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廖寒停下正欲奔跑的腳步,回過身來。
只見那三名黑衣人中,為首的一人慢慢摘下臉上蒙著的黑步,露出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廖寒一愣。
蕭均?
怎么會是他呢?
“額……師……師兄。你怎么這幅打扮?!?p> 蕭均沒有答話,而是摘下了身后背著的一個包袱拋給了廖寒。
“找個地方換上,在客棧后門等我們?!?p> “這……我還要去找……”
“這就是齊伯的意思?!笔捑f罷便帶著身后的二人越過廖寒朝出口走去。
廖寒抬手接下包袱,一臉錯愕地望向三人的背影。
走在左側(cè)的那位身材高大者邊走邊問:“蕭監(jiān)市,這小子是你師弟?怎么沒聽你提過?”
“蕭某同門散布各地,之前我也不知,近幾日才得以相認?!?p> “能靠得住嗎?”聽蕭均如此作答,一直走在右側(cè)的矮個黑衣人問道。
“放心?!?p> 三人漸漸走遠,談話聲已不可聞。
廖寒連忙低頭打開手中包袱,只見里面裝著的是一疊黑衣。
臥槽……
夜行衣?
廖寒盯著手中的黑衣牙直癢癢。
就說那老賊沒安什么好心,果不其然又是安排小爺去做賊。
這TM不是掉賊窩里了嗎?
這樣下去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把柄被逮在齊伯手里,再想下這條賊船恐怕就不容易了。
心里雖這樣想著,但廖寒還是邁步朝出口走去。
如果自己穿上這身黑衣,隨蕭均行動還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但如若不去,齊伯肯定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廖寒心情十分復(fù)雜地出了地市,正準(zhǔn)備從后門進客棧好找個房間換衣服,卻停下了腳步。
等下……
這事兒不能讓蔓蔓知道,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廖寒調(diào)轉(zhuǎn)身形,在客棧的后院四下尋覓起來,可此時已是深夜,后院的所有房門都上了鎖。
廖寒只得在院子中找到一個拐角,急急忙忙換上了蕭均剛遞給自己的那身黑衣,將換下的衣物一并裝進了神器編輯器的物品欄之中。
將羊角拍和回力球重新裝戴好,廖寒理了理衣袖和褲腳,長出了一口氣。
他借著換衣服的空當(dāng)重新理了理思緒,發(fā)現(xiàn)事情或許也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既然這齊伯已經(jīng)安排自己和蕭均一起行動,那么不到萬不得已便不會出賣自己。
別說出賣,甚至還會替自己掩飾。畢竟自己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不能讓自己出事。
至于今晚的行動。
蕭均作為修煉者自不必說,他身旁的兩個人看起來也不是什么一般角色,有什么事兒盡量讓他們往上頂就好了,自己在旁邊打打醬油,仔細留意別被別人當(dāng)槍使就行。
廖寒再次深呼吸穩(wěn)了穩(wěn)心神,從拐角中走出,來到了客棧的后門。
院子里空無一人,蕭均他們都還沒到。
哎,真希望他們幾個把小爺鴿了,這種破爛事還是少摻和一點的好。
廖寒嘆了口氣,駐足門外抬頭望了望。
今夜的月色十分明朗,夜空中群星閃爍,沒有一片浮云,照出腳下的影子也十分清晰。
所謂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今天月亮這么大,恐怕不是做壞事的好時機。
正胡思亂想著,只聽“吱呀”一聲,客棧二樓一扇臨著后院的窗戶被人推了開。
廖寒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扇窗戶里便跳出一名黑衣人落到院內(nèi)。
那黑衣人剛一站穩(wěn),又有三人從窗內(nèi)魚貫跳出,落到院里。
“師弟,久等了?!?p> 蕭均落地后,朝著廖寒走來。
“沒有沒有,我也是才到?!绷魏捑Ь吹毓傲斯笆帧?p> 蕭均摘下面罩,對著身后的三人道:“諸位,這是蕭某的師弟劉寶,現(xiàn)也在齊伯手下辦事。”
那三人聞言也摘下面罩,朝廖寒拱了拱手。
廖寒也摘下面罩,舉手回禮:“諸位大哥,小弟這廂有禮了。劉寶乃是俗名,叫小弟廖寒便好?!?p> 蕭均聞言回過了頭,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不解:“廖寒?”
“是是是,這是孩提時的玩伴們給小弟取的諢號,諸位見笑了?!?p> 只聽那身材高大者不解道:“小兄弟,你這算是哪門子諢號?”
“哦呵呵,這位大哥有所不知,這廖寒二字乃是‘料想你那孱弱不堪的七舅姥爺見著小爺定會脊背發(fā)寒’的簡稱?!?p> 廖寒不緊不慢地答道。
“哦……廖寒廖寒,是這個意思啊,好,很有些特色,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連諢號都這般別出心裁。哈哈哈。”
蕭均趁勢揮臂指向那三名黑衣人道:
“我給師弟你介紹介紹,這位大哥便是城南李府江映天江教頭,在這奎州城里人送外號朝天炮?!?p> 臥槽!?。?p> 廖寒心頭大震!
李府???
這尼瑪不是冤家嗎?什么鬼?
廖寒連忙瞥了眼一旁的蕭均,只見蕭均略一點頭道:“李府在這次賊災(zāi)中損失慘重,祖?zhèn)鞯逆?zhèn)宅玉璧也橫遭賊人毒手,特此派來江教頭助我們擒賊?!?p> 擒賊???
廖寒再一次被驚到了。
原來這幫人大半夜的穿成這樣不是要去做賊,而是要去擒賊……
不過看樣子,這江教頭似乎并不知道讓他李家損失慘重的賊人此時正站在他眼前。
齊伯這老賊真尼瑪狡詐,先偷人東西再喊上人家一起抓賊,這比賊喊捉賊還會玩兒。
見蕭均給自己遞過話來,廖寒又一拱手道:“哦……小弟我也聽說了此事。江教頭節(jié)哀,待我們今晚擒住那群賊人……”
“若是擒得那賊人,江某我定將其碎尸萬段!嗎的偷什么不好,卻要偷人傳家寶,這與撅人祖墳有何區(qū)別?狗賊人!”
蕭均一提起李府失竊的事,那江應(yīng)天便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炸了起來,旁若無人無人的怒喝道,此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分,江應(yīng)天的怒喝響如雷動。
被江應(yīng)天這么一喊,廖寒手心開始瘋狂飆汗。
雖然明知對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還是忍不住有些發(fā)怵。
那蕭均見狀發(fā)話道:“江教頭,有什么怨氣待一會兒遇見那伙兒賊人再行發(fā)泄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