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沒多久就回來了,看到顧彥的樣子,就忍不住微笑,很上道啊這小子!他果然沒看錯,俊男美女的,簡直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可憐了他,二十有四,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把紅糖姜水遞給顧彥,然后又非常善良地抓了藥,對顧彥道:“你就在這喂她喝紅糖水,我去后面煎藥,我等會給你來解釋什么是、是癸水!”說完還又經(jīng)不住臉紅了一次,弄得顧彥感覺奇奇怪怪。
接過滿滿的一碗紅糖姜水,顧彥聞了一下,只覺得很是刺鼻,這是放了多少生姜???能有用嗎?
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祁肴的臉,道:“祁肴,醒醒,喝藥了!”
祁肴迷迷糊糊地點點頭表示同意,還沒等顧彥把勺子遞到祁肴嘴邊,一直在摸自己肚子的祁肴就伸手把勺子給推開了,要不是顧彥反應(yīng)快,連碗都要被祁肴給推走了。
“祁肴,聽話,喝藥,喝了藥身體才會舒服,不能推,再推我就直接往你嘴里灌了!”顧彥有些無奈地威脅道。
祁肴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
“你把藥喝完,我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到時候帶你去看?”顧彥看著祁肴的苦瓜臉,有些不忍心了,這紅糖姜水也真的是,放了多少生姜啊,味道怎么會這么沖的!
顧彥看著沒忍住自己嘗了一口,差點沒直接吐出去,整個人表情都變了,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這么辣的東西,這么滿的一碗,讓祁肴全部喝下去?
顧彥覺得自己喝一口后覺得自己的喉嚨火辣辣得疼,祁肴有多挑嘴顧彥見識過,就算是她自己做的吃的她也能說出些個這不好那不好的。
看著這碗紅糖姜水,顧彥覺得任重而道遠(yuǎn)。
祁肴這次還挺配合,顧彥把勺子遞到祁肴的嘴邊,祁肴就乖乖地張開嘴巴,可惜顧彥剛剛喂進(jìn)去一點點祁肴就都給吐出來還了。
顧彥急忙幫祁肴擦干凈,繼續(xù)溫聲細(xì)語地勸祁肴,一碗紅糖姜水,到最后祁肴喝到肚子里面的可能也就三四勺。
祁肴出的汗倒是少了,顧彥倒是被弄得滿頭大汗。
雖然難喝到了極致,但是祁肴喝了下去之后明顯舒服了一些,眉目都舒展了。
剛剛喂完紅糖姜水,大夫就又捧了一碗東西出來,看到紅糖姜水的碗都見底了,還有些驚喜地說:“居然全部喝完了!好了接下來就把這碗藥給她服下去,我再去幫你們抓兩貼藥,開個方子,你們下次記得來我這再檢查一下就行?!?p> “你覺得有可能全部喝完嗎?你做的紅糖姜水未免也太難喝了一點吧!”顧彥接過藥碗,嘗試性地自己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頭,雖然有些苦但是比剛剛地紅糖姜水都要喝多得多了。
“我這不也是第一次幫女孩子家家做這東西嗎?有用就行了,快點讓她喝下去吧,現(xiàn)在這姑娘肯定難受死了。”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剛剛這么難喝的紅糖姜水都讓顧彥喂進(jìn)去了一些,接下來喂藥祁肴就是真的乖的不像話了,顧彥把勺子放在祁肴的嘴邊,祁肴就乖乖張嘴喝下去了。
喝完一碗藥,祁肴看上去就明顯舒服多了,顧彥小心翼翼地下榻,接過大夫手的藥,付了診金就想走。
突然又停住腳步,問道:“你剛剛不是說要給我解釋癸水嗎?癸水到底是什么?能治嗎?還有不是說她身上有血腥味嗎?你不治了?”
大夫要不是看顧彥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已經(jīng)想打顧彥了。
“你放心,沒什么大事。每一個姑娘都會有的,但是你呢這輩子都不會有的,她可能是第一次來再加上本身身體比較體寒,多調(diào)理調(diào)理,最好能再找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女大夫給她治治,不過問題是不大的?!贝蠓蛴仓^皮解釋道,他也是男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樣和另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男的解釋啊。
“那血腥味呢?我剛剛也聞到了?!鳖檹┻€是不放心,繼續(xù)問道,而且他剛剛抱著祁肴的時候,就感覺血腥味越來越重了,根本就不像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沒事沒事!她就是月事來了,每個姑娘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回去讓她的母親或者姊妹啊給她準(zhǔn)備月事布就行了?!贝蠓蚺ο胱岊檹┟靼渍娴臎]事。
“她沒有母親,也沒有姊妹了,去哪買月事布?”顧彥發(fā)揮了好奇寶寶的特征,“一定要用月事布才能幫她止血嗎,你這邊有沒有什么藥是可以幫忙止血的,多貴都沒問題,只要有用就行?!?p> “這……”大夫倒是沒想到祁肴身邊居然沒有女眷什么的了,一時之間有些頭疼,然后絮絮叨叨地把月事布要怎么制作、要哪些材料全部都告訴了顧彥,還告訴顧彥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及時找個年長的婦女多問問,顧彥還非常認(rèn)真地一邊點頭一邊詢問,不過有些大夫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告訴顧彥多問問認(rèn)識的年長婦女。
結(jié)果說到最后,顧彥來了一句,“那我怎么幫她包扎傷口?”
大夫挑挑眉,露出了迷之微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微妙地回答道:“沒有傷口,不過既然你這么好奇的話,那你過來,我指給你看血腥味到底是從哪里出來的。”
顧彥皺了皺眉頭,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總之,在顧彥看到他指的位置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個徹底,連帶著耳朵根子都紅得透透的。
舔舔嘴,急急忙忙地拎起藥拿起方子抱起祁肴就想走,抱起祁肴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塌上被祁肴染紅的印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又丟下二錢銀子就跑了。
大夫看到顧彥和祁肴的樣子,忍不住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唉,人家小小年紀(jì)什么都不懂呢就能成雙入隊的,他這都二十有四了也沒個家室沒個著落,真是太受打擊了。
算了算了,就他這樣的,除了會些醫(yī)術(shù)什么都不會,也沒個什么積蓄,就守著這么個醫(yī)館,還是不要去禍害人家姑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