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柳晞說得很是好聽,讓趙弦之以后花錢不必太過顧忌。
可不過短短兩日,她便食了言,臉被打得足夠響。
這日,趙弦之再次出去找趙弦之,他做好了思量,早日找到那便可早日回京,也就不需要委屈柳晞在這了。
柳晞見趙弦之要出去,心想,恰好,讓他順手重新買一點東西,上次買的都不怎么實用。還尤其強調一定要買些自己需要的,眼神各種暗示衣服、鞋子,就差寫兩個大字貼在他臉上了。
好在,趙弦之不算太蠢,明白了她的暗示,“柳柳,你放心,我會記得給自己買件衣裳的?!?p> “嗯嗯,買好一些的哦,不要不舍得花錢?!绷鴷劚攘艘粋€OK的手勢。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錢袋子,摸出了五兩銀子,與上次相比,直接縮水了十倍。
想了想又覺得太少了些,又摸出了五兩銀子,一起遞給趙弦之,再三告誡對方:“這個錢是給你買衣服和鞋子用的,你千萬不要再拿去給我亂買東西了,記住了嗎?”
趙弦之點點頭:“記住了?!?p> 我這次不給你買,等我有了錢,再去給你買。
他這人呀,將陽奉陰違用的可謂是淋漓盡致,我行我素的緊。
趙弦之找莫西找了好幾次,總該有些結果了吧,不管是好是壞。
這一次,便有了一個結果,他并不同上次一樣,空手而歸,當然不是指字面意義上的“空手而歸”,他其實依然死不悔改……買了不少東西。
趙弦之帶回了一個大家都歡喜的消息,他在郊外的密林中發(fā)現(xiàn)了莫西留著的記號后,便跟著記號找到了當初他們入住的客棧,也得到了對方留下的訊息。
等真正見到了莫西,距他踏進這里已經(jīng)過了好久。他在客棧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直等得他火冒三丈,也不知道莫西人現(xiàn)在在何處,怎的小二送個消息,只是把人找過來,竟要花這么長時間。
一個時辰真不長啊,我的主子啊,往這狂奔的莫西若是知道他主子的想法,心里定會喊冤。
還要去買東西呢,要是像上次那么晚,柳柳又得擔心了,趙弦之撇撇嘴,心情不怎么愉悅。
兩人終于見了面,趙弦之看到莫西無礙,松了一口氣。還好他無事,要不然他如何同莫北交代。
兩人坐下,趙弦之開口便問當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通過莫西的敘述,他才得知,莫西那日九死一生,受的傷不比他輕,好在那些追殺的人一發(fā)現(xiàn)莫西不是他們的目標后,馬上調轉回岔路口,趕到另一條路與追殺他的那幫人匯合,沒有在莫西身上浪費一點點時間,莫西這才逃過一劫。
而他也恰是因為誤入了那片迷霧中,躲過了一眾人的追殺,撿回了一條命。
命運真是奇妙。
莫西受著傷,被一個農夫救了以后,便在農戶家里養(yǎng)了很久的傷,待傷養(yǎng)好后,一直都打探他的消息。
因著擔心追殺他們的人沒有離開,不敢大肆宣揚,只能暗中查探,也不敢住在城里,只能繼續(xù)住在郊外農戶那,隱瞞身份,直至前幾日在郊外發(fā)現(xiàn)了主子留的記號,便留下同樣的記號,引著趙弦之去了客棧。在此之前,早就做好了準備,預先給了店主一些錢財,吩咐對方一旦有人來找他,便向郊外的某處傳遞消息。
這日,他剛得了消息,同那戶救助他的農戶告別后,便匆匆趕來了,一見果然是他家主子,也不隱瞞身份,直接現(xiàn)了身。
趙弦之點點頭,難怪前兩次出來他在這湘城里找了那么久,也沒找到人,也難怪莫西留的記號是在郊外。原來他根本不在城里,一直躲在郊外,是他失算了。
兩人見面后,趙弦之并沒有說多少話,大多數(shù)均是莫西一人碎碎念著,而趙弦之在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后,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莫西一直在說一些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比如說他受了多少苦,又比如說他很是擔心主子的安危,一養(yǎng)好傷,便立刻去尋他了,只是不知道為何,主子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怎么也找不著……
某人前面還好好聽著,可等莫西已然說到了,他每天是擔憂地茶不思飯不想,今日都沒能吃下多少東西時,他是越發(fā)沒多少心思聽對方啰嗦了,他心里想堵上對方嘴的沖動是越發(fā)強烈了。
此時的趙弦之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啊,東西還沒有買,回去會不會又要挨罵。要不不管這個無關緊要的人了,抓緊時間去買東西吧。
趙弦之說干就干,他完全不理會身旁喋喋不休的莫西,一心只想把他娘子交代的事情干好,便徑直站了起來,不自覺往旁邊的商鋪走去,一點沒管身邊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再不快點的話,娘子上次說的那個很好吃的酸棗糕,說不定就賣完了。(柳晞不是讓你別給她買東西了嗎?)
徒留莫西一個人留在原地吧啦吧啦,說了半天口干舌燥正打算倒杯水潤潤嗓子時,這才發(fā)現(xiàn)他家主子早就不坐在他身旁了,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莫西趕緊將水一口悶了,留下一枚碎銀,追了上去。
然后便瞧著他主子話也不說,各種逛來逛去,看似漫無目的,實則全是吃食攤子,不一會兒,手上便拎了不少包裹。
難道說,這才過了兩個月,他家主子便偏愛吃起了這小零嘴?可莫西看著主子買的那黑漆漆的烏梅以及那一看便有些酸的酸梅糕,不禁抖了抖,覺得自己的牙都要被酸倒了。
主子的口味都變得這么奇怪了?
而且,平常主子無事便不會和他說話,這很正常,可今日為何,他忽然覺得主子是不愿意搭理他所以才閉口不言的,總有一種隱隱的被嫌棄感。
于是,他難得的不敢再多話,默默跟著主子,幫著拿各種大包小包,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工具人。
洛堙繽紛
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