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薄言受傷
郁簡兮趁亂逃出了軍營,她不知道南宮弋在哪里,只能先回夜王府再做打算,回夜王府的路上突然多了許多士兵,戒備森嚴(yán),郁簡兮躲在暗處,不敢露面,正在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士兵突然集中回防,郁簡兮隱約聽到了兩個士兵的對話:“快回去,將軍被南宮弋下毒了!”“怎么回事”“別管那么多了,趕緊回去!”郁簡兮看士兵走后,想著正好可以回夜王府,卻不小心被前來搜尋她的先鋒發(fā)現(xiàn)了,先鋒急切對郁簡兮說:“季大人,快回去吧!將軍快不行了!”郁簡兮皺了皺眉說道:“你們不是有軍醫(yī)嗎?”先鋒握了握兵器說道:“將軍昏迷前一定要見大人,大人還是跟我們回去吧!”說完上前走了一步,郁簡兮看著周圍聚攏過來的士兵,想起一句話:好漢不吃眼前虧!于是埋著頭跟在先鋒后面回了營地,郁簡兮進(jìn)營帳前看了看先鋒問道:“我剛才聽說將軍是中了毒?”先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郁簡兮說道:“是”郁簡兮又問:“南宮弋呢?”先鋒有些不高興:“大人這個時候不是更應(yīng)該關(guān)心將軍的身體嗎?”郁簡兮又問道:“我問你南宮弋呢?”先鋒說道:“營帳著火之前,將軍去找南宮弋,結(jié)果被南宮弋下了毒,南宮弋趁亂跑了!”郁簡兮疑惑看著先鋒:“你說南宮弋跑了?”先鋒點(diǎn)頭,郁簡兮松了一口氣,隨后走進(jìn)營帳,蔣薄言果然像中毒一樣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軍醫(yī)查看了一下蔣薄言后對站在營帳中的眾人說道:“將軍的臉色發(fā)白,唇色發(fā)青,身上并無外傷”說完又湊近聞了一下蔣薄言頭發(fā)絲的味道,大概確認(rèn)了蔣薄言中的是西域特有的木絲蘿之毒。郁簡兮有些好奇問道:“木絲蘿?”軍醫(yī)回答:“是的,木絲蘿是西域特有的一種藤蔓植物,多生長在陰暗潮濕的荒地,依靠瘴氣而生,木絲蘿的毒性十分強(qiáng)大,中毒者若不能及時服下解藥,最多七日便會暴斃!”先鋒聽了有些慌張,急忙問道:“什么解藥?去哪里找?”軍醫(yī)搖搖頭:“解木絲蘿之毒唯有其籽,可木絲蘿的籽十年才結(jié)一次,本就難找更加難得!不過,我聽聞西域夜王南宮弋生來奇特,被西域毒王收為弟子,自幼嘗遍百毒,他的血亦可解百毒!”先鋒握緊了拳頭義憤填膺道:“我這就去夜王府抓住南宮弋放點(diǎn)血給將軍!”副將拉住了先鋒訓(xùn)斥道:“別沖動!你以為夜王府那么好闖的!”郁簡兮心中萬分糾結(jié),感覺自己像個夾心餅干,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透不過氣,看著營帳里的眾人,郁簡兮說道:“我去夜王府一趟”眾人看著郁簡兮,似乎就在等她這一句話,郁簡兮在心里罵了無數(shù)遍,竟然都沒有在意她此行會不會有危險!郁簡兮連夜趕往夜王府,南宮弋果然完好無損的坐在孤星閣中,見到郁簡兮回來后趕忙上前迎接:“我剛要派人去接你回來!”郁簡兮看著南宮弋問道:“蔣薄言的毒是你下的?”南宮弋點(diǎn)頭炫耀道:“怎么樣?是不是很解氣!”郁簡兮依舊沒搭理他說道:“解藥呢?”南宮弋玩味的看了看郁簡兮,假裝沒有聽見郁簡兮的話,轉(zhuǎn)身走向床,脫了靴子,坐到了床上,郁簡兮不解繼續(xù)問道:“解藥呢?”南宮弋繼續(xù)脫衣服,躺下,蓋被子,就是不理會郁簡兮,郁簡兮討厭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走到南宮弋的床邊掀開被子,南宮弋的八塊腹肌又露了出來,郁簡兮趕忙再抓起被子給南宮弋蓋上問道:“你究竟有沒有解藥?”南宮弋搖搖頭:“沒有!”郁簡兮拿出匕首對南宮弋說:“那你放點(diǎn)血給我!”南宮弋不可置信的看著郁簡兮:“你要我放血救蔣薄言?”郁簡兮點(diǎn)頭把匕首放到床邊,南宮弋把匕首扔到地下對郁簡兮說了兩個字:“做夢!”郁簡兮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求你了,救救蔣薄言吧,他也是因?yàn)槟悴胖卸镜?!”南宮弋像是聽了一個笑話對郁簡兮說道:“我和他本就是宿敵,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讓我舍棄自己的命去救他?憑什么?”郁簡兮被問住了:“是啊,憑什么?”南宮弋確實(shí)沒有救蔣薄言的理由,郁簡兮想了想開口:“你說,怎么樣才肯救蔣薄言?”南宮弋看著郁簡兮目光變得冰冷:“怎么樣都不可能!”郁簡兮有些焦頭爛額,如果再不救蔣薄言,時間一到,他真的會死,他死了,她還怎么回南朝?