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可憐安安又受傷傷了
白戎繼續(xù)絲毫不在意的,含情脈脈的看著卿許。
卿許也未察覺異常,只是將剛剛那姑娘給的帕子,給細細的疊了起來。
拿起帕子,想往袖中塞,卻臨時想起來自己衣袖不能收物,就扯了扯易安,示意讓他轉(zhuǎn)過來。
易安也很是配合的轉(zhuǎn)了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愈發(fā)近了起來。
卿許絲毫不避嫌,扯開了易安的衣襟,將手帕塞到了易安懷里,十分滿意的拍了拍,鄭重的說:“小心點別把人家姑娘的帕子給搞丟了!”
易安輕輕的笑著,本就生的好看,再襯上這般笑容,愈發(fā)的……
周圍那些不時瞟向易安的姑娘們,臉色愈發(fā)紅了起來,引出些許躁亂。
卿許嫌棄的白了他一眼,易安無奈的攤了攤手……
卿許正身坐好,恰巧對上了白戎的眼神。
然而白戎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落了在大直女卿許眼中,赫然成了索要‘致謝’的眼神。
其實,也怪不得卿許,她活了三十來年,長了一副誰看都是‘我有男朋友’的臉。那男生索性都把她來當兄弟看待,自然卿許是懂不了這等情愛之事。
“剛剛謝謝?。 鼻湓S覺得不能辜負人家來討謝。“不過我聽白笙說,你不是拜入了嚴峻門下嗎?今日怎的有時間?”
當今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嚴峻,那功夫是少有的翹楚。但人如其名,那也是出了名的嚴!自詡,食之果腹,無用!拜入他的門下,每日若能照常三餐,幾乎是不可能。若說,須得出門,若非紅白兩事,連門檻都不讓你近身半丈。
白戎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左臂,淡然一笑:“今日大宴,師父特許……”
白笙疑惑的看著白戎。
卿許點了點頭:“待宴畢,我定要于你好好討教一番。”
“今日怕是不能了,要事在身,宴畢后我須得與白笙早些歸家?!?p> “那好吧~來日方長嗎?!鼻湓S淡然一笑。
“將軍府林卿許奪魁首,許府許芮次之。請各位酒足飯飽過后,前往靶場!”
一個個清秀小宮女來來回回,一道道皇家菜食,擺在了桌上,香氣撲鼻。
在卿許眼中,若說這“大型相親宴”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飯好吃??!
“宴開!”
在王后的一聲令下,卿許一把抓起筷子,開始埋頭苦吃,與身邊易安的溫文爾雅映襯,場面怪異……
一刻鐘過去,宴上人都漸漸散去,而卿許還是處于7分飽的狀態(tài),繼續(xù)埋頭苦干著。
易安同白戎和白笙三人,不約而同的注視著卿許,表情各異。
但是卿許卻絲毫未有察覺,還指揮著易安給她布菜。
“易安,去給我拿點紅燒肉來!”
又一刻鐘過去,宴上只剩她們四人,卿許這才抬起頭來,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十分滿意。
“恩~”卿許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只剩他們四人,略顯尷尬的說:“啊呀!他們可吃的真快……那我們也走吧?!?p> 易安掏出了懷中的手帕,淡淡的笑著,十分自然的幫卿許試去了嘴周的油水。
對面的二人的表情也頗耐人尋味,一位眉頭緊鎖,一位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去,罵罵咧咧“秀恩愛死的早!”
“謝謝?。∥彝絻赫嬷艿?,嘻嘻!”說罷,卿許便站了起來,搶先向靶場跑去。
那位眉頭緊鎖的白戎,聽到這句徒兒,眉頭立馬舒展開來。
易安收起了手絹,追上了卿許的步伐。
一行四人,幾乎是掐著點到的。
臺上剛剛好叫到卿許。
卿許縱身一躍,跳到了箭臺之上,接過弓箭。
卿許沖著臺下的白笙挑了下眉,似乎是在說‘看好了,放水講究自然二字’。
卿許弓至滿月,清風幾起,卷起卿許紅衣黑發(fā),搖曳空中。張揚的眼神與額間紅蓮映襯,竟摻雜上些許妖媚,說不出的感覺,美的領(lǐng)人喘不上氣來。
場下的人,皆為其挪不開眼。
遠處的易安難以抑制的向前走了幾步,眼中竟漾起水汽,呼吸逐漸急促,喃喃自語:“師父……”
卿許松弦,飛射而出的箭,死死的釘在了紅心正中。
卿許轉(zhuǎn)身取箭,第二枝箭飛出,將本釘在紅心中的第一枝,一劈為二,射在了原點之上。
卿許輕笑,第三枝接然飛出,依然是紅心……不過,這次是另一個靶子上的紅心!
場上一片唏噓,脫靶無疑!
“哎呀!”卿許佯裝驚嘆?!翱村e了呢~”
卿許又給場下的白笙打去了個眼神,白笙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
卿許飛身下臺,走到了白笙身邊。
白笙一躍,緊緊的掛在卿許身上:“啊~小許許!你要是個男的多好,我就嫁你了,還要什么鄭燁!”
“怎么樣~我給你說過我有戰(zhàn)術(shù)的!”卿許沖著白戎挑眉“如何!”
白戎回過神來,淡然一笑:“佩服!”
卿許得得瑟瑟的,準備同自己的便宜徒弟炫耀一番,卻發(fā)現(xiàn)原位哪還有易安的蹤影。
環(huán)顧四周之后,在臺下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便宜徒弟。
“呵~這么崇拜他師父我,還要往前站幾份。”卿許將白笙從身上,扒了下來,一蹦一跳的朝著易安走去。
卿許趁其不備,繞到了依然處于發(fā)愣之中易安的面前。
“嗨!被你師父給震驚到了?”卿許笑嘻嘻的歪著頭看著易安。
易安眼中水汽未落,無比深情的注視著卿許,垂在身側(cè)的左手微抬,撫上了那朵紅佛蓮。
卿許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頭。
易安撫摸著紅蓮喃喃自語:“師父你終于回來了……”
卿許伸手打掉了他的手,罵罵咧咧的說:“屁話!我就射個箭,又不是赴死!你是不是魔怔了……”
易安回過神來,依然注視著卿許良久。
“我給你說,不要仗著我請你幫忙,就覺得我人品極好,不敢打你!”卿許沖著易安揮了揮拳頭。
此時,身后一支箭朝著卿許筆直飛來。
易安抱住卿許,一個轉(zhuǎn)身將卿許護在了懷里,悶哼一聲,生生的受了那一箭。
場上一片唏噓聲,那位將箭射偏到人身上的姑娘,話還沒說,就“撲通”給跪下了!
王后心里是叫苦連天,一場宴會,兩次意外,關(guān)鍵是這次傷到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