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仇十九最近的比較忙，只有他出現(xiàn)于公眾的面前，總會是記者們長槍短炮堵截的地方。最近看到他在各大媒體的頭條報道里，他已經(jīng)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說的話就是神話。在媒體面前進行了他具有說服力的說辭，甚至還在一些集會之中開始了長篇的精彩演講。他為什么沉溺其中樂此不疲呢？他原本可以像以前一樣搞地下工作的，只要他想，沒人可以打擾他的。難道地下的工作已經(jīng)不需要了？美好世界已經(jīng)完成了使命了么？
但我還是想打擾他，于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你終于找我了?！彼Φ馈?p> “是的，我想我們應該見一次面?！蔽业?，“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然后我辭職……”
“你想辭職了？”他顯得有點不解。
“我已經(jīng)完成了預言中的使命，暗黑世界也打敗了。”我道，“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貢獻于公司和世界了……”
“你這樣想就錯了?！背鹗诺?，“你還需要分享勝利的成果……”
“這個和辭職無關，在地球上的人都能感受到……”我道，“這個不討論了，見面再談可好？”
“可以。”仇十九道，“但我想和你單獨會晤——”
這正是我所希望的，不是嗎？他是處于何種目的我不知道。
“可以?！蔽胰魺o其事道，“時間和地點我會發(fā)給你?！?p> “好的，到時見?！?p> 時間是今天傍晚的5點，地點就在海陽城郊區(qū)的青靈寺。
我腰間插著一個保溫瓶，手里拿著耳魔杖，打坐于青靈寺殘垣的大門外旁的光滑扁平石頭上，等待著仇十九的到來。
時間不偏不差，一輛勞斯萊斯黑色轎車在青靈寺門前停下，揚起了一陣塵土飛揚。從車上下來的正是西裝革履的仇十九，醒目的光頭，光頭上醒目的玄武刺青。他果然是獨自前來。
“你的手杖很有意思，”他笑道，“在這次戰(zhàn)爭之中我見識過了它的威力，真是一件神器！”
“是嗎？”我也笑道，“是天使愛威力大還是它的威力大？”
“這個難以比較?！彼溃耙粋€是殺人利器，一個是救人的解藥……”
“那它和魔鬼魂比較呢？”
“那當然是它比較厲害一點，”他笑道，“因為它閃耀著正義的光芒！”
“那我將它送給你，如何？”我道，“它應該比較符合你的身份……”
“它應該屬于‘光明救世主’！”他苦笑道，“我應該還不夠資格呢……”
“不，你才是真正的救世主！”我冷笑道，“我想世上除了你真的沒有人更有資格了！”
“你做業(yè)務太久了！別說那么多客套的話……”
“那我們都不說客套話了，直奔主題吧?！?p> “天使愛在你身上？”
“是的?！蔽遗牧伺难g的保溫瓶，“就裝在里面——”
“把它給我——”他向我走了過來，并且伸出了手。
“站?。 蔽沂种械哪д鹊膶毷诜e聚能量的光球，“再行前一步我就讓你腦袋開花！”
他停住，臉上先是驚愕，然后笑容又展了開來：
“別鬧了，這一點都不好玩！”
“你哪一點看出來我是開玩笑的！”我怒吼道。
“你這是怎么了？”仇十九顯得很不解，“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龍三飛嗎？”
“這個不重要。”我道，“我想談條件——”
“好吧?！彼柫寺柤纾澳阆胍裁?？錢？名？還是什么？”
“我想要交換一樣東西——魔鬼魂！”
“這怎么可能！”他大笑了起來，“你可還真會開玩笑！”
“當然你不可能了！”我道，“你怎么會可能用魔鬼魂來交換呢！這兩件東西都是你想要的，缺一不可，否則很難達到你的目的！”
