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肴和顧彥一到上城縣就找了賀柏,兩個人倒是沒想到,阿昌的娘親居然是這么個德性,提起小婉兒,一臉的不屑。
“她日日出去拋頭露臉的,怎的我現(xiàn)在還不能讓她回上城縣了?”婆婆也納了悶了,哪冒出的管的這么多。
“她現(xiàn)在懷孕了,我們作為娘家人,還不能讓她在娘家多留幾天了,以休妻作為威脅讓小婉兒回家,我想這不合適吧?!逼铍纫呀?jīng)冷臉了。
“誰知道她肚子里的是誰的種啊!要不是阿昌,我怎么可能會讓這樣的人進(jìn)家門?”婆婆也不管賀柏在不在了,直接把心里的話說出了口。
“和離書,嫁妝,拿出來,我絕對不會再讓小婉兒踏入這里一步了!”祁肴冷冷地說道。
“和離書嫁妝都沒有,我已經(jīng)問過別人了,就祁婉兒這種情況,是屬于犯了七出的,等阿昌回來,我一定會讓他寫好休書送到你們那個破鎮(zhèn)上的!”婆婆很是硬氣地說道。
“夫人,你這是不是過分了,這門親,是我擔(dān)保的,你就是這么對待你家兒媳的?”賀柏實在聽不下去了。
“總管,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在賀家打工了,阿昌也已經(jīng)離開了賀家,我們家務(wù)事總管是不是也應(yīng)該不再插手了?”婆婆一點沒給賀柏留面子,弄得賀柏只得一臉尷尬地看著祁肴。
“你們現(xiàn)在趕緊給我走吧,再在這里待著,我可聽說了,這叫私闖民宅的!既然祁婉兒這次沒回來,以后也就再也不用回來了?!逼牌耪f著還想把她們往外趕。
“你跪著求,我都不會讓小婉兒再回來了!”祁肴直接轉(zhuǎn)身就走,哪來的這么個奇葩。
“夫人,我們,從來沒求著你來接走過小婉兒。當(dāng)初,是你兒子和我保證過,又有賀柏大哥作保,我們才舍得把小婉兒嫁過來,不然,就憑你們這個家境,現(xiàn)在能住這么好的房子,用得起仆人?本是爛泥一灘,好不容易有了天鵝的垂憐,還不知珍惜,夫人,做好承受后果的準(zhǔn)備吧!”顧彥第一次開口說話了。
“你們敢?不要忘了被休回家的女人可是這輩子都抬不起頭的!”婆婆很是淡定地說道。
祁肴當(dāng)即大跨步返回,顧彥本來想伸手?jǐn)r一下,猶豫了一下后,跟賀柏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默契地直接把婆婆給拉到了一邊。
“你們想干嘛?”婆婆看著拽住自己手的兩個人,有些慌張。
“你們還不趕緊把人給我拉開!”婆婆沖著院子里的下人喊道,然而根本沒人理會她。
祁肴轉(zhuǎn)過頭微微一笑,一腳直接把門給踹破了,沖顧彥和賀柏勾勾手,把婆婆拉到放家里,當(dāng)著婆婆的面開始一樣一樣地砸東西。
“你這是在犯法!你想干什么?!”婆婆終于慌了,看著祁肴一點都不含糊的樣子,一臉地肉疼。
“你信不信我報官抓了你!”婆婆再次喊叫道。
“隨你報官,我砸的,都是我買給小婉兒的,與你何干?!”祁肴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砸,能砸的都給砸光了,任由婆婆在身后哭喊著。
她的力氣大,被她砸了的東西,全部都不能用了,祁肴看著婆婆一臉的心痛,看久了心情反倒更加郁結(jié),直接把大門拆了,駕著馬車就想走。
顧彥趕忙追上車,勸道:“兩天,幫你把和離書和嫁妝連本帶利拿回來,不過不用和小婉兒說一下嗎?”
“她不同意我也不會同意她繼續(xù)待在上城縣了,若我再任由她這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肯跟著我安安分分地回了凌平縣,攔不住你,我還能攔不住我家小婉兒了?”祁肴還是怒氣難平。
“我也是你家的?!鳖檹┬Σ[瞇地說道。
“滾吧你!”祁肴沒好氣地說道。
顧彥跳下車把賀柏拉上了車,看著賀柏一臉尷尬的樣子,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給你!”顧彥突然遞了一疊紙給祁肴。
“這啥?”祁肴把手洗干凈了,往身上擦了擦接過了顧彥手里的一疊紙。
“和離書和嫁妝單子?!鳖檹┑馈?p> “這么快?你可以??!”祁肴有些高興地接過,“阿昌不是不在上城縣嗎?你哪來的和離書?”
“賀柏大哥,早就在我們來之前,準(zhǔn)確說是接到你不讓小婉兒回來的消息后,就找人去把阿昌帶回來了,在我們來之前,也有問過小婉兒那邊的鄰居。有賀柏大哥在,阿昌的和離書,難道還能不寫嗎,現(xiàn)在就差小婉兒在上面簽個名字,我們可以走了?!鳖檹┱f道。
“她婆婆看著不像個好說話的人,你居然能把嫁妝全拿回來了?”祁肴有些好奇。
“惡人自有惡人磨,多虧了她,我還順藤摸瓜知道了一些事情?!鳖檹┠昧艘粔K糕點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
“嗯?”祁肴有些好奇。
“那個婆婆啊,本來是給阿昌找好媳婦的,但是后來我橫插了一腳,我的錯我的錯!雖然阿昌和小婉兒在一起了,那是那邊那個姑娘和婆婆可沒死心,暗地里謀劃著對付小婉兒,還好有賀家,一直沒出事,小婉兒就一直沒和我們說,我們也就一直不知道?!鳖檹┞亟忉尩馈?p> “要不是她懷孕了,我讓木明熙給她把脈,我找人打聽了才知道她過的這么不好,這孩子,真的是!”祁肴是真的恨鐵不成鋼。
“這個媳婦兒,說來也巧,是蘇家旁系的親戚,仗著蘇家的名頭,倒也在上城縣混了一畝三分田的地位,而且,還是個慣會持家的好手,名聲也是不錯。”
“這怎么看得上阿昌的?”
“你倒也別埋汰阿昌,不過按理是看不上的,畢竟人家也算的上是個小姐,沒必要和個下人在一起的。只是阿昌吧,以前救過這姑娘,完了這姑娘呢,長得有點魁梧也有些寒磣!講偏了,她仗勢的這個蘇家旁系,恰好是蘇恒安插在上城縣這邊的人手,順藤摸瓜查了查,上城縣和凌平縣這邊,應(yīng)該有很多我們還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蘇家的錢財來源在哪里?”顧彥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