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星河走后,許晚舟掌起了燈,依然坐在案前,看著昏黃的燈光灑滿整個房間,閉眼,便想起了晚舟苑的歡聲笑語,慈愛的許安道和江碧云,用命去愛自己的人,就這樣消失在沖天的火光之中,再也尋不見,摸不著,再也沒有人溫柔溺愛地喚自己一聲“舟兒”。
腦里翻起一頁頁回憶,睜眼,早已滿面淚痕。許晚舟抹去臉上地淚水,小心地將圖紙折好,夾在那本早已看不清字的返魂梅當中,一遍一遍,輕柔至極。
直至第二日,許晚舟再也沒有見到沈星河。新官接任,沈星河交待了相關(guān)的事宜之后,便押著黃沛等人開始趕往京都。沈星河的馬車走在前面,后面跟著的便是許晚舟的馬車,雖不及沈星河的氣派,但也舒坦。沈星河沒有為難自己,反而大度地給自己安排了馬車,這一點,多少引起了許晚舟些許的愧疚。
古荷坐在馬車上趕車,見沈星河面色冷然,也不敢多問,更不敢靠近許晚舟,本想私下偷偷問問許晚舟與主子之間是否鬧了別扭,但見到許晚舟和主子一般冷的臉,古荷選擇了閉嘴。根據(jù)自己多年察人經(jīng)驗,這主子肯定是不好惹的,那位晚舟姑娘,也差不到哪里去。
隊伍在路上行進著,速度也算快,不出半日,也離了江南,晌午尋了個陰涼的地方,歇息了一個多時辰,沈星河與許晚舟約好了一般都選擇在馬車里用膳,倒是有種眼不看心不煩的意思。
一八卦的侍衛(wèi)拉住古荷偷偷地問,
“相爺和晚舟姑娘怎么回事,前幾日還膩歪得很,相爺去哪都帶著,怎如今又這般模樣?”古荷聽著,瞪了眼侍衛(wèi),
“我們做屬下地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古荷道完起身離去,身后的侍衛(wèi)無緣無故被瞪了句,氣得翹胡子瞪眼,要沖上去和古荷干上一架,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別人古荷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這身子骨被他拆了都不知怎么回事,還敢動他,省省罷?!?p> 古荷也不理身后之人,坐回了馬車外,
“出發(fā)罷?!鄙蛐呛右宦暳钕?,隊伍又緩緩前進,馬車內(nèi),沈星河輕笑,連這些坐下人的都看出了不妥,倒是她,還穩(wěn)如泰山,真沉得住氣。
方才侍衛(wèi)之間的打鬧許晚舟也是聽在了耳里,只是懶得做出何行為,也無需做出何行動,目前的狀態(tài)很好,起碼許晚舟如此認為。
又趕了半日的路程,許晚舟在馬車內(nèi)蜷縮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迷迷糊糊中發(fā)了不少夢,皆是殘碎的夢境,等掀開簾子時,天已全黑,外面的人扎起了營帳,生起了火,今夜,定是要在此露營的。
在馬車里待了一整日,許晚舟覺得自己應該下去走走,透透氣,整個隊伍幾乎都是男子,除了許晚舟,便是先前照料了許晚舟幾日的兩個婆子。許晚舟也不猶豫,抬步便向那兩個婆子走去,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經(jīng)過數(shù)日的修生養(yǎng)息,許晚舟更是光彩奪目。
凡言俗語
兩個大人在玩孩童游戲,看著想笑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