“你如果想要魔鬼魂為什么不向暗黑救世主要呢？”他仍然笑道，“可惜他死了……或者你找出暗黑世界的所在，可能會找到！”
“我都說了不是玩笑！”我發(fā)出了魔杖的能量，在他旁邊砸出了一個大坑！
“我怎會有魔鬼魂……”仇十九怒道，“是不是你腦袋里的裝置讓你變傻了！”
“不要再裝了！”我道，“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誰了！”
我將那張739研究人員的集體合照扔了過去，他撿了起來，樣子看上去略顯驚訝，但隨后還是保持著從容不迫。
“這張照片怎么了？”他道。
“上面有你的，不是嗎？”
“有我？”
“第二排右邊邊緣位置——”
“這個人看上去還真挺像我的！”他又笑了，“只不過他有頭發(fā)，發(fā)型還挺亂糟糟的……”
“你還裝？！”
“并沒有任何證明顯示上面的人是我呀！”
“但鄭天宇教授說照片上面的人就是你，他也從電視上看了你本人的報道，化成灰都認得你！”我道。
“你果然見過鄭天宇！”他的臉色顯得有點不好看了。
“當然?！蔽业溃耙晃以鯐玫教焓箰勰?！”
他冷笑道：“就算照片上的那個人是我，那又能說明什么問題呢？”
“說明了你參與了當年外星生物的研究以及魔鬼魂的實驗！”我道，“說明研究基地爆發(fā)了魔鬼傀儡暴亂，你攜帶了魔鬼魂出逃！”
“那你怎么不說我就是暗黑救世主！”他怒道，并將照片扔在地下，用腳踩了踩。
“這正是我接來下要說的！”我道。
“你的這些結論就是從這么一張照片得出來的？”他冷笑道，“那也太可笑了吧！”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吧！”
“對，照片上的那個人是我。”他臉上又恢復了平靜，“但你的想象實在太豐富了！當年我從739研究基地出逃，并沒有帶走什么……魔鬼魂是誰帶走的，我并不知道。有可能是鄭天宇，或照片中的一個人，或是x國軍方的人帶走了，或者居心叵測的人帶走了，這些都在軍方的轟炸之后的廢墟之中消息全無，當時死的人或者魔鬼傀儡太多，所有研究資料、檔案等都化為了灰……但是，后來過了一段時間，魔鬼傀儡才又開始冒頭，于是我懷疑了有人帶著魔鬼魂的原樣本出逃了——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暗黑救世主，而他也創(chuàng)立了暗黑世界。所以，我才創(chuàng)立了美好世界公司，致力消滅魔鬼傀儡，對抗暗黑世界，為了世界和平和我們共有的家園……”
“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我道，“但還是不足以證明你的真正身份——”
“我現(xiàn)在本來就是一清二白，我還要拿什么證明嗎？我已經(jīng)不需要證明什么了?！背鹗爬湫Φ?，“如果你想證明什么，不是你該拿出什么證據(jù)出來嗎？”
“好?！蔽业?，“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辦公室里的暗室里藏有魔鬼魂的原始樣本了，這我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清楚了！”
他顯然有點驚愕，但很快又不以為然：“是嗎？那么你已經(jīng)拿到手了？”
“想要證明的話，我和你回一趟辦公室就什么都清楚了！”我道，“到時你想抵賴也抵賴不掉！”
“你真的有派人過去我的辦公室了？”
“當然，就在我們和暗黑世界決戰(zhàn)的那一晚……”我道。
“你怎么知道公司的地址的？”仇十九道，“就算知道了，你也不可能打開得了密室，更不可能發(fā)現(xiàn)有魔鬼魂，因為里面放的是一些公司的機密文件，只是一個存放資料的‘保險柜’而已……”