郁簡兮急得打轉(zhuǎn),南宮弋依舊不理會她,郁簡兮軟磨硬泡,南宮弋皆無動于衷,一夜過去,郁簡兮跌坐在南宮弋的床邊睡著了,醒來時,身上披了件南宮弋的外衫,床上的南宮弋早不見了蹤影,郁簡兮連忙起身,可早已麻木的四肢讓她掙扎了半天才站了起來,站起來后,郁簡兮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屋外伸了個懶腰,周圍走動的丫鬟和侍童都捂著嘴偷笑,郁簡兮看了看自己,實(shí)在找不出他們的笑點(diǎn)在哪里!郁簡兮急于知道南宮弋的下落,隨意抓住一個丫鬟問道:“你們王爺呢?”丫鬟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房間對郁簡兮說道:“王爺在議事”說完端著水盆走開了,郁簡兮走到丫鬟指著的房間外,本不想偷聽的郁簡兮,卻被房間的對話吸引了,郁簡兮聽聲音應(yīng)該是個中年男性對南宮弋說:“他好歹是你異母兄弟,你就不能救救他嗎?”南宮弋憤怒的回答:“只有他是你的兒子嗎?你怎么不問問我會不會有危險!”男人回答:“是為父對不住你!可你哥哥危在旦夕,毒又是你下的,只有你能救他了!”南宮弋沒再說話,中年男人也不再說話,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郁簡兮剛準(zhǔn)備走,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中年男人看了看郁簡兮,又回頭看了看南宮弋,指著郁簡兮問南宮弋:“是因?yàn)檫@個女人你才給他下毒的嗎?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讓你們倆都像著了魔一樣爭鋒相對?”中年男人話還沒說完,南宮弋便回道:“不關(guān)她的事!”中年男人走到郁簡兮身邊問道:“姑娘怎么稱呼?”郁簡兮回答:“季蘅蕪”中年男人又問:“南朝人?”郁簡兮點(diǎn)頭,中年男人思索片刻后又問道:“南朝故去的御用醫(yī)官季葉天是你?”“是我爺爺!”郁簡兮回答,還好在南朝P哥把季蘅蕪的祖宗十八代都調(diào)查清楚了,不然連她爺爺?shù)拿侄疾恢赖枚鄬擂?!中年男人又看了看郁簡兮說道:“我和你爺爺是故交,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叔叔!”說完看了看南宮弋,南宮弋的眼神一直就沒從郁簡兮身上離開過,郁簡兮指了指南宮弋對中年男人說道:“南宮弋該不會是你兒子吧?”中年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不僅如此,蔣薄言也是我兒子!”郁簡兮被中年男人的話雷的外焦里嫩,怪不得蔣薄言和南宮弋一見面就掐,敢情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緣分!郁簡兮看了看南宮弋問道:“真的?”南宮弋別過臉去,但郁簡兮知道這代表南宮弋也知道了蔣薄言的身世,并且很不屑!郁簡兮剛剛聽到中年男人也勸南宮弋去救蔣薄言,看來這個男人很重視蔣薄言這個兒子,南宮弋剛打算回復(fù),夜王府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衣著華麗,上身穿著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下身是拖地粉紅煙紗裙,手上挽屺羅翠軟紗,風(fēng)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的貴婦,一看這造型絕對是南宮弋的母親無疑了,果然,貴婦走到他們面前直接忽略郁簡兮走到南宮弋身邊,對中年男人說道:“你今日休想讓我兒子去救那個賤人的兒子!除非我死了!”郁簡兮看著這場景有些頭皮發(fā)麻,眼見著就能說動南宮弋了,半路殺出了南宮弋的媽,天吶!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郁簡兮剛想逃,卻引起了貴婦的注意:“你站??!聽聞你在我兒子和那個蔣薄言之間搖擺不定的,我倒以為是什么國色天香的人物呢!今日見來,倒是我兒眼拙了!”說完又對南宮弋說道:“離這個女人遠(yuǎn)點(diǎn)”南宮弋沒說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中年男人拉過貴婦訓(xùn)斥道:“你過來添什么亂?還不快回去!”貴婦一臉哀怨:“王爺,如今兩國交戰(zhàn),你若救了你那身為南朝將軍的兒子,國主該怎么想?你兒子的前程還要不要了?”中年男人似乎被戳到了痛處,不再言語,南宮弋沉默了半天后對中年男人說:“我去”貴婦阻攔道:“你糊涂了嗎?兒子!不能去!”南宮弋看著郁簡兮說道:“欠了東西總是要還的!”郁簡兮不知道南宮弋看著她說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南宮弋要去救蔣薄言了,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貴婦還在試圖勸解南宮弋,被中年男人攔下,南宮弋拉著郁簡兮走了出去,貴婦眼神里充滿了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