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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父女談心

重生之我?guī)松壌蚬?/a> 醉笙酒 4774 2020-03-25 12:00:00

  壽安堂內(nèi),

  李氏和顧元輝著急的等在門口,看到花嬤嬤出來,李氏連忙上前,“花嬤嬤,老祖宗肯見我們了嗎?”

  “二夫人,老祖宗讓奴喚你和二老爺進(jìn)去?!?p>  兩人連忙進(jìn)入壽安堂,“孫兒元輝,孫媳李氏,見過老祖宗?!?p>  “起來吧,眼巴巴來我這壽安堂,什么事說吧。”

  李氏和顧元輝互相對視了一眼,李氏開口道,“老祖宗,深兒哥突然辭官,并未與我們商量,便離開了京都。孫媳這心,惶惶不可終日?!?p>  相比李氏,顧元輝的反應(yīng)便正常許多,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時安慰的輕拍李氏的手掌,眼神帶著安撫和淡淡的擔(dān)憂,李氏拿起手里的涓帕輕捻眼角的淚花,低聲抽泣起來。

  云氏看著二人那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行了,來我跟前哭哭啼啼干什么,深兒自小在我身邊長大,我自然不會讓他走彎路。至于辭官,這樣的芝麻小官,不要也罷。你們寬心吧,沒事趕緊走,別在我這,礙我的眼?!?p>  回去的路上李氏便小心翼翼的開口,“老祖宗的意思,這……位子,是深兒哥的吧。”

  手指輕指腳下,顧元輝眼底閃過一絲得色,便又是溫柔的說道,“夫人不必?fù)?dān)心了,老祖宗的話,我們合該相信。”

  西院兩人走后,云氏揉著自己的眉心,花嬤嬤在旁邊心疼的上前,“老祖宗,既然不想見他們,為何……”

  “他們不過是想知道這侯府是誰的,我給他們答案就是?!?p>  “可章兒哥一家……”

  “那兩口子眼巴眼望想要的東西,人家根本沒放在心上。章兒哥根本不在乎?!痹剖峡嘈Φ南胫^去的事情。

  “祖母,我只想做個富貴閑人,不想爭名奪利,不想光宗耀祖,請您饒恕我說出這大逆不道的話吧?!笔畮讱q的章兒就這么跪在她的面前擲地有聲地說道。

  那時的章兒哥的眼睛里清澈的像水一般,后來她強行扭送他去軍營,回來的時候,他喊她便是“老祖宗”了。

  想起這一切,云氏的心都在顫動,她不后悔,也后悔。

  不后悔,作為鎮(zhèn)遠(yuǎn)侯府的老祖宗,為了顧氏,她逼他一把。

  后悔,作為他的嫡親祖母,徹底斷了祖孫二人的情誼。

  自那以后,他娶親生子,她再也未問過一句。直到深兒出生,她抱到身邊。

  云氏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花嬤嬤心痛的看著云氏,她比常人更能理解云氏的苦,就因為能夠理解,所以才更加痛苦,這樣承載著兩輩子的傷與痛,誰也幫不了她。

  晚間,顧灼去顧元章的書房找他,

  “父親?!?p>  “灼兒來了?”

  “嗯?!?p>  “怎么不先去看你母親?”

  “父親,我是來找你的?!?p>  顧元章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站在書桌那邊的女兒,

  “你說?!?p>  “父親,顧庭深離開京都,到底是因為什么?”

  顧元章一愣,他看著女兒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充滿了擔(dān)憂和堅定,突然意識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十二歲的少女住著一個二八年華的成年女性,她自然有她看到的事情的直覺。

  “為什么這么問?”

  “父親,我希望你不要瞞我,我不是小孩子,需要你們保護(hù),我可以幫你,而且,我得直覺告訴我,你跟我和母親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并不同對嘛?”

  是了,顧灼自己知道剛換了一個新環(huán)境時,人的本能是不去改變現(xiàn)狀,首先要做的事融入新的環(huán)境,但是顧元章的一切反應(yīng),做事都不太合乎常理,他可以自由的進(jìn)入府內(nèi)所有的地方,他可以看顧元美華,而書房的布置都是在現(xiàn)代時她所見到的父親的書房幾乎一模一樣。

  門口的護(hù)衛(wèi)的樣子都是一副恭敬有加的模樣,所以她推斷,顧元章絕對已經(jīng)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很久了。

  顧元章起身繞過書桌,走到顧灼的跟前,輕撫她的額頭,“很辛苦吧,灼兒?!?p>  “這些年,很辛苦吧?!?p>  淚水瞬間充滿了顧灼的整個眼眶,辛苦嗎?也許吧,畢竟有父母嬌寵的長大的孩子永遠(yuǎn)不會有她這樣的本能,怎么能在一個新的環(huán)境里更快的長大,成熟,融入進(jìn)去。

  她習(xí)慣了觀察,這已經(jīng)是她生存的本能了。

  顧元章攬過顧灼的肩膀,輕拍顧灼的后背,顧灼把額頭靠在父親寬厚的肩膀上,啊,原來父親的懷抱是這么的溫暖。

  顧灼笑著擦干眼淚,“父親,不辛苦,我學(xué)到了很多,我第一個老師便是覺得我天生做這一行的?!?p>  顧元章眼圈微紅,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他還能補償孩子什么呢?

  “我在京都的幽月湖旁邊有一處茶樓,給你吧,我產(chǎn)業(yè)太多,也顧不過來,明日你便帶人出去走走看看,那茶樓你隨意處理。”

  顧灼心里一暖,哪有什么顧過來顧不過來的說法,本就是父親給女兒的一個禮物。

  不過這種財大氣粗的語氣,簡直是.....太爽了。

  “父親,不必瞞我,該與我說的事都可給我說,我們一家三口商量便是?!?p>  顧元章點頭,從書桌后面的暗格里拿出一個玉佩和一個令牌,“這個令牌可以在大晉任意一個萬盛錢莊換取金錢,你以后要想出去走走,總是需要錢,有了它,我也好放心?!?p>  “這個令牌可以掌握顧府一只暗衛(wèi),人數(shù)不多,有三十人。全是月字開頭的,父親交給你自保,雖說女子習(xí)武的問題,我不在乎,你自己斟酌,有了人保護(hù)你,就不怕你在外有什么差錯了。清年?!?p>  一個男子推門進(jìn)來,“老爺。”顧元章指著男人給顧灼介紹,

  “他叫清年,是我的隨侍,他也是暗衛(wèi)出身,早幾年我把他轉(zhuǎn)為明衛(wèi),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在做主,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想看什么,東面藏書閣里什么都有,你讓清年帶你去,整個東院沒有人會攔著你?!?p>  顧灼點點頭,父親話里的意思她明白,清年恭敬的應(yīng)了“是?!?p>  “對了,你晚點帶著月支暗衛(wèi)去灼兒的院子,現(xiàn)在月支歸屬灼兒?!?p>  “是?!?p>  “天色不早了,你走吧?!?p>  “那我就先離開了父親?!?p>  清年帶著顧灼離開了顧元章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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