“我從你眼里看到了猶豫?！蔽业溃斑@說明了你有所隱瞞……”
“那我愿意和你回到公司，現(xiàn)在就可以派人接我們回去?！背鹗诺?。
“不用了?！蔽业?，“不用魔鬼魂我照樣可以證明你的身份……”
“哦？”
“證據(jù)就在你的褲袋里！”我道，“把你褲袋里的東西掏出來！”
他掏了掏左邊的褲袋，拿出來的是一個車匙，有勞斯萊斯標志的車匙。
“還有另外一個！”
他從另外一個褲袋掏出了一條白色的手帕。
“把褲袋都翻出來！”
褲袋都翻了出來，并沒有掉落什么。他不解地對我聳了聳肩！
“在神農(nóng)農(nóng)場木屋那天的早晨，我明明看到你掏出的是一個遙控器，就是暗黑救世主手里的那個，和車匙相像，是控制我腦袋里的裝置的遙控器！”我道，“你把它放在了哪里？”
“或者你看到的是另外一臺車的車匙，你也知道，我應該不止擁有一臺車吧……”
“有誰會帶兩輛車的鑰匙在身呢？”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笑道，“我又不是開兩臺車過去的！”
“不，那明明是遙控器，我絕不會看錯的……”
“那可能是緊張造成的眼花，我想你看到所有類似的車匙都會有這種錯覺，可能是你腦袋里裝著的東西影響的緣故……”仇十九道，“關于這個，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世界上最好的腦科醫(yī)生及精密機械的設計師團隊來為你作出解決方案，為了摘除你腦袋里的裝置……”
我露出了證據(jù)不足的窘迫，一個拙劣的戲子的本色……
“告訴我，是誰給了你照片及告訴你關于我的辦公室的事情的?！彼?，“或者那個人是暗黑世界的殘余也不一定……”
“不要聽他胡說！”歐陽靜美的身影出現(xiàn)了青靈寺殘垣大門旁邊的角落邊，她手里拿著一支手槍，槍口對著仇十九的腦袋。
“這……不是那晚在公司過夜的……你的表姐？”仇十九盯著歐陽靜美道。
“你不管我是誰！”歐陽靜美拿出了一捆繩索，“現(xiàn)在我要將你五花大綁了！”
“就是她蠱惑你的？”仇十九轉(zhuǎn)而對我道，眼里有像是失望、憤怒、可笑等復雜動靜。
“目前我無法判斷誰對誰錯。”我道，“但我勸你聽她的，不要輕舉妄動，我保證她不會傷害你。我今天只想知道真相，你若無心虛，大可放心。”
“所以，今天的會晤就是個陷阱了？”仇十九苦笑道。
“是又如何！”歐陽靜美怒道，“省省吧，仇平雄！”
“你怎會知道我的以前的名字？”仇十九驚道，“你到底是誰？”
“你永遠也猜不到的！”歐陽靜美怒吼道，“來，龍三飛！過去綁了他！”
“綁了之后，你們要對我做什么？”仇十九道。
“當然是帶你去見真相了！”歐陽靜美道。
“去哪里？”仇十九道。
“當然是你的辦公室！”歐陽靜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嗎？”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仇十九，來了他的面前，接過歐陽靜美丟過來的繩索——就在這時候，仇十九一腳踢飛我手中的魔杖，從后一手反鎖了我的脖子，將我擋在了歐陽靜美的槍口前面！
他另一只慢慢地從西裝的拿出了一件東西——遙控器，控制我腦袋里裝置的遙控器！
“不要亂來，否則我的手一緊張就會按到遙控器上面的按鍵了！”仇十九對著歐陽靜美道，“你也不想他就這樣死掉吧！”
“其實，我和龍三飛也只不過認識一兩天?！睔W陽靜美面無表情地道，“他死不死并不重要，犧牲他一人而讓你死去，他也算為世界做了一件相當有意義的事！”
“是嗎？”仇十九將遙控器換到了鎖著我脖子的手里，另一只手從腰間拿出了一只手槍，槍口對著歐陽靜美，“那么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鹿死誰手不知道了……”歐陽靜美嘆口氣道，“但可以肯定你就是暗黑救世主了！”
