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沫沫,讓你久等了!我以為,我以為不是你!”邱書生激動萬分,“之前有個同年找我借錢,我?guī)瓦^一兩次,后來見他只借不還,還多次找借口找我借錢,我以為這次也是……”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來了就好!看到你我就放心了。”歐陽沫沫眨眼又雨過天晴。
邱書生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欣喜的說,“沫沫,你怎么會來都城?我好高興!你還是這么美!很久沒見了,你長高了一點,現(xiàn)在都快到我的肩膀了呢!”
“嗯呵呵,我上個月沒有收到你的來信,怕你出了什么事,所以一著急,就隨徐姐姐她們一塊兒上都城來了!一到都城,我就來找你了!”
“啊?上個月我因為受了涼生病了,耽誤了一段時間,后來送了信,里面寫明了緣由,這會兒只怕信剛到地方。沒想到你竟然直接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沒關(guān)系,親眼看到你無恙,我才安心!”
“沫沫,這兩年來我也很想回去看望你!可是我又不想讓你受委屈,我希望有一日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邊,永遠(yuǎn)陪著你!沫沫,相信我,這一天不會等太久了!我知道你每次寄錢給我都是很辛苦的積攢的,現(xiàn)在的我也可以掙一點錢了,以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沒關(guān)系,只要邱郎心里記著我的好,我就知足了!”
“傻沫沫!”
……
浮云站在趙瑾身旁,看著那視旁人如無物的兩人,喃喃問道,“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對吧?”
“你是不是羨慕了?”趙瑾的臉上,帶著清風(fēng)和煦般的笑容,望著她。
哎呀,這個男人怎么笑的這么好看!
差點兒閃瞎了她的眼!
“瞎說!你哪里看到我羨慕了!我最討厭這種膩膩歪歪的場面了!”浮云惱羞成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嘟起嘴。
“這樣甜膩膩的感覺不好嗎?像他們這樣,簡簡單單的喜歡,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呢!”趙瑾也不知怎么,莫名悵惘。
浮云愣怔的看著他。
她好像記得有人這樣說過,所謂幸福,就是一個笨蛋遇到一個傻瓜,然后引來無數(shù)人的羨慕和嫉妒。
好吧,她承認(rèn),她確實是有一點點妒忌。
“趙瑾,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唄!”浮云莫名的鼻酸。
好像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呢!趙瑾默默地移開目光。雖不合禮節(jié),但他仍悄無聲息往她身邊挪了挪腳步。
“不準(zhǔn)笑話我!一下下就好了!”她倚靠在他的胳膊上,慢慢的,心底的那股酸酸的勁頭,一點一點消散了。
是想起往事了嗎?
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好像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這種無法控制的情緒,她覺得很多余!
“好了!”她站直身體,輕輕的在他的胳膊上輕輕拍了兩下。
趙瑾有種瞬間的感覺,她在立起來的那一刻,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沫沫!”浮云喊了一聲。
歐陽沫沫回過頭來,沖她甜甜的笑了笑。
正在這時,街道上突然沖過來一匹馬。
邱書生急忙把歐陽沫沫往街邊拽了一把。
馬上之人反應(yīng)很快,立刻拽緊韁繩,馬兒將將從歐陽沫沫的身旁擦過,然后停在浮云面前。
浮云一時沒有緩過神來,否則定要好好的問候問候馬上之人的全家及祖宗!
騎在馬上的人,盯著徐浮云看了一瞬。
然后又催動坐騎,噠噠噠噠跑遠(yuǎn)了。
趙瑾望著遠(yuǎn)去匹馬的眼神,一下變得深邃起來。
“沫沫,你沒事吧?”浮云走過去,語氣擔(dān)憂。
“沒事,沒事,多虧邱郎眼明手快,把我拉到一邊了!”歐陽沫沫后怕的拍拍胸口說道。
“那就好,你們要是聊完了,我們就回去吧!后面的日子還長呢!”浮云輕輕碰碰她的肩膀,沖邱同貴笑了一下。
“邱某還未多謝這位娘子一路上對沫沫的照顧?!鼻裢F向徐浮云深深的施了一禮拜謝。
浮云堆著笑,謙虛道,“沒什么,沫沫也是我妹子,談不上什么照顧不照顧?!?p> 歐陽沫沫與邱同貴兩人依依不舍作別。
她真不知道這倆人怎么有那么多的話要說。
臨走時,邱同貴遙遙對著趙瑾施禮拜謝。
浮云覺得歐陽沫沫這妞眼光不錯,邱書生看起來也算是文質(zhì)彬彬,一表人才。
明眼人看的出來,邱書生對歐陽沫沫是真真切切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
希望這兩個人終能修得善果吧!
