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漂漂有些生氣地說道:“我和小婉兒賣完豆腐回來告訴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一步步教,中間就離開了兩趟,一趟去收拾豆腐攤一趟去收桂花,結果做出來的桂花糕味道不對!一問才知道他們四個看到周家偉做的不一樣,于是就互相學習了一下,不小心把分量和火候弄得有些偏差了!”
“那做出來的桂花糕能吃嗎?”祁肴問道。
“吃是能吃,都是糧食,只是口感和味道還不如昨天來廚房做的!”小婉兒急忙說道。
“他們犯了這次錯,以后就不會了!吃一塹長一智,你倆不要太生氣!”祁肴安慰道,然后看了顧彥一眼。
“周家偉,陸友信,陸仁智,周建業(yè),張迪文,你們五個對自己犯的錯有沒有什么要辯解的?”顧彥道。
“我以為我掌握好了,所以才會去教他們的,主要是我的錯?!敝芗覀ブ鲃映袚e誤。
另外幾個也紛紛認錯,其實他們也只是想多學點學快點,才能對得起自己拿的那份月錢,哪有這么好的差事,教他們手藝包吃包住月錢還高。
“兩個小姑娘,雖然年紀可能還沒你們大,但是手藝是完全過關的,就像周家偉今天學的明天可能就有些忘了,但是她倆不會,她倆對分量的把握和火候的把握是你們的祁爺認認真真教了好幾年的,她們足夠當你們的師傅,你們今日所為不僅是對不起祁爺對不起自己,最主要的是對不起兩個自己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在認認真真教你們的師傅?!?p>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犯了錯,我們不可能就是口頭上教訓你們幾句,所以,我要對你們做出一些懲罰。還記得合約書上寫的嗎?犯錯的話是有懲罰的?!鳖檹┡τ靡环N恨鐵不成鋼地語氣教導面前幾位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學徒,一旁的祁肴小婉兒等人還忍不住點點頭。
“從今天開始,所有廚房的瑣事以及客棧的衛(wèi)生和后院這邊的衛(wèi)生,你們幾個商量著把活給干了,不許留著等你們的師傅來做?!鳖檹┑?,實在是沒什么能懲罰的,懲罰過度了萬一做不了糕點了怎么辦,但是該有的懲罰還是不能少的。
“就這樣嗎?”五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面帶驚喜。
“當然不是,你們幾個合力做失敗的桂花糕就是你們的午飯,吃不完拿去鎮(zhèn)上或者村上分了,總之不許給我浪費了,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搞定,一個時辰后如果還敢惹你們的兩位師傅生氣,不好好干,那么這份工作就此結束吧!”顧彥繼續(xù)說道。
還好第一次做的量都不是特別多,因此損失也不大。
祁肴聽完處理方案就把回廚房了,今兒個又買了好些肉回來,有銀子了,總要不斷地改善伙食的。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從今天起,每天晚上晚飯吃過后,留半個時辰的時間,學識字認字,再練字?!鳖檹┩蝗挥盅a充道。
看著在廚房門口竊喜的祁肴,又多加了一句:“所有人,包括祁肴在內(nèi)?!逼铍茸R字認字應該還行,但是在寫字上,顧彥有幸曾經(jīng)親眼目睹了祁肴那驚為天人的字,他能認出來都是自己天賦異稟了。
祁肴剛剛想回一句,看到顧彥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家偉他們,硬生生地把要說出口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她不能帶頭起義。
提著手里的菜一臉不爽地進了廚房,祁肴發(fā)泄自己情緒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燒一些重口味的菜。
顧彥原本心心念念著今天中午能吃到祁肴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了,結果就是一邊忍不住吃一邊又辣的眼淚水都飆出來了。桌上的其他人不敢說祁肴,直接瞪著顧彥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
至于周家偉他們,自然是拿著桂花糕跑回自己村上了一趟。
顧彥非常認真地和祁肴解釋了一波為什么要她一起識字練字認字,祁肴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是由欠缺的,就也沒在說什么。
吃過午飯,祁肴讓李大爺幫著自己煮糯米,自己出去了一趟,等回來后沒多久,就有人送來了好幾車的木柴,還在后院一邊看書一邊拿著紙筆寫寫畫畫的顧彥倒是被驚到了。
“祁肴,這么多柴啊!怎么都是沒劈好的?”顧彥站起換了個位置坐下繼續(xù)看書。
“不多,明天要在后院釀酒的,到時候幫我把劈好的一起搬一些進去?!逼铍饶弥^到后院,放下斧頭,向顧彥伸伸手,道:“10個銅板一車,快給我九十個銅板。”
顧彥匆匆忙忙回了一趟賬房把銅板遞給祁肴,不忘吐槽道:“你怎么不干脆買個十車,買個十車多方便?!?p> “你以為我不想嗎?粗一點好的一點的柴都在這了,還有些他們已經(jīng)劈好的貴而且還不如我劈的好?!逼铍然卮鸬?。
等最后一車柴送來了之后,祁肴就把銅板付了。
“讓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好一點的木材,我可以做做小木具?!鳖檹┌褧畔拢_始認真挑選地挑選木材。
“行,你稍微小心點,從這邊開始挑吧,喜歡的拿走,我去趟廚房?!逼铍忍嵝训馈?p> 等祁肴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顧彥在吐槽:“這木頭怎么都有些濕濕的啊,這還好一點的木柴?”
忍不住就笑了,解釋道:“顧彥,等干了這個柴可能就真沒什么人能劈開了。你要我給你講道理呢,我也講不清楚??傊坏┑饶绢^干透了,很難再劈開了。”
“原來如此,我說呢怎么都是濕的!”顧彥有點小尷尬,果然是智慧在民間,比如說李大爺?shù)哪潜緯彩窃娇丛矫睢?p> 祁肴從粗的柴開始劈起,調(diào)整好角度,一個用力劈下去就變成的兩部分。
“祁肴,為什么要這樣劈柴???”顧彥這次懂事了,雖然他覺得把柴劈成一半很大和一半很小有點像是不會劈柴的樣子但是果斷沒有直接說出口。
“這個啊,這個樹干很粗,從中間劈任憑我有多大的力氣都是在白費力氣的,而且鄙視我想要的大小。從邊上像剝皮一樣的一層一層剝下來就好,就很順溜而且剛剛好。你稍微離我遠一點,等會可能會把木塊濺起來傷到你的?!逼铍纫贿吇卮鹬檹┮贿吺稚线€不忘繼續(xù)手上的活。
顧彥很認真地看著祁肴劈柴,不住地跟著點點頭,忘了手上要干的正經(jīng)活,呆呆地站著看祁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