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靈兒臉色蒼白,雙手瑟瑟發(fā)抖。她左手捏了捏右手,右手捏了捏左手,居然沒有任何異常,她的皮膚還細(xì)膩了不少。
“咦!好像?沒有什么奇怪的反應(yīng),還是趕緊回寒霜殿?萬一是慢性中毒,那可不得了!不能掉以輕心!”
回了寒霜殿后,苗靈兒本想直接去找夜無霜,可見他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獨(dú)坐在那里,苗靈兒又不好意思,去打擾他了。
她默默地去了院內(nèi),將挖來的幾株花種下,看著一朵朵小巧可愛的花,苗靈兒心情怡然了不少。她極其喜愛那朵形似九尾,白色的花。
苗靈兒覺得那朵花有極好的寓意,它外表長得像仙人球,寓意著堅(jiān)強(qiáng)不屈,白色寓意著純潔脫俗,特別是九尾的形狀,寄托著她對成為九命貓的渴望,渴望成為像夜無霜那樣的神仙,能活的久一點(diǎn)。
苗靈兒心血來潮的給這株花起了一個名字——九尾。
“九尾!九尾!”苗靈兒滿意的笑著,一邊澆水,一邊許愿。
“你要保佑我,也有九條尾巴,能成為九命貓!然后和師父生生世世在一起!”
“九尾?九尾在那里?”墨軒瞳孔張大,猛的飛了過來。
他警覺的打量著四周,緊繃著身子:“哪里有九尾,在哪?”。
苗靈兒笑盈盈地指了指前面:“就在那兒?。 ?p> “沒有?。 蹦幱肿屑?xì)尋找了一遍,著急的問道:“難道消失了?”
苗靈兒笑嘻嘻地將他拽了過來:“看見了沒有?就是那個!”
墨軒極為好奇地也望了過去,他哈哈大笑,樂得笑出了眼淚:“那就是你說的九尾???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是九尾狐呢?哈哈哈哈……那明明就是白葛,你這個土錘,不知道還瞎起名字了!”
“哈哈……那有人給花起動物的名字?”墨軒笑趴了:“那株白葛只是長的走形了,哈哈~你也太逗了吧?”
苗靈兒瞬間喜悅?cè)珶o,拉著個臉,墨軒見她真生氣了,連忙補(bǔ)充道:
“不過白葛也極為罕見!大多數(shù)用于修為瓶頸期,能打通靈脈,調(diào)整丹氣,若是跟白玲草,魚梔目,東陽珠搭配,就有修復(fù)內(nèi)體的功效!”
墨軒仔細(xì)端詳著那株花,說道:“你這株白葛也確實(shí)有意思,普通白葛只有兩個頭,但你這株卻有九個頭,非常罕見?。 ?p> “所以我才叫它九尾??!你看像不像有九條尾巴?”苗靈兒又笑得天真燦爛。
“哼!你開心就好!”墨軒不屑再與苗靈兒理論,因?yàn)閷ε酥v道理是沒用的。
夜來的悄然,悠揚(yáng)的笛聲,隨著涼風(fēng)蔓延。
房檐上挺立著一個黑袍的男子,朦朧的月光下,他微低著雙眸,紅潤的薄唇,容貌俊美的異常,他的神情有些傷感,他微微吹動著橫在嘴邊的笛子。
那笛聲含蘊(yùn)著一種說不出的凄涼,也許只有夜才會懂,相思的無盡有多長。
這笛聲不禁讓苗靈兒有些傷感,有些想家了!她隨著笛聲來到了夜無霜身旁,默默的坐了下來。
她沉默了良久,說道:“笛聲有些傷感?”
夜無霜輕輕移開了嘴邊的橫笛:“那你聽出了什么?”
“懺悔,漫長的歲月,兩個相愛的戀人,美好的回憶!”
他好像笑了,但面容依舊的冰冷。
“師父有喜歡的人嗎?”一片寂靜沒有回答。
夜無霜背對著苗靈兒,突然反問道:“那你呢?”
“好像沒有!除了師父和墨軒,我好像在仙界連朋友都沒有?”苗靈兒眸中有了濕意,她站起身,咧嘴一笑。
“不過師傅什么時候教我法術(shù)和技能呢?”
“噢!這么快就想學(xué)法術(shù)?”夜無霜轉(zhuǎn)過頭來,打趣的問道:“那你想學(xué)什么?”
苗靈兒不加思索的說道:“飛,飛行!”
“走吧!”夜無霜猛的抓住她的手,縱身一躍。
他的大手牽著她的小手,十指緊緊相扣,一種美妙的感覺在苗靈兒心中猶生,她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望著他的側(cè)臉,她竟然迷了眼,這般俊美的容顏,任何一個女子都會為他癡情!
仙界著夜空極為夢幻,極光好似彩色的紗,飄蕩在夜空中。懸空的島嶼,如同點(diǎn)綴的星辰。
他們的發(fā)梢隨著風(fēng)飄擺,自由的翱翔在夜空中。
“哈哈哈,太好玩了!”苗靈兒笑得合不攏嘴。
“那現(xiàn)在開始學(xué)吧!”夜無霜逐漸松開了手:“氣集丹田,集中意念,試著聚集周圍的云霧。將靈力傳到腳上,有沒有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
夜無霜突然覺得自己的腿上一重。他無奈的看了眼自己的腿。
他的腿下,那人面色蒼白,身子宛如一根麻花,緊緊纏在他的腿上,如同殺豬般尖叫不斷:
“啊,師父,不要松開手啊!我怕!我害怕!”
“你這樣怎么學(xué)會?”夜無霜神色有些疲倦,隨手解開了腰上的帶子。
苗靈兒立馬羞紅了臉:“師父,在這種地方雙修,不太好吧!萬一讓人看到,豈不是放蕩!”
夜無霜差點(diǎn)就吐出了血:“你都想些什么?”
“系上!”夜無霜話語很冷,將帶子的一頭握進(jìn)自己的手里,一頭拋給苗靈兒,系在腰上。
夜無霜繼續(xù)說道:“你的氣息不穩(wěn),不要再胡思亂想,集中注意力,看著前方!”
“好了,開始起飛!”夜無霜飛在前面,苗靈兒隨著帶子飛在后面,苗靈兒覺得這一幕像極了她小時候放的風(fēng)箏。
“現(xiàn)在先練習(xí),將靈力集中到腳上,目光看著自己要去的地方!”
苗靈兒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突然想了起來:“喔!在夢里!前幾日在夢里她被白無常索了命!就是這個樣子!”
苗靈兒望著身前的夜無霜,不由得嘿嘿一笑,原來她不是背白無常索了命,而是被黑袍的師父溜著飛。
“哈哈,師父,你不覺著這種受教的方式,很像遛狗?哈哈哈!”
夜無霜如同被驚雷劈中,差點(diǎn)昏倒:“遛狗?好心真是被當(dāng)做驢肝肺吃了!”
他怎么就有這么傻的一個徒弟?
夜無霜一個彈指,帶子回到了他的腰上。苗靈兒就像脫了線的風(fēng)箏,搖搖晃晃,左擺右擺:“師父,不帶這樣,我還沒有學(xué)會呢!”
靈力稍沒有控制好,苗靈兒一個踉蹌,直墜而下,無盡的云海中都回蕩著一句尖叫:“?。煾妇任?!”
夜無霜還是無奈的閃身飛了過去,一把將苗靈兒接住。
苗靈兒蜷縮在夜無霜的懷里。
夜無霜抱著她無奈地說道:“今天就學(xué)到這里,回寒霜殿吧!”
苗靈兒在懷里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把血丹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