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要這錢有何用
袁波,張飛等人出來透氣,看到任奕帆在門口貌似與保安爭執(zhí)著什么,一問便知詳情。
“任哥,算了算了,和一個保安爭執(zhí)不至于,進(jìn)去玩兒吧,走走走?!痹ㄗ鲋褪吕?,用手輕輕的推著他的后背,將他往迪廳里推。同時又對紅紅和靜靜使了一個眼色。
“是呀,任少,咱不跟他一般計較,進(jìn)去玩兒,我和紅紅陪你喝酒?!闭f完兩人便走了過來,一人摟著他的一條胳膊?!?p> “任少,這么多人看著呢!咱快進(jìn)去吧,站在這里怪尷尬的?!奔t紅說道。
就這樣,任奕帆被三人架了進(jìn)去,平息了事端。
張飛臨走之前,沖著保安說了一句:“沒眼力見兒,你干一輩子的保安!”
任奕帆進(jìn)去之后,給鄰桌兒的人也點了一打酒,然后開始瘋狂和他們拼酒,動不動就整瓶整瓶的往肚子里灌,整個人就像發(fā)了瘋一樣,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夠感受到他的痛苦。
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迪廳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任奕帆在喝下一瓶啤酒后,左搖右晃的走上蹦臺,開始在動感音樂的伴奏下放飛自我。
“哎呀~你打到我手了?!币粋€女人說道。
任奕帆閉著雙眼,腦子里全是一些煩心的事情,哪里聽得見說話聲,繼續(xù)搖擺著。
直到一個女人一直敲打著自己的后背,任奕帆才睜開雙眼,問道:“美女~有事兒嗎?”
那個女人帶著一點哭腔委屈巴巴的說道:“你打到我手了,而且把我打疼了!”
“他喵的,蹦臺上就我們兩個人,空間那么大,你不走過來,會被我打到手嗎?”任奕帆在心里咒罵道。
不過為了不再惹出什么麻煩事兒,他還是帶著很做作的笑容,雙手合十,朝她鞠了一個躬,說道:“對不起!”
“不行!你打疼我了,你得過去陪我喝酒!”那女人說道。
“他奶奶個腿兒的,給你臉了是不是?”任奕帆心中嘀咕道。
那女人不等任奕帆回答,直接牽起他的手,把他領(lǐng)到了一個卡座前。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正在喝著酒,全身都是紋身,有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直接紋了一個滿背的關(guān)公,看起來應(yīng)該是黑道兒中人。
眾大漢見自己的妹子帶來了一個不知道來干什么的男人,也沒有多問,看了一下任奕帆,繼續(xù)喝酒。
“給他開一瓶香檳,我要和他喝酒?!蹦莻€女人對著其中的一個男人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任奕帆接過香檳說道:“不用了,美女,我吹了,就當(dāng)給你陪個不是?!彪S即一仰頭兒,咕嚕咕?!灰粫壕透赏炅?。
“帥哥過來一下!”任奕帆招呼來一個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工作人員。
“給這桌的大哥再加個果盤,四瓶香檳,再來一壺水煙,記我賬上?!?p> “美女可以放我走了吧,喝酒沒問題呀,等哪天有空,姑娘如果賞臉的話,咱們單獨約?!闭f完便匆匆離開了,直奔衛(wèi)生間而去。
衛(wèi)生間在一個角落的地下,走下一排梯子就到了,湊巧的是,剛走下樓梯,任奕帆就看見剛才門口那個保安在樓梯下面一臉苦悶的抽著煙??吹饺无确哌^來,就轉(zhuǎn)向墻的那一面,背對著他。
上完廁所,任奕帆從口袋里掏出五千塊錢,走到樓梯下面,拍了一下保安的后背。
“這五千塊錢你拿著,貼補一些家用?!?p> “謝謝哥!哥,剛才的事兒真的很抱歉,我如果放您進(jìn)去了,經(jīng)理會開除我的!”
這小哥兒的女朋友因為他沒錢,把他給綠了,臨走之前還罵他是廢物。為了讓自己忘掉這段不愉快的過去。他選擇離開故土,一個人來到這個大城市漂泊,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今天又遇到這種倒霉事。再加上房東催租,而自己還沒有發(fā)工資,正為錢的事兒發(fā)愁呢!這五千塊錢可是幫了他的大忙了。
任奕帆拍了拍他的后背說道:“男人嘛,怎么可能不遇上點事兒,加油!”說完便走了。
身上隨時帶著一萬塊錢的現(xiàn)金,就是在等待這個時候。之前看到一些流浪的老頭老太太,任奕帆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們點兒,這個世界有些人,并不像自己那么幸運。但即使是在陰溝之中,依然會有人仰望星空!
回到卡座,眾人們圍成一圈兒,正商量著怎么走。“任少我們先撤了,就不坐你車了,我和老司機一塊兒走?!痹ㄕf道。
“別忘了叫代駕,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畢竟是喝酒了?!睆堬w臨走前囑咐了一句。
“你們兩個呢?怎么說?一塊兒走?”任奕帆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孩兒說道。
“我一會兒打車走就行了,你送一下靜靜吧。”紅紅在靜靜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后說道。
“是呀,任少,我們家比較遠(yuǎn),打車費好貴的嘞。”靜靜說道。
“行,那就這樣安排吧,紅紅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靜靜發(fā)個信息?!彪S后,任奕帆在e代駕上找了個師傅。
十分鐘后,一個穿著e代駕制服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酒吧門口,一個大塊頭,帶著一副墨鏡,制服下套著西裝,一副硬漢的形象。任奕帆第一眼看到這人時,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可能是論氣場,這人不應(yīng)該做這一行吧,那身板兒倒是很像國外的雇傭兵。
“老板,您下的單呀?”
“是我?!闭f完順手將車的鑰匙遞給了他。
一上車,靜靜就躺在任奕帆的懷里睡著了,任奕帆靠著后座也閉上了雙眼,兩個人都玩兒累了。
不知車開了多久,任奕帆醒了過來。
“呦,這小妮子家住的可真夠遠(yuǎn)的,這都開到荒山野外來了,打出租的話得好幾百塊吧!”
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女孩兒,心想:“世故是世故了點兒,不過還挺可愛的,可我怎么總覺得是父愛呢?我倆年紀(jì)差不多呀?”
“可能是我經(jīng)歷的太多了吧,這小姑娘活的也不太容易。”
任奕帆用手理了理女孩兒的頭發(fā),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紅臉兒,“呦呵~還挺有彈性!”
“不過今天,我有一個遺憾呀!我還剩下五千塊錢沒用完呢!這些錢必須??顚S茫 闭f著便搖下了車窗,將那五千塊錢一點一點的扔出窗外,一張張的人民幣被風(fēng)吹向后方,傳來一陣翻書的聲音。
夜里的風(fēng)是有點兒涼,靜靜被這一陣陣風(fēng)吹醒了。起身看見任奕帆的所作所為,看見他一邊扔錢一邊狂笑!還吼著說:“我要這錢有何用!我要這錢有何用!有何用!”心里面總感覺有些發(fā)毛。
“你干嘛呢!不要可以給我呀!不過話說,你把我?guī)У竭@荒山野嶺來干什么!我家住在東三環(huán),你這都出城了!”
任奕帆聽到這句話,笑聲立馬兒就停止了:“我去!你別和我開玩笑!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家就在這兒呢!”
話音剛落,車子便快速剎在了路邊!代駕師父一聲不吭的打開車門,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