“暗黑救世主只不過掛著的一個名號而已?！背鹗诺?，“那么你又是站在哪一邊的？你是鬼神信塔的吧！”
“為什么這么說呢？”歐陽靜美道。
“能查出我的底細并潛入我辦公室的，除了鬼神信塔的人還會是誰！”仇十九道，“但我猜不透你們這樣做是處于何種目的，鬼神信塔會偉大到要去拯救世界嗎……”
“這只是表面說法?！睔W陽靜美道。
“那么實際上呢？”仇十九道。
“實際上是出于救贖?！睔W陽靜美道。
“救贖？”
“是的，因為鬼神信塔……不，是我曾有愧于世界……”
“你曾有愧于世界……”仇十九道，“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歐陽靜美道。
“那好，我看你如何拯救世界！”仇十九冷笑一聲，從我腰間取了保溫瓶插在他的腰間，“如果你不想他死或者你死或者你們死的話，你讓我走?！?p> “那是不可能的?！睔W陽靜美道，“我站出來就是要阻止你，哪怕犧牲一切！”
“那好！”仇十九冷笑道，“我數(shù)三聲，我們開槍吧！”
為什么這么做，開槍前還要數(shù)一下數(shù)？我想他是在尋求一種相對和平的方式解決眼前僵持不下的對峙吧。
“一——”
“二——”
“三！”
“嘭！嘭！嘭！”三聲槍響，歐陽靜美倒了下來——她終究還是沒有開槍，三槍全是仇十九開的！
歐陽靜美腹部中了一槍，手中了一槍，槍也丟離了她幾米之外。她沒有馬上死掉，血不斷地從腹部涌出，她一手捂著腹部，驚慌眼睛又馬上變得堅毅了起來，咬緊牙關，盯著我們這一邊。
“看到了嗎？”仇十九對我道，“她終究還是顧及你的小命——想做大事的人不應該如此的軟弱！”
“不要殺她！”我道，“你要的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沒必要殺了我們的！”
“殺你們現(xiàn)在看我的心情了，我已經(jīng)扼住你們的咽喉了！”仇十九笑道，“但我不會馬上殺了她，我要讓你慢慢的看著她死去！至于你嘛，我還未想到讓你怎樣的死法……但死法一定很有趣的很！”
“要殺就來痛快點，我絕不會向你求饒的——因為我知道你絕不會放過知道你的秘密的人！”我怒道。
他一手拿著要控制器，一手用槍頂著我的腦袋：
“現(xiàn)在是我說了算了，我想怎樣就怎樣！”
“那你想怎樣？”
“上車！”
我坐在了他的座駕的副駕駛座，他用的我剛才拿的繩索將我綁在了座椅上。他也坐在了駕駛座上，啟動了車電（只是打火，沒有驅(qū)動），放了車載的音樂，是一首beyond的《光輝歲月》，以此為背景進行接下來的談話。
“我們來聊一聊吧，”仇十九將手槍、遙控器和保溫瓶放在擋風玻璃后面的駕駛臺上，“我總不能讓你不明不白的死去，聽了著音樂，看著她慢慢流血過多而死去——這樣聊天背景真是妙不可言！”
“還有什么好說的？”我道，“你的故事我并不感興趣！”
“那聽了再作評論吧，反正我們現(xiàn)在有時間?！背鹗诺?，“我還以為你對我心中還是充滿疑問呢?！?p> “在得知你是暗黑救世主之后，很多疑問都已經(jīng)解開了……”
“那也是。”仇十九道，“但還是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
“那開始的你故事吧，反正我阻止不了你……”
“是的，我是暗黑救世主?！背鹗诺溃暗乙彩潜槐粕线@個舞臺的……二十年前我還是x國的生物學家，是一個想通過自己學識改變世界和造福人類的學者，并為此孜孜不倦的努力奮斗……”
如果我的手沒有被捆綁住的話，我真的想為他鼓掌。
他繼續(xù)道：“直到的十年前，x國建立了生態(tài)研究基地，也就是本質(zhì)上739研究所，我也被召進去了。原本的研究并沒有那么廣，只是真的研究生態(tài)系統(tǒng)的事情，當然也有外星生物的搜集，但大多數(shù)是以前的一些資料、不明的物體等那些‘傳說’的東西，并沒有多少的實質(zhì)意義……直到真正的外星船只隕落了，才我們的研究工作打開了一扇嶄新的門……
