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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巨擘下線中

第十四章〖過往與交易〗

正道巨擘下線中 蓮華渡 2085 2020-07-29 08:06:00

  “可是,你有辦法救他。”楚韻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面前之人。

  從對方在看見易子安身中蠱毒后的反應來看,她篤定面前之人一定知道救人的辦法。

  “可清除蠱毒的代價太大,他付不起?!蹦疅o書說著事實。

  為人清除蠱毒不難,難就難在如何在清除蠱毒的過程中保住性命,正常情況下,這條路走下去注定是十死無生。

  依照原劇情被煉成尸人這條路是最輕松的,忍過萬蠱蝕心,自我封閉靈竅三年,就能恢復自我意識,唯一的弊端就是會晉級很慢。

  “若身中蠱毒的人換成是我,你會不會救?”楚韻問道。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算是面前人不回答,她也知道。

  “會。”

  漠無書回答道。

  無價值的人不會去救,有價值的人付出大代價也要救。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這么殘酷。

  楚韻沉默了片刻,再次問道:“若我想救他,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待你登基之后為我所用,期限五年。”漠無書笑了笑,拋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條件。

  這一下,楚韻沉默的時間愈發(fā)久了起來。

  她開始思考,去想面前之人提出這個條件是為了什么;去想有能力推舉自己登基的人為什么不去找新任的楚王做交易。

  她不小心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十年前,宛妃幫末者度過了一個難關。”漠無書照實回答:“兩年前,末者還了這個人情?!?p>  原身本質上是一個性格很好很溫柔的人,如果不是太多壓力逼迫著只能黑化,他大概會是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年少成名,做一個大俠。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原身遇見宛妃是十年前武盟大會開始之際,宛妃方才成為四皇子的側妃。

  原身身后重傷,迫不得已尋了一個房間,在房梁上躲了一晚,而宛妃知道原身的存在沒有揭穿。

  臨走前,原身允諾了一個人情,留下身份證明讓宛妃可以送到秘密據(jù)點尋求幫助。

  八年前,原身收到了求助信,讓人配合著將宛妃的孩子救了出來。

  “兩年前,末者還抱過七皇子,而小殿下昏迷不醒?!?p>  楚韻咽下了自己疑惑,這也就解釋了已經(jīng)有些癡傻的楚云為何會親近一個陌生人。

  她放棄了追究,繼而拜托道:“勞煩了,我想救他?!?p>  “那接下來就同行吧?!蹦疅o書發(fā)出了邀請。

  “你要帶我們去哪里?”楚韻問道。

  他們三人還在被大楚的影龍衛(wèi)一路追殺,若漠無書與他們同行,只會被一同加入逃亡。

  “正好順路,末者便帶你們走上一程,大楚的爪子可伸不進那兒?!蹦疅o書言語譏誚。

  說話間,衣角被扯著動了兩下,他低下頭去,對上一雙滿是孺慕與依戀的幽藍眼眸。

  這眼睛的主人松開被印上黑色手印的衣角,向著他抬起雙手。

  漠無書笑嘆一聲,彎下腰抱起楚云,一點都不在乎小娃娃身上的灰塵弄臟了衣服。

  “哥哥……”楚云瞇起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

  恰如兩年前的情景重現(xiàn)。

  存在于漠無書腦海中的記憶和現(xiàn)在的場景重疊。

  “真是個討喜的孩子?!?p>  楚韻與易子安先是一驚,然后就一陣酸澀,明明身中蒙心散,除了她(殿下)之外,哪怕是易子安(他)在眼前不見一炷香,楚云就不會記得。

  沒想到,這樣的楚云,居然還記得一個兩年前見過的人。

  “走吧,先去休整一番,明天再趕路。”漠無書抱著楚云,對著還在平復心情的兩人說道。

  他并不想穿著這一身衣服,再帶著一身乞丐樣子的三個人趕路。

  若是沒記錯,奇部似乎在城里有一座宅?。?p>  ……

  晚間。

  夜色濃厚。

  天上弦月高懸,人無意入眠。

  漠無書從酒窖拎出兩壺將軍令到了院中,才拆開一道封口,就有人聞著味道推開房門,出現(xiàn)在桌旁。

  “十年窖藏的將軍令,配你將軍之子的身份可配得上?”

  漠無書動作未停,將開封的酒壺推到來人面前。

  易子安嗤笑一聲道:“自是最配不過,謝了。”

  月光落在他身上,一點都不像個活人,臉上的青筋倒是消下去了許多。

  “落入這般境地了,你可悔聽易將軍一言就出了東裕?”漠無書不緊不慢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問道。

  “不悔?!?p>  “哪怕他在聽見消息后,直接將你逐出易家,也不悔?”

  “不悔!”

  易子安一仰頭,對著壺口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酒,半數(shù)從嘴角滑下,濕了新?lián)Q的衣衫。

  臉色愈發(fā)慘敗,眼神愈發(fā)明亮。

  “跟隨小殿下出東裕是我今生最無悔之事?!?p>  “多喝些吧,畢竟接下來,你興許也沒機會喝酒了,這酒是做朋友的一點情誼,送你最后一程?!?p>  “朋友?”

  漠無書點點頭,將倒給自己的酒一口悶下,又辛又辣又沖,他沒防備不小心被嗆了一下。

  將軍令不是什么好酒,非常的烈,傳自駐守北翱的邊關軍中,是為了在風雪天不被凍僵而釀造出來的酒。

  “朋友,你這酒量不行??!”易子安哈哈一笑,取笑道。

  “末者不勝酒力,只此一杯已是舍命陪君子?!?p>  漠無書并非謙虛,只是一口酒下肚才想起這具身體才是第一次喝酒,披著馬甲出門在外,喝醉了就不太好了。

  人的情緒容易被酒精影響,他不想有不好的體驗,也不想去試探自己會不會被影響。

  “沒意思,沒意思……”

  易子安撇了撇嘴,獨自抱著酒壺嘟囔了一句,想著多喝一口是一口的念頭悶頭狂喝。

  沒過幾口,人就開始發(fā)酒瘋,一會兒拉著人談天說地,一會兒拿著不知從那里摸出來劍說要舞劍。

  這邊把劍奪下來,扯著嗓子就要給唱曲子,得虧漠無書給把人無情鎮(zhèn)壓了下來,否則已經(jīng)睡著的人都要被吵醒。

  等到一切平靜下來,漠無書左看看一院的狼藉,右看看一副呼呼大睡,一派無知無覺的某人。

  他低頭再看看被劃破的衣袖,不由陷入了沉默。

  這就是酒膩子一個,鑒定完畢。

  要問什么感受,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十分后悔花錢買酒回來,不僅沒喝幾口,還找罪受。

  “看來,路上得禁酒了……”

蓮華渡

啊??在改了,在安排了,別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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