簡兮每日研究花草樹木,蔣薄言待在無名院中,兩人倒是相安無事,直到楚虛矣來訪。楚虛矣先是去了萋芳閣找郁簡兮,郁簡兮在院中研究花草樹木,一時忘情,府中的人都不知道郁簡兮的去處,楚虛矣又去了自己之前居住的瀟湘溪苑,卻見郁簡兮蹲在院子的角落里,拿著鋤頭,撅著屁股,像是在挖著什么東西,楚虛矣靜悄悄的走到她身后,突然開口:“蘅蕪!”嚇得郁簡兮扔掉了鋤頭,一屁股跌坐在泥土里,郁簡兮回頭見到是楚虛矣時,有些生氣,但又礙于楚虛矣的身份,不得不拍了拍屁股,起身對著楚虛矣行了個禮,楚虛矣要去扶郁簡兮,郁簡兮巧妙的躲開,對楚虛矣說道:“王爺,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請遵守規(guī)則,您這樣突然到訪有些不太合規(guī)矩!”說完又退了一步,與楚虛矣保持著距離,楚虛矣有些生氣,一把拉過郁簡兮道:“誰做了選擇,明明是你會錯了意,我何時說過自己放棄你了……”一番語帶告白的話說完,楚虛矣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郁簡兮卻不理會:“王爺,現(xiàn)在玉親王還在我府中,您說這樣的話讓他聽見了怕是會誤會!”郁簡兮還沒說完,楚虛矣便反駁道:“誤會了又怎么樣!反正他不會喜歡你,你們一個月后肯定會分開!”郁簡兮討厭楚虛矣這樣的語氣,感覺能被他看上是自己的福氣,她就應該感恩戴德的對他投懷送抱,可惜她郁簡兮并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郁簡兮反駁:“一個月還沒到呢,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會喜歡我!”楚虛矣有些錯愕,一向表現(xiàn)得知書達理的郁簡兮突然變得讓他無法控制,楚虛矣沒再爭執(zhí),轉身生氣的離開了蘅蕪居,郁簡兮因為楚虛矣的話受了刺激,她一定要讓蔣薄言愛上她,好讓楚虛矣后悔,第二天,郁簡兮一大早起來熬了一碗美容養(yǎng)顏的粥親自端去了無名院,蔣薄言已經在練武了,兩個侍童在旁邊伺候著,看見郁簡兮來了,忙對郁簡兮做了個禁言的手勢,其中一個侍童走到郁簡兮身邊低聲說道:“王爺最不喜練武時被人打擾,大人您輕點聲音!”郁簡兮年頭,坐到靠近蔣薄言練武的地方,把托盤里的粥和小菜放到石桌上,雙手托腮,專注的看著蔣薄言練武,蔣薄言余光掃到坐在石桌邊的郁簡兮,沒有理會,繼續(xù)專注練功,待練的滿頭大汗停下來時,郁簡兮拿過侍童手中的干布幫蔣薄言擦起了汗來,由于身高差異,郁簡兮需要踮著腳才能勉強擦到蔣薄言額頭上的汗,蔣薄言注意到是郁簡兮后,有些反感的打掉了郁簡兮的手,郁簡兮吃痛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蔣薄言卻不吃這一套,走進了房間洗漱換衣,留下郁簡兮一個人在院子里尷尬的哭泣,蔣薄言走后,郁簡兮拍了拍屁股起身打開粥碗自言自語道:“給你吃白瞎了這碗粥!我要自己吃,美容養(yǎng)顏,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說完喝下了最后一口粥,走出了無名院,把空粥碗留在了無名院的石桌上,蔣薄言換完衣服后走到院子里,看到托盤里的粥碗有些好奇,走過去讓侍童打開,結果是一碗喝光了的粥,碗中還冒著熱氣,看來是郁簡兮剛剛喝完的,兩個侍童捂著嘴巴笑了,對蔣薄言說:“王爺,這個季大人真有意思,送碗粥來還自己先喝了!”蔣薄言擺了擺手,讓侍童把托盤拿了下去,去了書房,中午時分,蔣薄言正在吃飯,郁簡兮又來了,不過這次她只帶了一副碗筷,蔣薄言低頭吃飯,看都不看郁簡兮,郁簡兮也不生氣,拿著碗對旁邊伺候的侍童說道:“麻煩你幫我盛一碗米飯,謝謝!”說完還甜甜的笑了,侍童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溫柔的跟他說話,但他沒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眼神示意蔣薄言,郁簡兮看侍童為難的樣子對蔣薄言說道:“我聽聞玉親王最會吃了!想必玉親王吃過的也都是極品!”說完伸出筷子去夾蔣薄言碗中的菜,蔣薄言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厭惡的神色滿滿的溢了出來!蔣薄言反扣著碗,順勢壓斷了郁簡兮的筷子,郁簡兮被筷子斷口處的木屑刺破了手指,吃痛的吸住了受傷的手指,眼神無辜的對蔣薄言說:“對不起……”說完豆大的淚珠又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