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寒被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震驚了。
我日你嗎的……
真就當小爺是窩囊廢???
右手拋起回力球,左手羊角拍奮力一劈,廖寒重重將回力球射向那操縱怪鳥的男子。
廖寒沒有絲毫保留,這一擊直取那男子的胸膛。回力球在重擊之下,宛若子彈般破空而去。
眼看著就要擊中那男子,只見那男子微一抬手,身旁的怪鳥疾疾展開一側巨翼,護在了那男子身前。
如廖寒之前猜測的一般,回力球打在鳥翼之上并未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只是擊落了幾塊木片便調頭飛回了廖寒手中。
怪鳥收起羽翼,那男子從怪鳥身后走出:
“你這小球倒很有趣…不…確切的說是你這個人很有趣,要不是你攪局,收拾這幫人哪用這么久?”
廖寒聽完這話心里一涼。
難道說之前來這瓦塊坊擒賊的一行人,除自己外已經全軍覆沒了?
蕭均呢?
從剛才自己大聲呼喊招來成群甲蟲至現在,遲遲未見到蕭均的身影,難道他也遭到了暗算?
就這?
說好的修煉者呢?說好的地市一霸呢?
影都沒見著就死球了?
見廖寒愣在原地不說話,那男子接著道:
“你要不要試著求求我,用你手中寶物,換自己一個痛快?”
“我換你媽個嗶!”
蕭均這正牌修煉者都掛了,自己還跟這兒廢什么話?
廖寒罵完一句拔腿就跑,全力催動腳下赤兔鞋,一躍四五米高,極速向坊外遁逃。
在這機關怪鳥面前,羊角拍和回力球的進攻顯得十分疲軟,打是打不過了,但有赤兔鞋在,跑總能跑得了。
廖寒匆忙看了一眼天色,此時東方已隱隱泛起一抹魚肚白。
現在只需要往早市跑,估計這怪鳥人不會繼續(xù)追來。
這個世界的修煉者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似乎十分忌諱出現在世俗面前,到了人多的地方便算是逃出生天了。
可就在廖寒全速奔跑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鳥鳴,旋即又是一陣快速的破空聲。
在紅冠碧隕戒的感官加成之下,廖寒聽出是有鋼釘朝自己射來,緊忙變換路線躲避,與幾枚鋼釘擦身而過。
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身后的機關怪鳥后發(fā)而至,已經快要將廖寒追上。
這么快??
這尼瑪涼了啊……
利用赤兔鞋逃命是廖寒最后的底牌,自己被逼無奈把這底牌打出,可牌面還是不夠大。
廖寒停下腳步,錯愕的回望過去。
鳥背上,那男子環(huán)抱著胳膊傲然站立。
“下輩子要學會珍惜機會?!?p> 那人不由分說,操控怪鳥一個猛子便朝廖寒扎來,尖銳的鳥喙直襲廖寒面盤。
嗎的拼了!
廖寒反手握住羊角拍,將黑色面朝前,連忙把臉擋住!
頃刻間,廖寒只覺手腕猛地一沉,驚得他連忙閉上雙眼。
“嗯?”
聽見那男子的質疑,廖寒連忙睜開眼睛,只見那怪鳥的鳥喙直直頂在羊角拍上,奮力振擊雙翅卻絲毫不能再向前一寸!
汽車般大小的怪鳥,竟被廖寒用這比巴掌略大一些的羊角拍生生抵??!
有機會!
廖寒暗中一喜,沒多猶豫,右手回力球快速擲出,擊向了鳥背上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機關獸竟然會被擋住,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哪想到廖寒竟會迅速發(fā)難,被回力球結實的打中了左臂!
“??!”
男子大叫一聲,一個趔趄差點從鳥背上摔下,迅速操控機關鳥向后飛回,退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廖寒見一擊得手,連忙一個側跳變換方位,對準那男子又是一擊!
和剛才空手拋射不同,這次廖寒用上了羊角拍,球速比上次快上了不知多少!
這個距離,如果能夠命中那男子,不說將之格殺,起碼也能立刻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給小爺死!
回力球破空而去,在空中曳出了一道冷光!
可令廖寒沒想到的是,就在回力球將要命中之時,那怪鳥沒得忽然一伸脖子,一瞬之間,竟張嘴將回力球給吞入了口中!
?????
廖寒見狀連忙扯動右手,想要將回力球牽回,可那回力球卻像是消失了一般,完全失去了感應。
沃日…這下翻車了…
這叫什么?
偷雞不成蝕把米??
“別費力了,你操控這小球的靈力系帶已被我切斷,受死!”
鳥背上那男子不多啰嗦,捂著血流不止的左臂,操控怪鳥朝著廖寒呼嘯而來!
巨大的鳥翼展開足有四五米長,背對著東方的朝霞,將一片巨大的陰影籠向了廖寒!
為了防止再次被羊角拍抵住,這次怪鳥不再用喙啄擊,而是用兩只巨爪抓來,好讓廖寒顧此失彼!
兩爪頃刻而至,上抓廖寒面門,下抓廖寒小腹,巨翼橫展廖寒其上,完全封鎖了廖寒利用赤兔鞋遁逃的空間。
完了。
廖寒看著襲向自己的臉盆般大的巨爪,雙目已然失神。
早知如此,就該聽蕭均的勸說:別逞強……
自己莫名其妙的卷入這場風波,交代在這,也太虧了……
“留人?。?!”
就在廖寒放棄抵抗的一瞬,一道勁風襲來,銀光一閃間鏗鏘一聲厲響,怪鳥雙爪驟然縮回,翻旋著被震飛數尺!
啥?
廖寒回過神來定睛一看,不遠處的屋檐上赫然站著一人!
烏黑的長發(fā)四散飄飛,環(huán)繞周身的數十塊鐵板緩慢轉動,如一輪鋼青色光環(huán)!
“師兄???”
廖寒脫口而出。
情急之下,廖寒叫出口的不是蕭監(jiān)市也不是蕭大哥,而是師兄。
他沒死??
廖寒利用這個空檔,朝怪鳥所在的反方向猛地一跳,頓時拉開了十數米的距離!
太好了!?。∮兴凇?p> “此人現在還不能殺?!?p> 廖寒喜悅之情霎時凝固。
什么情況?
這蕭均怎么還和這縱鳥賊對上話了?
只見那蕭均狀似負傷,吃力的立于屋檐之上,朝著遠處鳥背上的男子無比嚴肅地說道。
“你想違命?”
鳥背上的男子捂緊被廖寒擊傷的左臂,雖然喘著粗氣,語氣卻也同樣嚴肅冷靜。
違命???
違誰的命?
廖寒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