“由于專業(yè)和學識的限制，基地外聘了鄭天宇教授，他做了頭，研究方向才發(fā)生了真正的轉(zhuǎn)變。他從外星生物中提取了魔鬼魂的原樣本，發(fā)現(xiàn)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并在活體（包括人和動物）上作了實驗，他成了魔頭，最后導致了魔鬼魂的爆發(fā)……他才是這災難的發(fā)起者，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魔頭！”
“但上面的領導怎么會同意的這樣的實驗呢？”我不解道。
他道：“這是因為他向上面作了關于魔鬼魂初期的研究報告，報告顯示魔鬼魂對于很多細菌病毒攻擊的細胞具有吞噬作用，像癌細胞等都會被魔鬼魂感染的細胞所吞噬，說白了魔鬼魂對于治療癌癥這類病具有治療作用！這可是人類史上最重大的發(fā)現(xiàn)之一，意義重大！所以，便有了實驗的操作，當時有很多得了絕癥的病人通過招募或者志愿等方式來到了實驗室……隨著研究的深入，我們發(fā)現(xiàn)魔鬼魂的變異性、宿主性、再生性、方向不確定性等等都變得難以控制，病人是治愈了，但變成了怪獸，變成了魔鬼傀儡……鄭天宇也料想不到如此結果，于是從外星生物體提取出來對應的抗體，也就是天使愛……天使愛的研究其實也是同步進行的，但當時研究其活力性并不足，而魔鬼魂的研究進度可謂進展神速，所以這一邊的研究并沒有放太多的精力……然后魔鬼傀儡爆發(fā)了，研究基地被摧毀了，研究基地的人出逃了，但大多數(shù)都死了，或死于魔鬼傀儡或死于炮火，據(jù)我多年來調(diào)查，能逃出來的只有我和鄭天宇，我攜帶了魔鬼魂的原樣本，而鄭天宇帶著天使愛的樣本，消失于史冊之中……
“在這次生化危機里，看到了暗黑的前景，但也看到了光明！這個世界需要改造，而魔鬼魂也一種很好的改造武器！在這世界上，有的人是多么黑暗和邪惡呀！壞人當?shù)馈⒆飷簷M行、地球生態(tài)每天都遭受破會，并向毀滅的邊緣走去……我動物學家，也是生態(tài)保護著，我覺得我需要做點對地球有用的事情。試想一下，如果那些壞人、罪人、破壞者、惡霸等都變成了聽話的魔鬼傀儡，服務于文明的人類，建設美好的家園，那么這個世界會變得多么的和諧，多么的美好！”
“那么那些好人和無辜的人呢？”我冷笑道。
他以幾近瘋狂的眼神看著我：“這點犧牲算什么，你告訴我歷史上哪一場革命是沒有犧牲的？這樣小的犧牲是值得的！而且他們之中的某一些人成為了魔鬼傀儡，同樣能為人類和地球服務和貢獻！”
“我理解不了你的想法！”
“所以你做不了我想要做的事情！”他怒道。
“你已經(jīng)瘋了！”
“對，我早已在出逃739研究基地就已經(jīng)瘋了！”他可怖的笑了，“于是，我出來之后，成立了暗黑世界，而后又成立了相對應美好世界，就是致力于做出更瘋狂而偉大的事情！”
我笑了。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他不屑道，“但是，或許有一天你會想明白了的……”
“可惜我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應該是?！?p> “那你動手吧？”
“不急，她的血還沒有流干呢……”
歐陽靜美躺在那里，只看到她呼吸的起伏還顯示生命的特征，還有血淌過的泥土。
“我們應該還有一點時間聊聊?！彼^續(xù)道，“你還想了解些什么？”
“所以，你之所以成立美好世界，只是為了得到天使愛？”
“這只是一方面?！彼溃俺闪⒚篮檬澜缈梢宰屖澜顼@得更加平衡，也可以掩人耳目，可利用的力量更多，畢竟操控兩個組織的勝率更大。”
