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回來的!”趙延宸小呡一口咖啡。
劉玲坐的比較隨意,也放下了自己一直繃得那根線:“唉……沒混好,就回來了。”
趙延宸有些意外,上學(xué)的時候劉玲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連拿四年獎學(xué)金,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被保送了研究生,但是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出國,同學(xué)們都以為她會在國外有一番作為。
劉玲知道他肯定意想不到:“我是站錯了隊,愛錯了人?!?p> 是背叛,劉玲失去了自己的工作,以及全部積蓄。
“那你是怎么認識的莊醫(yī)生?”趙延宸還是比較關(guān)心這件事。
“我回國后,一直消沉,也想過自殺,父母擔(dān)心我做傻事,就讓我去看心理醫(yī)生?!闭f到這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沒想到這心理醫(yī)生居然和我的初戀長得如此相像?!?p> 或許是因情所傷,需要真情所醫(yī),回憶初戀的那份美好,讓她再次找到了生活的希望,但時光易逝,早已物是人非,只是她自己騙自己罷了。
趙延宸嘆了口氣,苦笑道:“你應(yīng)該明白,他并不是……”
“是,他就是,因為,因為我實在不知道除了他,還有什么能使我繼續(xù)堅持下去。”劉玲哽咽著,眼里含著無比絕望的淚水。
“你知道他多少?”趙延宸懷疑她根本就不了解莊林譽。
劉玲吸吸鼻子,定了定神:“他離婚了,帶個孩子,每年他的前妻都會回來給孩子過生日。”
趙延宸就知道劉玲不一樣,不像秦曉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他為什么離婚?”
“他們倆是未婚先孕,莊醫(yī)生比較有責(zé)任心,提出結(jié)婚,誰想那孩子剛落地,連婚禮都沒舉行呢,他前妻就跟著別人跑了,過了兩年多,才回來辦了離婚!”劉玲搖搖頭,為莊林譽感到不值。
這是聽起來有些荒唐,不過在趙延宸看來,一個巴掌拍不響,莊林譽肯定也有過錯的地方。
“你說……我都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帶著個拖油瓶,還想找什么樣的???”劉玲想起上午的事就來氣,被人當癩皮狗一樣趕出去,太丟人了。
“問題就出在這拖油瓶身上!”趙延宸看莊煜祺不管是禮貌還是學(xué)習(xí)上,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很有教養(yǎng),這莊林譽肯定沒少下功夫??!
劉玲嘆口氣,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你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吧!”多一個人搗亂,這莊林譽和秦曉曉就沒有那么容易在一起。
“我倒是想堅持,這……”劉玲從來不喜歡孩子,更沒有耐心去談一個孩子的歡心。
“你找到工作沒,我聽說莊醫(yī)生在和孩子找英語培訓(xùn)班呢!”劉玲在國外待了那么久,這英語肯定沒問題。
劉玲琢磨著,瞬間轉(zhuǎn)悲為喜:“要不怎么說是你呢,想當初你可是俘獲了女神施玥的芳心呢!”
說道施玥,劉玲忍不住八卦道:“你和施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世間沒有什么是永遠,更何況主動放棄了!”趙延宸說完,起身離開了。
劉玲看著他的身影,不禁感嘆真情難得啊!
忙碌了一上午,總算到了午飯時間。秦曉曉和同事一起去吃飯,走到門口,有一位外賣員問道:“哪位是秦曉曉!”
秦曉曉轉(zhuǎn)過頭:“你找我?”
“您的外賣到了!”那外賣小哥把餐放到她手里,急匆匆的走了。
同事說:“曉曉,你定外賣了啊,那我們走了?!?p> 秦曉曉拿著外賣愣了,自己沒有定過,她對了對外賣單上的電話、地址、姓名無一錯誤,打開餐盒,里邊真豐盛,心想著也不知道是誰做好事不留名。
她夾了一塊放嘴里,這魚但是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怎么有點像趙延宸的手藝,又被她否定了,那趙先生可沒這心思給她做午飯,再說這明明就是外賣啊!
這來路不明的午餐她吃著也不踏實,沒吃幾口就倒掉了。
下午秦曉收到莊林譽的消息,說晚上下班來接她下班,看到消息后心情瞬間大好,這也有胃口了,肚子開始反抗了,一直咕咕叫個不停,還好在辦公室里還備了點零食,邊吃邊期待晚上下班了。
終于度過了這漫長的下午,秦曉曉迫不及待收拾下班,出門前還不忘補個妝。
到了樓下,看到莊林譽的車,平復(fù)一下心情,不能顯得太隨意,于是不緊不慢地,自然地走過去。
秦曉曉上了車:“讓你等久了!”
“沒有,我也是剛到!”等秦曉曉坐穩(wěn)后才緩緩踩下油門。
秦曉曉扭頭看向后座:“怎么不見煜祺啊?”
“他還有課,下課再去接他!”莊林譽晚上還有別的活動,“一起去吃個飯?”
秦曉曉愣了一下:“你在和我說?”
莊林譽笑笑:“車里只有咱倆??!”
“好??!”沒有莊煜祺就是他們倆單獨共進晚餐,她有些小激動。
莊林譽選的是西餐廳,以前和車凡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帶她來過西餐廳吃過燭光晚餐,開始每天忙工作,后來又鬧離婚。大學(xué)四年朝夕相處,也期待著白頭偕老,如今看來倒像是諷刺。那些看似堅不可摧的愛情啊,其實早已敗絮其中,禁不住任何風(fēng)吹草動,輕而易舉就坍塌了。
莊林譽紳士的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桌上擺著蠟燭和鮮花,耳邊傳來高雅的鋼琴曲,等倆人坐穩(wěn),服務(wù)員開始上菜,剛剛煎好的牛排七分熟,高腳杯里倒上醒過的紅酒,這一切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樣。
秦曉曉從來沒有這么正式的吃過牛排,早知道就應(yīng)該好好練習(xí)一下。
莊林譽看她有些猶豫,遲遲沒動刀叉,把自己盤中的牛排切好,起身端到她面前。
秦曉曉尷尬地笑笑:“謝謝!”不過這牛排的味道還不錯,一時間吃的有些忘形了。
莊林譽放下刀叉,晃著杯中的紅酒:“曉曉,我想告訴你一件事?!?p> 秦曉曉停下手中動作,擦擦嘴角:“什么事?”她已經(jīng)準備好洗耳恭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