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請你作證
這兩個人一個兄友一個弟恭,端的是無比和諧。圍觀眾人均暗想:這師弟忒不地道,竟與嫂子偷情。難得琴門主竟然還原諒了他,這師兄弟情誼深厚,琴門主也真是寬宏大量。
距離兩人最近的薛容冷笑一聲,尚未答話,旁邊的丫頭清茉卻冷笑一聲,道:“華雒長老,你真是可笑。當(dāng)日夫人被這禽獸污了清白,被迫嫁給他的時候,我深夜求你帶夫人走,頭皮磕破了,血流滿地。你當(dāng)日不肯,今日又來裝什么好人?”
華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低聲哀求道:“容兒,是我的錯,你不要再鬧了,你跟我走吧!”
清茉斥責(zé)道:“你這負(fù)心薄幸的男人,滾開,夫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根本不是這孩子的父親?!?p>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眾人皆一頭霧水,暗想:琴門主的師弟華雒長老剛剛站出來說自己與容茵夫人有染。夫人身邊的丫頭卻說他不是孩子的父親,這到底怎么回事呢?難道還有人上趕著做便宜爹爹不成?
薛容滿臉失望,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揚(yáng)聲道:“這位華雒長老,看上去道貌岸然,實則根本是在說謊。我懷這孩子的日子,華雒本人正在梅龍鎮(zhèn),他哪里有福氣做我兒的父親?我兒的父親,另有其人。”
華雒見她一意孤行,忍不住道:“你這又是何必?”
薛容捂著肚子站直了身體,得意的望著琴玉清,“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誰?這個人你不僅無比熟悉,無比親近,你還對他特別好,對他比華雒還好?!?p> 她頓了頓,不知對誰道:“你還不肯站出來嗎?你說你喜歡我,愛護(hù)我,如今敢做卻不敢認(rèn)。這見不得人的作風(fēng),倒是……和這位琴門主一般無二呢!”
琴玉清冷冷的看著他,目光繞過全場,在諸位弟子之間猶疑,最終定格在身邊的琴箏身上。后者早已渾身顫抖,面目蒼白,盯著自己的爹爹,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琴玉清看到這里,心頭閃過幾分疑惑。一雙拳頭捏的死緊,一邊擔(dān)心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一邊又十分不敢相信。
他算盤早已打的響亮,薛容若是與華雒有染,他正好可以借此將他趕出素音門,永絕后患??扇绻@始作俑者竟然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唯一的兒子。與繼母通奸,江湖人人唾棄。此事若是在天下群雄面前抖漏出來,他琴玉清的顏面何存,今后將門主之位傳與他,又如何服眾?
況且他早已服用了上百顆雪蓮子,今后還能不能有孩子,都是個未知數(shù)。
他眼神中的憤怒漸漸褪去,一雙慣常清亮的眸子中掩蓋了百般心思,此刻如泥沼一般骯臟而深不見底。
為今之計,只有殺了薛容這個興風(fēng)作浪的婦人,不讓她在眾人面前喊出箏兒的名字,否則,他父子兩的名聲都要在這里毀掉了。
他面無表情的走向薛容,道:“你不必挑撥離間我與華師弟的情誼……”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抬起手掌,一把拍向薛容的前胸??谥写舐暢獾溃骸澳氵@個人盡可夫的婦人,今日讓我素音門顏面盡失,還在我與師弟之間挑撥離間。我唯有清理門戶,以告慰先門主在天之靈。”
他話未說完,人群中突然飛出一道掌風(fēng)和一股劍氣,均直奔琴玉清而去。那掌風(fēng)和劍氣幾乎同時發(fā)出,同時擊中了琴玉清的手臂和肩膀,琴玉清身形一晃,這一掌便撲了個空,擊向了別處。
眾人沿著那劍氣和掌風(fēng)的方向看去,前者是來自天一派弟子蕭嵐風(fēng),暗道:這樣敏捷的反應(yīng)速度,果然是天一派年輕一輩第一高手。后一道掌風(fēng)卻是來自薛辭旁邊的年輕人,看他生的修眉俊眼,極是俊俏,藥王谷也有如此年輕的頂尖高手,竟與蕭嵐風(fēng)不相上下,不知是何來頭。
蕭嵐風(fēng)下意識望向那年輕人,朝后者點點頭。
相里流云察覺到蕭嵐風(fēng)的目光,向他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薛辭站在琴門主不遠(yuǎn)處,見后者不由分說便要在他面前殘殺藥王谷弟子,便氣惱道:“琴門主,尊夫人乃是我藥王谷的弟子,你要對她動手,先問問我藥王谷的意思。”
琴玉清便負(fù)手道:“薛小神醫(yī),薛容既然嫁給了我,便是我素音門的人。今日我清理門戶,薛小神醫(yī)還請不要干涉?!?p> 他自知今日必殺薛容不可,藥王谷是注定要得罪死了,不如索性放到一邊,先把眼前這個賤人解決掉。
經(jīng)此變故,華雒和清茉都嚇了半死,生怕琴玉清再痛下殺手,兩人一左一右,死死擋在薛容面前,不讓琴玉清靠近。
薛容道:“既然琴門主要清理我這個淫婦,不如連著奸夫一起清理吧。我告訴你我的奸夫是誰,琴門主,你敢清理嗎?”
眾人皆屏息斂氣,就等著容茵夫人揭曉答案。突然間,琴玉清大喊一聲道:“薛容,你快快認(rèn)錯求饒,打掉這個孽胎,我便饒你一命,否則,別怪我不念多年夫妻情分?!?p> 薛容哈哈大笑道:“琴門主,你急什么,你是怕我給你丟臉,還是怕這個奸夫給你丟臉?你是怕天下人知道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還是怕天下人知道給你戴綠帽子的那個人,是你唯一的親兒子!”
她頓了頓,突然厲聲道:“琴箏,你告訴你爹爹,三個月前在幽韻閣與我春風(fēng)一度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親到底是不是你?”
此話一出,全場都被震驚了。眾人萬萬沒想到,與容茵夫人偷情的那個人,竟然是琴玉清的獨(dú)子琴箏。這……這不是亂倫嗎?
只聽薛容接著道:“琴箏,這三個月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懷孕了嗎?可是你不敢告訴你父親,你還隔三差五去上津城給我買蜜餞,你膽敢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琴玉清回頭看兒子面色蒼白,全身抖如篩糠,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嘴上卻道:“薛容!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兒溫良端方,怎么會被你這種毒婦勾引。你快快交代真正的奸夫是誰?我饒你一命?!?p> 薛容看他明知道真相卻偏要裝模作樣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道:“你不信沒關(guān)系,他不肯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我有證人?!?p> 琴玉清忙道:“你身邊的那些丫鬟都是和你蛇鼠一窩,不能當(dāng)證人?!?p> 薛容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證人是我的丫鬟?”
她扶著清茉走向臺邊,朝著天一派的方向道:“有請?zhí)煲慌傻膬晌桓咄?,于明清公子和秦善姑娘,我有事想問?!?p> 一時間,眾人目光皆集中到天一派身上,均不解道:此事怎么又和天一派扯上了關(guān)系。莫非他們曾經(jīng)當(dāng)場撞見過?
so汪成蹊
為別人的奸情作證,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