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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與我同醉之創(chuàng)業(yè)傳奇

第九章 陳海濤

  陳海濤是在上大一時就開始了賣鞋生意。

  他從小在蘭州長大,能考上BJ的大學不但讓他讀書的學校倍增榮耀,而且整個家族也跟著歡天喜地,認為是好的征兆。

  他是父親兄弟四個人所生的十幾個孩子的老大,都說他帶了一個好頭。

  臨去學校報到時,他那專做女式皮鞋生意的二叔說:“娃,去BJ幫叔看著點,合適的話,我們把買賣做到BJ去。”

  陳海濤半信半疑:“真的?”

  “叔說話算話?!?p>  陳海濤的二叔在西北地區(qū)一直專做女式皮鞋生意。

  他頭腦靈活,敢想敢做,沒有幾年就積蓄了不少財產(chǎn)。

  蘭州是內(nèi)地最能吞吐外來品的城市,有從全國各地進貨的習慣,這在全國其他地方并不多見。也難怪,本地有的產(chǎn)品何必外省找,既麻煩、費力,又占壓資金大,自討苦吃。

  而蘭州則不同,20世紀50年代支援大西北,蘭州匯集了四面八方的人,他們不但帶來了各地的生活習慣,而且?guī)砹烁鞯氐年P系,使得蘭州整座城市充斥著外地產(chǎn)品。

  陳海濤的二叔積蓄不少財產(chǎn)之后就開始專營上海女式皮鞋,他看準上海鞋在蘭州的盛譽,做了幾家皮鞋廠家的經(jīng)銷商。

  他所經(jīng)銷的上海皮鞋纖巧、款式多變,新穎秀麗,一直暢銷市場,所以生意做得很順利,漸漸成了氣候。又過了兩年,二叔的生意擴展到銀川、西寧、西安幾個西北城市。

  二叔曾經(jīng)到過BJ旅游,隨著外地客起哄搶購,親眼看見BJ生意場面的火爆熱鬧。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到BJ做生意,但他還有點自卑,覺得西北土氣,沒有那種大都市的灑脫和氣派。

  站在BJ大街街頭,他仔細研究過商場櫥窗里展示的各式各樣女鞋,與自己經(jīng)銷的相差無幾嘛。

  他感到自己有能力進京,只是如何下手的問題,這種一方面沒有把握,另一方面又強烈渴望加入其中的心里,使他遲遲沒有動手。

  他一直看中陳海濤的聰明肯干,此次陳海濤上BJ讀書,他覺得機會來了,在BJ有了落腳之處,他的熱望蠢蠢欲動。

  陳海濤上中學放寒暑假幫助過二叔做生意是經(jīng)常的事,對生意并不陌生,好像是出于愛好,二叔的臨別囑托他很上心。

  大學剛剛報到完,他就獨自一個人拿了份在BJ火車站前買的地圖,全BJ城地跑。

  兩個月后,二叔也來BJ考察。他認為BJ市場前景不錯,但是匯集了全國各路大商人,競爭太激烈,不敢貿(mào)然大量投資。

  他只是在BJ外城的東大橋、和平里、翠微路、天橋租了幾個小柜臺、小攤位,放了40多萬元,生意一反從前在西北的大刀闊斧的風格,做成了小本經(jīng)營。

  二叔很少來BJ,西北地區(qū)生意面太大,脫不開身,全權委托陳海濤打理BJ的星星點點。

  陳海濤雖然總是抱怨二叔縮手縮腳,投資小,形不成氣候。三年多來,賬面上還是陸續(xù)添到300多萬元。

  陳海濤是有遠見的人,知道文憑的重要,它是身份的象征,做商人,只有做成有知識有肚量的企業(yè)家才能讓社會尊重,決不能像那些光著膀子練大攤的商販,讓人難以接受。

  所以,大學期間,他做生意之余,讀書是相當勤奮的。

  只是通常是抄楊軍的筆記,他睡在楊軍的下鋪,兩個人對許多事情的感悟差不多,聊的來,關系很好。

  陳海濤逃學曠課都是楊軍打掩護,楊軍也總是將自己的筆記讓陳海濤抄,陳海濤有什么疑惑翻回頭請教楊軍。

  他那時并沒有找楊軍幫忙,一來楊軍是學生會主席,怎么能拉攏腐蝕他不誤正業(yè),二來自己的學業(yè)也指望他呢。

  畢業(yè)前夕,陳海濤越來越看不上二叔的決策,原來幾個營業(yè)點房租低,但是與金街銀街比,顧客明顯少的可憐。

  “沒有人來,買賣怎么能做成!”

  他太看好的西單、王府井、BJ火車站周邊、前門大柵欄了,這些地方人來人往,密密麻麻,買賣異常踴躍。

  他認為,在這些地方做生意資金周轉快,能夠短時間獲得大利潤,當然,最大的問題是租金非常高。

  不過,貨好、供貨跟得上,出貨迅速,再高的租金應該是不在話下。

  他幾次和二叔商討換租這些地方,二叔斷然拒絕。

  二叔的理論是,幾處小攤位可以分散風險,而客流量大的地方,風險過大,BJ市場總資產(chǎn)滾到300萬元,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如果在西單做,僅僅一個地方就可能將全部300萬元吃進,其他已經(jīng)發(fā)展起來的并有一定客源的攤位會因為資金不足被拖垮,反而得不償失。因此,二叔按兵不動。

  早幾年二叔剛剛出道做生意,因為資金短缺,向親戚們集資,他承諾讓親戚入股,過幾年規(guī)模大了,年終就分紅。

  可是,若干年過去了,生意越做越大,卻從沒有分過紅利。強調資金周轉不開幾乎快成了二叔的口頭禪,陳海濤的父母很有意見。

  陳海濤幫助盯管BJ市場,二叔只是每年給他個30000元,算是報酬。

  陳海濤自然憤憤不平。

  他不滿意二叔的做法,但不是消極對抗,他留個很大心眼,沒有急于和二叔分手。

  他想的是第一步學藝,利用二叔的資金和關系,增長自己的生意嗅覺,鍛煉自己捕捉市場苗頭的能力。

  第二步是繞開二叔,借著二叔的聲譽和關系,編織自己的關系網(wǎng),伺機聯(lián)絡新的有實力的生意伙伴。

  所以,大學這幾年,陳海濤表面上一直恭恭敬敬在給二叔賣力氣,二叔對他很放心。

  他等待時機,并在這段期間鋪就一張關系網(wǎng)。

  直到畢業(yè)前夕,一場穩(wěn)準狠的關于親屬間股權的官司,使自己從此擺脫了二叔的控制,并從二叔哪里切來屬于自己家庭的80萬元。

  他還高姿態(tài),信誓旦旦地幫助二叔繼續(xù)料理原有的攤位,并把得來的80萬元全部投向了繁華的鬧市,投向了自己的判斷,自己的理想。

  在西單的斯瑞特租柜臺做生意是陳海濤自認為投資最成功的地方。

  這里每天銷售額相當于二叔幾個攤位一個星期的總和。

  半年之后,資金稍有松動,他又在前門大柵欄里的百貨商場搞到了最為搶眼的柜臺。

  這次叫楊軍們過來幫忙,他盤算好了,打算把一直在斯瑞特賣鞋的表姐調往即將開業(yè)的前門,讓楊軍暫時頂替上來。

  他還要再從老家叫幾個親戚做伙計,西北人樸實,能吃苦,腦子不笨,略加調教生意便做得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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