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離開凌平縣后,就一心一意想著要干凈發(fā)展自己的產(chǎn)業(yè),最快的方法就是和賀柏他們合作,又開了木工鋪,隨后又成功地幫著賀柏把祁坊閣不斷地擴大,沒錯,顧彥堅持了必須用祁坊閣作為名字。
還發(fā)展了水產(chǎn)生意,賀柏的東家就是在上城縣這邊做水產(chǎn)生意的,臨海各種水產(chǎn)都有,顧彥以前吃的螃蟹都是來源于這里的。還派人去凌平縣那邊承包了一塊地,打算弄個魚塘,又簽訂了協(xié)議,幫著賀柏的東家發(fā)展了水產(chǎn)業(yè),然后還一起合作了布料生意。
若不是如此,就憑著剛剛開起來的幾家祁坊閣,哪里會有這么高的收益,分成后還能每個月送五千兩銀子到祁肴那里去的。
隨后顧彥又把握住時機,收購了一家瓷器鋪,干脆還收購了一家瓷器作坊,又收購了一家書局,完了又趁勢弄了個造紙作坊,完了還去弄了茶肆,動不動去跑去閑坐著,還折騰了一個古玩店,前前后后在凌平縣附近的三個縣里面開了十幾家店鋪。
雖說是一經(jīng)他手后,生意就好了,但都是小打小鬧。顧彥還沒想好到底應(yīng)該專注于發(fā)展什么產(chǎn)業(yè),或者說他還在等一個機會,所以現(xiàn)在也只能是小打小鬧地看著什么合適就發(fā)展什么了。
不斷地做好前期準(zhǔn)備,才能在機會出現(xiàn)的時候一鼓作氣,直接拿下。
光靠這些小打小鬧地發(fā)展,顧彥真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有魄力站在他父親的面前,驕傲地向他證明,就算不走仕途,就算是做個在他眼里最俗氣的商人,照樣能讓他刮目相看!
到時候,應(yīng)該也可以順利地解除婚約了,再沒有解除婚約前,顧彥做不到毫無顧忌地和祁肴在一起。
何況,解除婚約對他有沒有影響他是不在意的,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受到影響,也不想讓一個無辜的姑娘因為他要解除婚約而無故被牽連。
如果不能讓他父親刮目相看的,顧彥估計十有八九是不可能能解除婚約,畢竟這場婚約還是他父親訂下來的。
顧彥明明決定了,不要去想祁肴,就算要去找祁肴,至少也要在婚約解除了之后。
偏偏在街上看到冰糖葫蘆的時候,想到的不再是自己的曾經(jīng),而是祁肴;
在街上看到有人在賣菜的時候,就會想起前段時間祁肴天天帶著自己去縣里買菜的樣子,每一株菜都小心翼翼地看過去;
在街上看到一個姑娘,嘗著藍色的衣服,梳著仙女髻,明明和祁肴一點都不像,顧彥也能想起看到祁肴女裝的那一天,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卻在心里不知道夸贊了祁肴的女裝多少遍,多好看的祁肴啊;
看到合適的布料,腦子里就會很自然地勾勒出適合祁肴的款式,想象著祁肴穿上的適合會有多么好看;
在收購一家飾品鋪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把合適祁肴的所有飾品全部都拿走用盒子裝好了;
每次畫木工圖的時候,就會想到祁肴和郭子他們生氣的那個下午,兩個人一起在后院畫圖紙的樣子;
每次騎著馬往返于兩個縣的時候,會想到第一次和祁肴一起騎顧祁的時候,因為還不熟悉,祁肴那個想問又不怎么好意思的樣子;
每次駕著馬車運一些東西的時候,會想到祁肴出來找他的那個晚上,想到和祁肴一起去接冬冬他們回家,是啊,回家??;
每次束發(fā)的時候,都會想到剛認(rèn)識沒多久的時候,祁肴笑著送他禮物的樣子;
把頭發(fā)解開的時候,會想到和祁肴去摘桂花的那一天,枝椏不小心鉤住了祁肴的發(fā)帶,祁肴滿頭秀發(fā)瞬間垂下的樣子,還有他們互相幫忙把彼此頭上的小桂花取下來的樣子;
和賀家老爺喝酒的時候,都突然會想到祁肴醉酒的那天,還帶著他去偷蔥偷菜,多可愛的祁肴??!雖然后面還不忘打死了一頭野豬,還說是因為他最喜歡吃野豬肉了,好像真的很好吃耶;
在核算賬本的時候,會想到祁肴古靈精怪地在他旁邊,一邊看著他做賬,一邊和他聊天暢談;
就連和賀柏坐在小凳子上休息的時候,都會想到第一次和祁肴到縣里擺攤的那個上午,兩個人坐在小凳子上聊天;
在做決策的時候,會習(xí)慣性地對著空氣開口詢問祁肴,你覺得怎么樣;
去酒樓吃飯付銀子的時候,就會想到和祁肴見的第一面;
也許在第一次對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心動了……
更別提吃糕點吃飯的時候,顧彥基本就沒把心思放在吃飯上,總是會想到祁肴笑著看他吃飯的樣子,還會不斷地詢問他感覺怎么樣,還會總是打著包票說下次給你再做什么什么好吃的!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讓祁肴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撐了不過短短十來天的功夫,顧彥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地在想念祁肴了,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明明想好了還是不要再和祁肴有什么瓜葛的,就是忍不住動不動就寫信到縣上打聽。
聽到信里說他走后,祁肴做菜失了水準(zhǔn),把糖當(dāng)成了鹽,把菜炒焦了,把明明要切丁的菜切絲了,把要削皮的菜直接放進水里煮了。
動不動坐在小凳子上發(fā)呆,自從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沒去過縣里,連客棧的門都很少出,就算他們想和她說話,也經(jīng)常是沒聽見的樣子,自顧自地發(fā)呆。
明明在他走前還愿意每天認(rèn)認(rèn)真真喝藥的,現(xiàn)在要是沒個人看著,經(jīng)常藥也不喝,也不肯讓小婉兒他們打扮,每天失魂落魄地穿著一身男裝。
小婉兒她們的信里還說,祁肴后來來癸水的時候,比起第一次依然沒有什么好轉(zhuǎn),還是疼得在床上下不了床。
就是為此,顧彥還去發(fā)展了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的藥材生意,往凌平縣上送去了不少滋陰的藥材,最近想著再去搞個園圃茶莊什么的,祁肴好像說過搭配著茶點吃,還挺養(yǎng)生的。
顧彥在收到這些信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祁肴心里有他還是該難過祁肴并沒有像他想象重的那樣好好照顧自己。
但是顧彥也不敢回去,也還不想回去,就一昧在給小婉兒她們的信里不斷交代她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好祁肴,偶爾還托人帶些東西到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