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許多寶物的柏齡終于平復(fù)下她那顆因“暴富”而沸騰的心,她在床上將自己所擁有的所有寶貝鋪了一床,自己坐在中間感受著這種暴發(fā)戶的奇妙體驗。
啊,她第一次擁有這么多寶貝?。?p> ??!她來到天罡大陸三十多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身邊還是好人多??!
?。∷l(fā)財了!她好興奮!
……
柏齡的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手指劃過每一件物品,血刃,萬金罩,回原丹,紫金嗩吶,綾波衫,登云靴,刀譜……
朝陽真君送的這白桃木盒子里裝著的到底會是什么呢?
他說這是件音波武器,該不會真的是銅鑼吧?
柏齡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橫,就算是面鑼她也認(rèn)了!朝陽真君的東西總不會差的!
柏齡重重呼出一口氣,嘩啦一下掀開了蓋子,白桃木盒子里躺著一對金光閃閃的圓形金屬片,圓心周邊有半個拳頭大小的碗狀凸起,圓心小孔上系著一截紅繩。
柏齡一手拿起一只,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動著,她覺得自己心態(tài)崩了。
子映真人送了她一把紫金嗩吶,朝陽真君居然送她一對……镲!
再來把二胡她都能組建一個民間喜喪樂隊了!
她在天地宗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為啥會送給她這樣的武器!
“難道我看起來氣質(zhì)如此獨特嗎?”柏齡摸著自己的臉,實在是迷惑不解。
子映真人送紫金嗩吶姑且可以算作是在惡搞她,畢竟人家追求許白彥多年而不得,半路殺出這么一個沒有被許白彥否認(rèn)的緋聞女友來心里不舒服要宣泄一下屬于正常情況。
可朝陽真君這是鬧哪出?
柏齡覺得如果她把這把镲帶去了群仙會上,她的人設(shè)一定會崩的。
嗯?她有人設(shè)嗎?
柏齡盡管心里十分無語,但還是對镲的威力有些好奇,她仔細(xì)看了看白桃木盒子里留的字條,這件武器確實如朝陽真君所說,她真的喜歡。
這把镲名叫“大殺四方”,通過兩片镲相互擊打發(fā)出音波攻擊敵人,攻擊范圍十分廣泛,器如其名,是一件簡單易上手的大規(guī)模音波殺傷型武器。且大殺四方的邊緣很鋒利,可以當(dāng)做圓刀近距離攻擊時使用,兩片相輔相成,攻守可用。
柏齡驚訝地“哇哦”了一聲,鬼使神差地敲了一下。
“咣……”
震耳欲聾的聲音飄遠(yuǎn),她甚至聽到了外面的桃藥發(fā)出的悶哼聲。
糟糕!柏齡丟下大殺四方奪門而出,桃藥半跪在景墻邊上捂著心口滿臉痛苦。
“桃藥!你怎么樣?”柏齡緊張極了,她根本不知道她使用大殺四方時能造成什么樣的殺傷力,她也沒有注意到外面有人路過,貿(mào)貿(mào)然就測試了一下,真是悔之晚矣。
“師叔,我吃兩粒回原丹就好了。”桃藥抹掉嘴角溢出的血跡,掏出回原丹吞下,柏齡扶著他靠著墻坐下,桃藥這才打坐調(diào)息起來。
柏齡全神貫注地守在桃藥身邊,完全沒有注意到奉壹真君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
桃藥緩過這口氣,朝柏齡拱手致謝:“多謝師叔護(hù)法……哎,師祖?!?p> 柏齡心里的石頭剛剛松動了一點,忽然又緊了起來?!皫煾?,是我不小心……”
奉壹真君抬手止住柏齡的話,目光帶著幾分探究地打量著她,直把柏齡看得全身汗毛倒立。
“師父?”柏齡忍不住喊了一聲,奉壹真君這才收回視線對桃藥說:“最近幾日你好好休養(yǎng),雖然你無端受了一場傷,可對你也不是全無好處的。你且回去吧。”
桃藥垂首應(yīng)是,有些擔(dān)憂地望了一眼柏齡,遲疑地離開了景墻前。
“齡兒啊,以后切不能如此莽撞行事了?!狈钜颊婢龂@了口氣,他遠(yuǎn)遠(yuǎn)就感應(yīng)到柏齡這邊的動靜,并以最快的速度布下鎖音陣防止她的測試攻擊散出去,卻還是傷到了一個無辜的桃藥。
柏齡十分內(nèi)疚,低著頭老老實實答應(yīng):“弟子謹(jǐn)記于心?!?p> 照平時的情況,奉壹真君會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再考核一下她的功課啥的,今天他居然一句也不提,眉頭緊鎖地站在柏齡面前似乎很猶豫。
柏齡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問:“師父,您是不是還有話要對我說?”
奉壹真君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指了指一旁的石桌,道:“坐下,為師問你幾句話?!?p> “哦。”態(tài)度反常,行為異常,柏齡心里直打鼓,她這是不小心犯了什么大忌諱了嗎?
“文陽真人離開玉青山脈也有大半年了吧?”
誒?怎么忽然說起許白彥來?
柏齡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只機(jī)械地點點頭表示回答。
奉壹真君繼續(xù)說:“他這一走,大概群仙會上還能見一面,以后恐怕是不會回來了,你……可想他?”
“?。俊卑佚g瞪大眼睛,想他干啥?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機(jī)會把他打發(fā)回萬劍宗,她得了失心瘋才會去想他!
柏齡趕緊搖頭:“不想不想,他與我非親非故的,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
說完這話,柏齡敏銳的察覺到奉壹真君的眼神忽然變了變,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明意味的情緒,讓柏齡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師父這是想問什么?打算撮合她和許白彥不成?
絕對不行!
她是要干事業(yè)的!
她不能與他有什么感情糾葛,多耽誤工作?。?p> “唉,你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把握時機(jī)呢?”奉壹真君很是無奈,“人家文陽真人多好一個道侶人選啊,三宗九門里多少女修想要與他結(jié)緣卻得不到他一絲垂青,人家現(xiàn)在都主動向你表示了,你居然拒絕得這么徹底。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
“并不是這樣的?!卑佚g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與師父說清楚,否則這件事長老們那邊沒人攔,天天有人幫許白彥當(dāng)說客,她的事業(yè)就不用拼了。
“弟子一向認(rèn)為若要結(jié)成道侶,必然是兩人相互傾慕,志同道合,目的一致……”
咦,這樣想來她和許白彥還挺配的啊。
“許白彥確實是不可多得的道侶人選,但弟子目前對他并無此意,我們之間的修為差距也十分巨大,弟子百年內(nèi)還是希望能以認(rèn)真修行為主,男女之情并不在弟子的規(guī)劃之內(nèi),還望師父能夠理解弟子?!?p> “噢,”奉壹真君臉上忽然一松,“那你并不討厭他咯?也好也好,只要他還有機(jī)會就行?!?p> 柏齡差點栽倒:師父啊,不帶這樣閱讀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