鎮(zhèn)國公林府,正是國公世子與林家二郎正在演武場上對峙到如火如荼的時候。
一騎從西城大街疾馳而來,到了林國公府大門口,一位小郎君從馬上跳下來,挽著馬鞭匆匆步入府邸,一路直奔國公府的外院演武場。
“二哥,世子哥哥,別打了,停下!快停下!”小郎君站在場外直跳腳,額頭上的大汗都來不及擦一下。
場上的二人,鏘的一下,兵器相接,隨后緩緩收回。
然后都轉(zhuǎn)過頭來瞧他。
“六郎,看你那火急火燎的樣兒,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什么事兒了?!”國公世子收起兵器,從容地走下場來,笑著問。
林二郎也走過來,站到小郎君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兒我可沒有惹事??!我來,還不是為了二哥!”林六郎憤憤的坐下來,灌了一口涼茶。
“找我?我才剛回來沒幾日,你有事還是找大哥幫忙吧!”林二郎抬起一條腿,把綁腿解下,仰起頭爽朗的說道。
國公世子瞧了林六郎一眼,似笑非笑。然后慢條斯理的問他。
“六郎,你有事就趕緊說了罷,小心叫四叔知道了又逃不了一頓打!”
“哎呀,真不是我的事兒!”林六郎急的抓耳撓腮,“就是,二哥的那個未婚妻,徐家的那個?!?p> 林二郎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六郎!你這臭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徐家四娘子都去世三年了,你二哥好不容易才走出來,你又提這個干什么!”林世子板著臉責(zé)備道。
“哎哎哎,你們先聽我說完,不是我要故意提起來,是因為,就在剛才,你們猜猜我瞧見了誰!”林六郎搖頭晃腦,一副你們不知道的表情。
“好了,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總不會是見到鬼了!趕緊說!不說就自個兒頑去吧!”林世子沒好氣地說道。
“世子還真是猜對了!我竟然遇到了一個跟徐四娘子長得簡直一模一樣的人!當(dāng)時把我嚇壞了,差點從馬上掉下來!”林六郎大呼小叫地比劃著。
“真有其事?這種玩笑可不好笑!”林世子瞧了二弟一眼,見他靜靜的坐著,沉默無語。
不應(yīng)當(dāng)呀!二弟對徐家四娘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歡,要不然也不會離家消沉好幾年。怎么聽到了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真不是騙人!我剛從北大街過來,還差點撞到那個小娘子!瞧的真真的!我要是騙人我就變小狗!”林六郎瞪著眼睛舉起手指,做出發(fā)誓的模樣。
“六郎說的那個小娘子,我可能知道一些?!绷侄赡赝鲁鲆痪湓?。
“?。堪。《?,是怎么回事?快講來聽聽!”林六郎跳起來,湊到他的跟前,好奇地盯著他。
林世子也偏過頭來,饒有興趣地瞧著他。
“兩年前,暮寒曾給我寄過一封信,信里提到,他在南邊偏遠(yuǎn)的一個小縣城里遇到了一個小娘子,和云兒長得很像,而且,”他頓了一下,掃了兩人一眼,接著說,“那個小娘子,也叫徐浮云!”
林世子和林六郎面面相覷,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昂髞砣绾??”
“暮寒說,他曾仔細(xì)調(diào)查過這個人,原是商賈人家的孤女,和云兒并無半分相似之處。云兒已經(jīng)逝去了三年,又怎可能死而復(fù)生。以后若是再遇上這個小娘子,莫要鬧出笑話來!”林二郎講完,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
“知道了,二哥,既然已經(jīng)確認(rèn)過她不是徐四娘子,那我就放心了!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不像,我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她好像跟另一個陌生男子舉止很親近,兩個人在大街上就差點兒抱一塊兒去了!嘖嘖,原來是商賈之女,難怪這么輕浮?!?p> 林六郎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散漫地語氣。
“君子背后不言人是非,六郎,你這性子也該改一改了!別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惹禍,閑時多練練拳腳,林家人尚武,明年的武舉,你可別給我們林家人丟臉!”林世子諄諄誘導(dǎo)道。
“天吶!我的命真苦啊!”林六郎垂頭喪氣地哀嘆。
兩個哥哥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理他,各自走了。
儋華
睡的真香,突然被手機(jī)吵醒。我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