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被算計了呢
趙茵兒拉著卿許坐到了桌旁,順手拎起桌上的茶壺,準(zhǔn)備給卿許倒茶。
趙茵兒瞥了一眼卿許,伸手摸了下茶壺:“呀,這茶不涼了,我這就去給公子再煮一壺?!?p> 趙茵兒十分歡愉的走出了房門,卿許目送著趙茵兒的背影離去,長舒了口氣,連忙站了起來,準(zhǔn)備開溜。
卿許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了斜靠在墻面上的易安,連忙朝易安招了招手:“快過來?!?p> 易安輕笑一聲,緩緩走了過來:“師父有何吩咐?”
卿許:“明知故問,開溜懂不懂!”
卿許朝著墻根走去,易安伸手拽住了卿許的手腕,卿許疑惑的回頭看著易安:“干什么?”
易安:“師父,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時候……”
“呃……”卿許半咬嘴唇,沉默良久。
易安:“還是說開了比較好,別耽誤人家姑娘的好姻緣?!?p> 卿許眨了眨眼:“說的也是,可是我要怎么說呀,多尷尬……”
易安張了張嘴,還沒等說出話來,就被拎著茶壺走來的趙茵兒打斷了。
趙茵兒:“公子在聊什么?”
卿許面露難色,巴巴的望著易安,期待著自己的乖徒兒能做些什么,結(jié)果卻正好相反,證明了她是真的高估了自己的乖徒弟。
易安微微一笑:“沒什么,林公子快些回屋吧,茵兒姑娘剛剛受過打擊,還需公子多些安慰和調(diào)解呢~”
說罷,易安還順勢將卿許往趙茵兒身邊推了那么一推。
趙茵兒連忙伸手接住了卿許,卿許穩(wěn)住身形,用幽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易安,臨走時,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些什么,易安沒大聽清,但可以從口形依稀辨出,大概是:“死易安,你給我等著!”
易安眉頭微挑,目送著卿許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卿許坐到桌邊,奪過趙茵兒手中的茶壺,對嘴吹了一壺,臨了還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茶漬,簡直不要太邋遢,卿許還特意抬眼看了看趙茵兒,趙茵兒卻是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一點傷害都沒有,卿許崩潰了。
卿許伸手拍打著自己的腦殼,她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似乎眼前有些模糊,那感覺像極了早上剛醒被眼屎糊眼的感覺……
趙茵兒看著卿許的模樣,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可察的微笑,可惜卿許沒能看到就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真是可憐了卿許,連午飯都沒有吃就被搞,幸虧趙茵兒下的是迷藥,若是春藥……呃可能會體力不支,被餓死吧。
趙茵兒拉上了窗簾,房間瞬間變的幽暗起來,十分曖昧。
趙茵兒將卿許扶到了床上,還貼心的提卿許褪去了一層衣物,沒有脫光,也是顧及著姑娘家的臉面。
趙茵兒貼著卿許躺下,眼神里滿身喜悅,趙茵兒注視著沉睡的卿許,伸出手來調(diào)皮的碰了碰卿許那袖長的睫毛,短暫一觸后,連忙將手縮了回去,怯怯的緊閉著雙眼。
良久后,趙茵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卿許的側(cè)顏,竊喜:日后我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了……
日暮傍晚,趙老站在趙茵兒門外,滿面愁容,那眼神活像要把那木門給盯出花來似的。
易安走到了趙老身邊,趙老忍不住發(fā)問:“公子和家女這么久了還不出來,莫不是遭遇什么了?”
易安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在乎,反正又發(fā)生不了什么,就算是想,那也不可能,畢竟沒這個功能不是。
趙老:“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罷,便氣勢洶洶的走到了房門前,抬腿就要踹,卻還是停滯在了空中,最終還是放了下來,伸出手來叩響了房門。
趙老:“公子,時間不早了,要不要點支蠟呀?”
房內(nèi)一片寂靜,趙老再次抬手,卻被易安攔?。骸鞍ィ@是不相信公子?”
趙老眼珠一轉(zhuǎn),其實他巴不得林卿許品行不正,做點什么,好讓他女兒下半輩子攀上高枝兒,找個依靠,幸福余生,再也不必心驚膽戰(zhàn),活的暢快。
趙老嘆了口氣:“這……好吧?!?p> 次日清晨,一聲比雞叫還要醒人的叫聲從趙茵兒房穿出。
易安和趙老一行人紛紛驚起,推門而入。
賬香四溢,紅帳搖曳,讓人一看就曉得事情不對頭。
一行四人中,已經(jīng)有三人的世界觀崩塌,而易安則是斜斜的靠在了墻上,閉上眼細(xì)細(xì)的嗅了下空中的香氣,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
趙老看著此等場面已經(jīng)是失了魂,雖說他是有哪份不正經(jīng)心思,可當(dāng)真發(fā)生時,心里卻是別有一滋味。
身后那兄妹二人則是一臉的震驚,顯然了大眼瞪小眼的死局,可能是在感嘆,為什么自己沒能無恥的用身體挽留?
床上的趙茵兒哭的凄凄慘慘,還不時的拿被褥拭淚。
被驚醒的卿許努力的眨了眨眼,用手撐著勉強坐了起來,一臉懵懂的環(huán)視著四周,卻還是有那么一點云里霧里的感覺。
卿許用力搖了搖頭:“這是哪啊?”
“爹,女兒貞潔已失,再無顏活于世上,請恕女子未能盡孝之罪,女兒去了!”趙茵兒十分靈巧的跳下了床,向墻面撞去。
趙老連忙跑了過來,擋在了趙茵兒面前,趙茵兒被迫停下,癱坐在地上,哭個沒完。
趙老伸手摸了摸趙茵兒的頭:“何必如此,你同公子乃是兩情相悅,趁早是要進門的,不過早行了夫妻之禮,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公子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
卿許一臉懵:“什么夫妻之禮?”
趙茵兒撲倒在趙老懷中,哭聲欲大。
趙老眉頭微皺,伸出手來哆哆嗦嗦的指著卿許:“林公子,事到如今你竟還要抵賴!”
卿許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腦殼,緩慢的下了床,不管不顧的光著腳丫走到了桌旁,扶著桌子喘了好一陣粗氣,隨手拎起了桌上早已冰冷的茶壺,高高舉過頭頂,兜頭澆下。
卿許這一動作實在是把易安給驚到了,連忙把茶壺從卿許手中奪過:“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