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齡不知道她該作出什么反應(yīng)才是正常的,她的腦子完全變成一團漿糊。
她剛才在許白彥面前掐了更衣訣,所以許白彥已經(jīng)把她……
看!光!了!
柏齡差點暴走,這種巨大漏洞的咒訣是怎么流行至今的!為什么沒有提出這個bug!
她瞪了一眼許白彥,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一個事實:許白彥說看到里衣只是委婉的表達(dá)方式吧?實際上應(yīng)該是看到肉了才對!
難怪他瞬間變成熟螃蟹!難怪他現(xiàn)在都不敢看她!
咦,這樣一想他其實還算是挺君子的,起碼迅速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而且還臉紅了……
啊,她在想什么有的沒的啊!
……
柏齡腦子亂得直揪頭發(fā),許白彥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獨自坐在一旁喝茶,看柏齡嗷嗷叫著在屋里走來走去的抓狂。
反正以后是他媳婦,看就看了,唉,就是看早了以后想起來容易情動啊……
許白彥頗為煩惱地倒了杯茶,還沒來得及喝就被柏齡劈手奪取,一飲而盡。
“齡兒,那是……”我的杯子。
許白彥默默咽下了后面半句話,那半句說出來柏齡又得暴躁半天,這姑娘怎么這么喜歡和自己較勁呢。
“你能不能先回去,我們冷靜兩天。”柏齡下逐客令,她雖然前世是個現(xiàn)代女性,可這種事情她也需要好長時間來接受的,誰被一個陌生人看光光會沒事啊。
心理會有應(yīng)激障礙的好不好!
“好?!痹S白彥放下茶壺,抬腳踩上一張剛剛丟出來的符咒,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柏齡立刻撲在床上,把臉埋在蕎麥殼枕頭里,低聲的嚎叫著。
“怎么辦啊!”
柏齡此刻耳朵燙得能燒開水了,耳垂鮮紅欲滴,襯得她的臉越發(fā)嬌嫩了。
柏齡躺在床上出神,她心里很慌,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許白彥了。
要不,他們直接老死不相往來好了,反正她不是一直期待著兩個人之間不要有什么太多的聯(lián)系嗎?
這個念頭只出現(xiàn)了一瞬,立刻被柏齡否掉了。
她還是很希望能和許白彥繼續(xù)相處的,在他身邊她感覺到的安全感甚至比危機感更多一些,他終究是個可靠的人。
咦,這樣的想法好像……
“所以,其實我也很喜歡他嗎?”柏齡忽的一下坐起身,捂著發(fā)燙的臉對自己得出的結(jié)論有些不敢相信。
她果然被許白彥那張好看到完美的臉俘虜了!
“外貌協(xié)會啊,一旦入會終身難離?!卑佚g拍了一掌自己的腦門,自語道:“不行,還是要找出更多我愛上他的理由才行。”
可是,愛上一個人更多的時候是沒有原因的呀。
柏齡又陷入另一種苦惱之中,直到陳輕焰來敲門才拋開了這些思緒。
陳輕焰攬著柏齡的胳膊一路嘀咕:“你怎么沒精打采的,昨晚沒睡好?”
柏齡搖搖頭,“睡跟沒睡一樣,窗子被人摳了一晚上。”
“咦,你也……”陳輕焰聲音微微提高幾分,又趕緊自己捂上了嘴,輕聲問:“你也被人敲窗了呀?阿七和我也是?!?p> 柏齡疑惑地挑起眉毛,“可是在后半夜?”
陳輕焰不迭點頭,“天亮前才走的,幸虧昨夜大師兄給我和阿七的窗子畫了符,否則人就進來了?!?p> “沒道理啊。”柏齡有些想不通,“若是萬年山,他是怎么做到一個人同時敲三個窗子到天亮的?會分神不成?”
這話一出口,柏齡和陳輕焰不由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一樣的答案:就是這樣!
若萬年山是魔修,他完全可以借助魔修的歪門邪法做到分神的,可他這樣做的用意是什么?
嚇一嚇?biāo)齻儯?p> 大家都是修行者,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陳輕焰后來還睡著了呢。
“別想了,他這樣做肯定有目的的,等兩天說不定就明白了?!标愝p焰擔(dān)心柏齡想得太入神有影響,趕緊寬慰著。
柏齡無奈地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云頂之上,各宗門都放出了各自的大型飛行法器供弟子們觀會,大家旗幟分明地分營而坐,歡喜宗正是被圍在最中間的。
柏齡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三宗九門齊聚,各家弟子擠擠挨挨,好不熱鬧。
“……這位師弟休得胡言亂語,平白墜了你家?guī)煾该?、你宗門聲譽!”
“做得出就要承受后果,你天地宗都不怕丟臉,我何必替你們遮掩!”
……
遠(yuǎn)處傳來一陣爭執(zhí),引得各宗門紛紛探頭來看,柏齡聽出那是景因的聲音,循聲望去看到姚雨七被他護在身后,垂下頭看不清神情。
“靈素門一大早就來挑釁,不要臉面了不成?”陳輕焰俏臉氣得發(fā)白,恨不得立刻抄起家伙過去打一架。
柏齡往天地宗的飛行器上望了一眼,弄梅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jīng)_她搖了搖頭,她立刻會意,這就是安排好了。
柏齡拉了一把陳輕焰:“弄梅師叔有安排,你我不要插手??熳?!”
說完,扯著陳輕焰上了飛行器,聽其他弟子簡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剛說完不一會兒景因也帶著姚雨七回來了。
“阿七,你怎么樣?”陳輕焰把姚雨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見她除了臉色不好并無其他損傷才松了口氣。
陳輕焰越想越氣,瞪著弄梅問:“剛才師兄就不該攔我,讓我去揍他們一頓給阿七出氣多好!”
“要揍應(yīng)該是阿七自己去揍,你攪進來不合適。”柏齡握著姚雨七的手問:“你可有把握勝過那小子?”
姚雨七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我修為大概比他高出一籌,又在玄天陣?yán)镌嚐掃^,他若不用下作的手段,斷不會勝過我的。”
“那就帶上你的寶貝,名正言順地打敗他,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天地宗的厲害!”
柏齡說得豪情萬丈,極大的鼓舞了天地宗弟子們的士氣,陳輕焰卻聽得云里霧里:“你等一下。阿七怎么名正言順地去揍他一頓?”
柏齡微微一笑,望向弄梅:“如果我沒料錯,這場集會一定設(shè)了擂臺相互比試的,而且那小子絕對會不知死活的來挑戰(zhàn)阿七,給人當(dāng)槍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