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官府的人,那就是被飛天鼠盜走東西的倒霉鬼了。
“哦,我明白了?!?p> 鼠兒姑娘輕笑,“你想找回被盜的東西?”
她搖頭,“對不住,摘星樓有摘星樓的規(guī)矩,我們是專業(yè)的,所以概不退贓?!?p> “我不追贓,事實上,飛天鼠在昨天晚上就被抓住送到衙門了,我想知道的是,誰在摘星樓發(fā)布的任務(wù),讓飛天鼠去偷我的東西?!鳖櫚滓膊焕@圈子。
鼠兒姑娘對于飛天鼠被抓,毫不在意。
他們摘星樓就是一平臺,平臺從來不顧賊的死活。
至于雇主…
鼠兒姑娘搖頭,“恕難奉告,我們有我們的規(guī)矩,我們是專業(yè)的。”
顧白早有預(yù)料,“我可以出銀子?!?p> 她還是搖頭,依舊是那句話。
“我們是專業(yè)的。”這次,顧白同勾子一起幫她說出來。
鼠兒姑娘笑,“既然兩位知道,又何必為難我呢?”
“你就不怕,我們把你這賊窩上報給府衙?”
顧白盯著她。
軟的不成,他準(zhǔn)備來硬的。
鼠兒姑娘樂了,“盡管去告,一個我倒下了,千千萬萬個摘星樓會站起來?!?p> “而且,公子莫忘了…”
鼠兒姑娘盯著顧白,“我兼任摘星樓的活兒,也就是說…”
“你是個臨時工。”顧白明白了。
縱然把這鼠兒姑娘抓起來,也無濟(jì)于事,因為她被放在前面,本來就做好了頂罪的準(zhǔn)備。
“嘖嘖?!?p> 顧白決定挑撥一下,“既然知道自己是替罪羔羊,為什么還為他們賣命?”
鼠兒指著自己的臉,“淪落風(fēng)塵,命不由己,我又這副模樣,僅靠伺候男人,如何活得下去?”
若非摘星樓相助,鼠兒估計自己早被姥姥賣給別人當(dāng)奴隸,或者賣入暗巷了。
暗巷是伺候那些窮苦人的,譬如水手,漁家,苦力等等。
進(jìn)入暗巷的人得沒日沒夜的接客,十有八九撐不過一年,便染病身亡。
顧白無奈,看來硬的也不成。
正在他苦思良策時,鼠兒姑娘一笑,“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顧白看她。
鼠兒姑娘看著顧白,眼神之中全是貪婪。
她挑下眉頭,全是媚意,“你今晚留下來,好好地伺候我?!?p> 平日里都是她伺候人。
現(xiàn)在讓這么英俊的人伺候自己,不說那是多大的享受,單傳出去,也讓她揚(yáng)眉吐氣。
到時候,云雨樓里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得羨慕嫉妒恨。
“咦,你真敢想。”
顧白想著都覺得惡心。
“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太會做夢了?!惫醋右踩滩蛔≌f。
鼠兒姑娘翻個白眼,“大家同是癩蛤蟆,相煎何太急?”
“嘁?!惫醋硬恍?,“你才是蛤蟆呢,我是青蛙?!?p> 鼠兒不與她爭。
“既然你們不答應(yīng),那我們就沒有什么可談的了。”
她站起身子,望著顧白,“你若是想通了,隨時可以回來找我?!?p> 見她要往外走,顧白把她喊住。
“既然你們摘星樓是專業(yè)的,那好,我有任務(wù)需要委托給你們?!?p> 鼠兒姑娘轉(zhuǎn)過身,“什么任務(wù)?”
“幫我偷一樣?xùn)|西,就偷雇傭飛天鼠的雇主的,一樣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p> 顧白看著鼠兒姑娘,“我這任務(wù),不壞你們規(guī)矩吧?”
勾子詫異的看著顧白,心說公子可真是個機(jī)靈鬼,這脫褲子放屁的法子也想得出來。
鼠兒姑娘樂了。
她坐回來。
“你這任務(wù),與直接讓我把雇主身份告訴你有什么區(qū)別?摘星樓不會這樣做生意?!?p> “什么意思?難道一旦成為雇主,你們以后就不偷他東西了?”
“當(dāng)然不是。”鼠兒姑娘搖頭。
在摘星樓發(fā)布任務(wù),必須有明確的目標(biāo)身份信息,以及要被偷東西的詳細(xì)信息。
“你這任務(wù)內(nèi)容在這兩方面都太籠統(tǒng)了?!?p> 這主意不成,顧白并不氣餒,因為他還有別的辦法。
“那這樣,我的任務(wù)改為把摘星樓中飛天鼠雇主的信息盜出來。”
“呃?!?p> 顧白此言一出,勾子和鼠兒姑娘全愣住了。
勾子向顧白豎起大拇指。
“公子,這主意,也就您能想出來?!?p> 顧白得意,“這樣一來,任務(wù)目標(biāo),以及要偷的的東西,信息都足夠明確?!?p> 他問鼠兒姑娘,“這下可以發(fā)布任務(wù)了吧?別告訴我你們不接,別忘了,你們摘星樓…”
顧白和勾子異口同聲:“是專業(yè)的?!?p> 鼠兒姑娘沉吟半晌,斟酌半天。
不得不說,顧白還真是抓住了他們摘星樓的漏洞,以至于鼠兒姑娘不得不點(diǎn)頭。
“但是…”
鼠兒姑娘提醒他,“有沒有人敢接你這任務(wù),我就不知道了?!?p> 本來還高興的勾子和顧白,登時有點(diǎn)兒不太樂觀。
想想也是,賊盜摘星樓,這就和前世在某平臺寫東西罵某平臺一樣,會被封殺的。
縱然不被封殺,賊估計也不敢去摘星樓領(lǐng)取傭金。
見他們不再笑,鼠兒姑娘樂了,“所以說,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那個。”
她向顧白眨下眼,“你考慮考慮?”
鼠兒姑娘開門出去了。
“大爺?shù)?。”顧白拍下桌子?p> 長的太英俊也是一個麻煩,居然這樣被拿捏住了。
他嘆口氣,“勾子,我羨慕你啊?!?p> “哎?”勾子莫名其妙。
“至少,你永遠(yuǎn)不會面對賣不賣身這個沒節(jié)操的問題?!?p> “你大爺?!惫醋踊鼐匆痪?。
他們安靜片刻,勾子疑惑地看著顧白,“咱們是不是忘記什么事了?”
顧白也看著她,也覺得有什么被也遺忘了。
“來來,初云,你也別哭哭啼啼。今兒姥姥給你找了位公子,俊的沒話說,絕對讓你高高興興,心甘情愿的梳頭接客。”姥姥說到這兒,“哈哈哈”,大笑三聲。
顧白一哆嗦,登時明白遺忘什么了。
他與勾子對視一眼,起身推門,奪路而逃,頭也不回。
“哎,公子…”
姥姥試圖攔顧白,卻攔了個空氣,眼睜睜的看著顧白消失。
姥姥跺下腳,回頭要與初云說話,見她呆呆地望著顧白消失的方向。
“呼呼?!?p> 顧白坐在云雨樓對面的茶館,氣喘吁吁。
“想不到啊,我顧白居然能完好無損的從那里面出來。”
顧白直起身,向天空拱手,“感謝諸天神佛夫子保佑?!?p> “你感謝夫子,不如感謝菩薩?!惫醋优吭谧雷由?,也在拼命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