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齡心里哀嚎一片,她和許白彥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他為什么要把自己打的武器的用途告訴其他人?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拿在手里的東西是誰出品的嗎?
這么愛炫耀怎么不去XXX門煉器呢!
柏齡和景因道別后,懷著一肚子的吐槽走回自己的院子,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好像三刃刺是她提出來的……
媽呀,她就隨口那么一說,許白彥就給記住了?還親自去打?
她是不是能夠合理懷疑許白彥對她有……那么一丟丟……一小丟丟……傾慕?
柏齡扶著門框,大口深呼吸著平復自己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跳,老天爺啊,這種頂流級的桃花運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許白彥現(xiàn)在可是天地宗全體女修共同的男神!
他的傾慕對象……那是要被全宗黑的吧。
她怎么就抓到這么一手牌了呢?
柏齡正胡思亂想著,桃藥忽然探出腦袋來:“柏齡師叔,你為啥把門框掰下來?”
柏齡嚇了一激靈,門框被她掰斷一截緊緊抓在手中。
“就是看它舊了點,不太符合我們院子的風格?!卑佚g嘴硬,張口就胡謅起來。
桃藥哭笑不得:“這是我新刷的門框呢,你怎么不去掰我?guī)煾改巧乳T呢?那門才舊呢。”
柏齡掂了掂手中的門框,塞給桃藥:“那我現(xiàn)在去掰,這扇門你修一下吧?!闭f完,在桃藥郁悶得快要背過氣去的神情中,氣勢洶洶地朝同塵的院子走去。
話說出口,肯定是要去做的。
柏齡大腦放空,純靠機械行為把同塵院子的舊門清理下來,方便桃藥后續(xù)的修整,連姚雨七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都沒發(fā)現(xiàn)。
“柏齡?!?p> 柏齡聞聲轉(zhuǎn)過身,姚雨七和她對視一眼,便垂下眼眸抿著唇不再說話,艷麗的臉龐上帶著幾分局促不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柏齡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急切地問。
姚雨七搖搖頭,咬了咬唇,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道:“我?guī)煾赶胝埬氵^去一趟,她說有份謝禮要給你?!?p> 謝禮!又是謝禮!她這是跟謝禮過不去了是嗎!
不對……
“子映真人好端端的給我什么謝禮?”
姚雨七揪著衣角,不好意思道:“那年你和小雪極力維護我,師父心中感謝,礙于我們被關(guān)禁閉,要避過風頭,所以一直沒有答謝……”
柏齡覺得她這理由找的實在有些牽強了,當年那件事她們?nèi)齻€根本就是相互保護相互依靠的,哪里存在什么答謝不答謝的呀。
“你確定你師父是這樣想的?”柏齡的問題讓姚雨七忽然掩面哭泣起來,“我不知道!”
“我知道這不過是師父隨便找的一個借口,我也知道她的意圖可能不太好,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柏齡,我該怎么辦,那是我的師父?。 ?p> 柏齡拍了拍她的肩,心說:我也不知道你該怎么辦,我?guī)煾覆桓蛇@種事情。
“我今天剛出關(guān),晚些時候師父還有訓示,我不方便過去?!卑佚g想了想,“你轉(zhuǎn)告子映真人,我會抽空過去的?!?p> 姚雨七婆娑淚眼中有些迷茫,不解地問:“你愿意去?”
柏齡一笑:“你不想我去?”
姚雨七瞬間陷入糾結(jié),柏齡不去吧,她沒法和子映真人交代;柏齡去吧,她又會覺得對不起朋友。
為啥她的師父和她的閨蜜是情敵呢?
柏齡不知道姚雨七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放心,子映真人不會對我怎么樣的,再說了,她心悅的文陽真人和我半靈元關(guān)系都沒有,你也不必太過憂愁?!?p> 姚雨七重點一歪,抓住柏齡的手問:“你和文陽真人……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柏齡態(tài)度堅定,斬釘截鐵:“我這輩子和他有什么,我就是小狗!”
姚雨七一把捂住她的嘴:“瞎說什么啊,什么小狗啊,你一個修行者以后還想當狗精不成?”
……姚雨七,你就這么盼著你師父和文陽真人不成嗎?
“行了,我回去了,你如果有空去找我?guī)煾?,記得先叫上我?!币τ昶咭贿吥ㄖ樕系臏I痕,一邊和柏齡道別,心里似乎松了口氣,整個人看起來都輕快了幾分。
望著姚雨七遠去的背影,柏齡心中嘆氣,她應(yīng)該先去找許白彥,還是應(yīng)該先去找子映真人呢?真是傷腦筋。
晚間柏齡與奉壹真君把情況一說,奉壹真君樂了:“小齡兒,你運氣不大好啊?!?p> “師父,你這幸災(zāi)樂禍得還能再明顯一點嗎?”柏齡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奉壹真君的徒弟,他以前還幫她擋過子映真人呢,十二年過去了,師父你變了嗎?
“先見誰后見誰都一樣,不必太過掛心?!狈钜颊婢鲱^飲盡杯中酒,淡定地給建議:“不如你今夜先去見見白彥,明早再去見子映好了?!?p> 柏齡難以置信地盯著奉壹真君看,這真的還是她師父嗎?
居然主動提出讓她去見緋聞男主角和緋聞情敵?
嫌她修煉的日子太單調(diào)了嗎?
“師父,您這樣安排……行程會不會太趕了點?”
奉壹真君無所謂地擺擺手:“放心,這可是經(jīng)過師父嚴格計算過的,時間絕對夠!”
柏齡翻白眼:誰關(guān)心時間夠不夠用?。∷谝獾氖撬懿荒芸吹矫魍淼脑铝梁脝?!
柏齡低頭一路踢著石子回到院子里,景墻前的石桌邊上坐著兩條黑影,一個魁梧,一個頎長,似乎正在下棋。
柏齡站在圓拱門下愣住了,那是許白彥?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到來,許白彥轉(zhuǎn)過頭沖她笑了笑。
“見過文陽真人?!卑佚g上前見禮,桃藥如釋重負,丟下棋子一溜煙跑了。
許白彥點點頭,將桌上的一個錦盒推到柏齡面前。
“這是什么?”柏齡看那盒子大小,估計里面就是景因提起的那個三刃刺,卻裝作不懂地問著。
“打開看看?!痹S白彥喝了一口茶,“看看喜不喜歡?!?p> 柏齡心頭叫苦,手上遲疑地掀開了蓋子,一把泛著寒光的黑色短刺靜靜躺在錦盒之中,手柄打磨得極其光亮。
“你若不喜歡,我還可以再打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