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能這樣平靜的提起君謙?他是為你而死!可是他走了不滿半年你轉(zhuǎn)頭就奔向了別人,他對你這樣好,你怎么忍心這樣對他!晏楚,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顧母雙手捂住臉,渾身一抽一抽的抖動,“本以為你會是我顧家的兒媳婦,誰知道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真是可憐了我的孩子,臨死了也要為你的后半輩子操心,又誰來為他而傷心難過?”
“阿姨,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您別哭了。”晏楚從床頭柜上的抽紙里取出幾張紙給她拭淚,把她散落的頭發(fā)撩到耳后。
“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如果你還念著往日情分,從今往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晏楚關上門,停頓了良久才轉(zhuǎn)身下樓,一抬頭就看見了顧景舟陰沉著臉倚靠在雪白的墻上,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見她出來,毫不留情地將一疊信甩在她身上,她來不及接住,落了一地雪白。
“如果早知道你是個禍水,我一定會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讓你永遠接近不了我哥半步!”顧景舟腳踩在晏楚正在撿的那封信上,锃亮的皮鞋在晏楚看來分外惹眼,似乎這樣還不夠,他用腳尖在信上使勁摩擦。
“景舟,君謙會離我們遠去我也很心痛,我愿意替他照顧你們……”見此,晏楚停下?lián)煨诺膭幼?,抬頭看著面目猙獰的顧景舟說。
聽到晏楚的話后顧景舟像極了發(fā)狂的野獸,整個人在暴怒的邊緣游走:“你替我大哥照顧我們?在他走了沒幾天后你就跟秦禎領了證,幾個月后就生下了那個孽種,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大哥?若是我哥知道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初就不會救你!”
“景舟,我是有……”苦衷的。晏楚說到一半就無聲了,不管怎樣改變不了她對不起顧涼光的事實,“我會一直拿你當親弟弟看待……”
“別叫我景舟!我也不稀罕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姐姐!”顧景舟靠近晏楚,伸手掐著她的下顎,“你剛剛該不會是想說你有苦衷吧!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苦衷,看看我能不能原諒你!”
“放開她!”樓梯口傳來了秦禎的聲音,帶著噴薄欲出的怒氣,清晰的抵達晏楚的耳膜。
在感覺到顧景舟的手松開之后晏楚下意識地往后退到樓梯口,拉著暴怒的秦禎離開了二樓,沒有看到顧景舟的神色復雜。
看著晏楚步履踉蹌地離開顧景舟一只手捂著胸口,慢慢蹲下,單手拾起地上的信,只是哥哥留下的東西,顧景舟知道,這些信是晏楚寫給哥哥的,看到這些信她不可能情緒沒有波動,他要的就是讓她痛苦,讓她痛徹心扉,讓她悔不當初!憑什么他活的這樣痛苦而晏楚和秦禎卻幸福美滿的度過余生?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顧景舟攥緊了手中的一沓信,現(xiàn)在沒送出去不要緊,他會讓它發(fā)揮出它應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