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兩短一長
“有仇?”
任發(fā)皺了皺眉,故意裝愣道。
“任老太爺生前是不是和他有什么過節(jié)???”九叔問道。
“不瞞九叔,這塊地本來是風(fēng)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就用錢把它買下來了?!?p> “只是利誘,就沒有威逼?”
九叔斜著眼,一下子便看出了端倪。
任發(fā)只顧得訕訕一笑,其意不言而喻。
九叔瞪了一眼任發(fā),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一定是威逼了,要不然他絕不會害你們?!?p> “九叔說的不錯。”
聽到這,林宇因?yàn)榈佬g(shù)小成的緣故,贊同道。
倒不是因?yàn)樗蛔鹬鼐攀?,而是一種本能的體現(xiàn)。
“林公子有何見解?”九叔看向林宇,期待他的回答。
對于林宇,九叔更多的是一種好奇的心態(tài)。
“此穴應(yīng)該雪花蓋頂,才能叫做蜻蜓點(diǎn)水。”
見九叔的態(tài)度,林宇對著眾人解釋道:“而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diǎn)shui穴上邊,棺材頭碰不到水,又怎能叫做蜻蜓點(diǎn)水呢?”
“林公子分析的不錯?!?p> 九叔聽到林宇的回答,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看向任發(fā),嚴(yán)肅道:“那風(fēng)水先生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后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p> 講到這,林宇與九叔心中對任發(fā)一陣鄙夷。
這任發(fā)也是夠可以的,讓仇人幫自己看風(fēng)水,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對于九叔的話,任發(fā)一陣震驚,臉上隱隱有冷汗?jié)B出,心中暗道僥幸,遇見了九叔這樣的高人。
“看見了!”
就在這時,動土取棺的工人們已經(jīng)挖開水泥,露出了棺頭。緊接著,他們把架好滑輪,將繩索綁在棺頭上,開始進(jìn)行拉棺。
很快,任老太爺?shù)墓撞木捅黄椒€(wěn)放在了地面上。
“松繩,起釘!”
九叔對著工人們吩咐了一聲,背過身看向前來的任家家丁,正色道:“各位,今日是任公威勇重現(xiàn)天日,凡年齡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還有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律轉(zhuǎn)身回避?!?p> 話音落下,犯沖者都自覺地轉(zhuǎn)過了身。
“回避完畢,大家整理衣冠,開棺!”九叔一聲令下。
工人們正欲開棺,不料枝頭一群烏鴉飛過,周圍的溫度似乎陡然間變冷,氣氛異常詭異。
烏鴉,可是不祥之物。
林宇雙手結(jié)印,在自己的雙眼輕輕一抹,露出了然的神色,輕聲道:“原來如此?!?p> 任老太爺尸氣太重,才會驚動了枝頭的烏鴉。
而此時,開棺的工人們卻是已經(jīng)打開了任公的棺木。
棺內(nèi),黑色的尸氣以肉眼不見的方式朝著四周散去。而任老太爺,則是完好無損的躺在其中,尸體沒有一點(diǎn)兒腐爛。
“爹!”
“爺爺!”
任發(fā)同任婷婷看見任公,當(dāng)即跪在地上。
任發(fā)一邊跪著,一邊哭喪道:“驚動您老人家,是孩兒不孝!”
哭完,任發(fā)站了起來,看向九叔問道:“九叔,這墓穴還能用嗎?”
“蜻蜓點(diǎn)水,一點(diǎn)再點(diǎn),肯定不會點(diǎn)在同一個位置上,這個穴已經(jīng)廢了,沒用了?!本攀蹇粗卫咸珷敚瑩u了搖頭說道。
“那怎么辦?”任發(fā)急促道。
“我建議就地火化!”九叔神色堅定,心中自有了斷。
“我同意九叔的看法?!?p> 一旁的林宇,此時也是附和道。
“火化?”任發(fā)對著兩人搖了搖頭,否決道:“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這樣做?!?p> “任老爺,不火化的話,會有麻煩的。”九叔勸道。
“怎么都行,但就是不能火化!”
任發(fā)否決了九叔的看法,請求道:“九叔,你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好吧,那就暫時寄放在我們義莊?!?p> 九叔拿任發(fā)沒有辦法,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是他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只得回道:“明天,我會繼續(xù)為老太爺找到一個墓穴,讓他早點(diǎn)安息?!?p> “蓋上棺蓋,抬回義莊。”阿威隊(duì)長對手下吩咐道,盛氣凌人。
“任老爺,您先請回吧?!?p> 九叔看向任發(fā),淡淡道。
“九叔,林小友,明天見!”
任發(fā)對著兩人抱了抱拳,道別一聲。
“林大哥,明日見!”
任婷婷眸含秋水,特意向林宇揮手道別。
“明日見?!绷钟钔瑯訐]了揮手,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更加的英俊瀟灑。
阿威看見表妹對林宇的態(tài)度,低罵一句:“臭小子!”
林宇嗤笑一聲,裝作沒看見,后邊他會讓阿威享受人生最大的樂趣的。
這一幕,可是讓秋生和文才好生羨慕。
心中皆是嘀咕道:為什么他們,沒有林宇那么好的福氣呢?
任府上下走了之后,九叔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看向林宇,問道:“林公子,不知你可看出什么異常?”
“這很簡單,任老太爺已經(jīng)尸變了。”林宇回答道。
“厲害!”
九叔對著林宇夸贊一聲,道:“看林公子不過二十年齡,竟有如此造詣,林某佩服?!?p> 這已經(jīng)是九叔第二次對林宇說這話了,從中可以看出九叔對林宇的欣賞與喜歡。
對比兩個不成器的弟子,林宇強(qiáng)上不少。
“九叔謬贊了,我不過空有理論知識罷了。”林宇搖頭失笑,要不是道法小成,他將會一無所知。
“依林公子看,我們該怎么做?”九叔問道。
“自然是就地火化,當(dāng)然了,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存放在義莊,困住任老太爺?!?p> “也只能如此了?!本攀鍑@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徒弟,吩咐道:“秋生,文才你們兩在墳前擺個梅花陣,燒成什么樣,回來告訴我,對了,每個墳頭記得要上香?!?p> 說完,與林宇兩人朝著義莊的方向趕去。
至于秋生生死之交的事情,林宇懶得理睬。反正秋生也不會因此掛掉,還能暗爽一把,自己也算是成人之美。
……
燒完香,秋生與文才拿著兩短一長的香回到了義莊。
對于墳頭那詭異的“謝謝”,秋生仿佛已經(jīng)拋在腦后。
義莊內(nèi),此刻九叔與林宇坐在一起,看著秋生、文才兩人拿回來的香,九叔皺了皺眉道:“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可偏偏就燒成了這個樣子!”
“林大哥,香為什么會燒成這個樣子?”秋生看向林宇,試探性的問道,他對林宇還是有著一定的好奇的。
“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林宇緊接著說道。
對于林宇無論是在風(fēng)水上,還是在道法上的才學(xué),九叔是真的十分欣賞,不疑有他。
“???”文才一驚,問道:“是任老爺家里嗎?”
“難不成是我們義莊?”
九叔瞪了一眼文才,沒好氣的說道。
文才縮了縮脖子,慶幸道:“事不關(guān)己,己不操心。”
河圖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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