“所以，這兩個組織只是你手中的兩個的吊線木偶而已，像一出戲？”
“可以這么說。”
“但死人是真的，卷進了多少無辜的人性命！”我怒道。
“他們的死還是有價值的?！彼溃鞍ò涯憔磉M來——”
“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我道，“我只是你制造的預言的犧牲品吧！”
“不錯，關于你的那條預言是我散布出去的，根本就不存在這一個人?！彼Φ?，“之所以這么做，是很多人需要信仰，就像暗黑世界的人信仰魔鬼魂和暗黑救世主、美好世界信仰天使愛一樣。有了這種信仰，這兩方面的人才會盡力去尋找天使愛……所以，你只是一個傀儡，一個替死鬼——但你還是出乎意料地完成了使命！”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所為了？”
“對。”他道，“隱翼組的內(nèi)鬼的安排、和安長空展開的合作、吳晴的死、兩組織的決戰(zhàn)結果等等，都是我在暗中操縱的結果，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天使愛，為后面的大事做鋪墊！”
“得到了天使愛之后，你想怎樣做？”
“不是以暗黑救世主和仇老大的身份跟你說過了嗎？”仇十九道，“先毀滅世界，再拯救世界，最后統(tǒng)治世界！這個藍圖是不會變的！但現(xiàn)在好像世界已經(jīng)被‘拯救’下來了……很快人們會發(fā)現(xiàn)，一波又一波的魔鬼傀儡會席卷全球，然后……”
“以你目前在媒體里報道的成就還足矣讓你滿意嗎？名和利盡收了！”
“這還不能達到我的目的，只是冰山一角！”他狂笑了起來，“要看到成果，還得看不遠的將來！”
“但可能你最多只能完成計劃的一般——”
“什么意思？”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樣得到天使愛的嗎？”我笑道，“鄭天宇呢？”
“鄭天宇不是死了嗎？”他愕然道，“我在神農(nóng)農(nóng)場有看到他的墳墓了！”
“但是，天使愛也‘死’了……”我笑道，“確切地說，它只是存活于人們的謠言之中！”
“你是說……”他拿起了那個保溫瓶，顯然想要拆開看看。
“你覺得魔鬼魂這樣重要的東西會裝在這保溫瓶之中嗎？”我笑道。
他還沒有打開，已經(jīng)沒有這種必要了。他轉(zhuǎn)而去拿了遙控器和手槍。
“你是想成為魔鬼傀儡還是一槍爆頭？”他怒道，“快告訴我，天使愛到底在哪里？”
“你會真的殺了我嗎？”我笑道，“這樣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天使愛的下落了……”
槍響了——
槍是打在我的腿上的，應該沒有打中骨頭，還能活動，但疼痛和鮮血涌了出來。
“我不殺你，但我會打完這槍里的每一顆子彈，在你身體的各個部位！”他怒道，“我再問你一次，天使愛在哪里？”
我狂笑，笑完之后道：“天使愛其實……”
槍又響了，這使得我不能地閉上了眼——但沒感受到身體其他部位帶來的疼痛，然后睜開眼，眼睛的一幕令我在震驚里回蕩：車窗的擋風玻璃穿了一個洞，仇十九的額頭上也多了一個洞，一個彈孔血洞！
他死了，倚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雙眼瞬間震驚還停留在那里……
我透過擋風玻璃，在20、30米的位置，有一個身穿黑白女仆裝的女子屹立，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傘，傘尖正面指過來，還冒著的煙——蘿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