幃帽姑娘、不,是穆雪菡,眼神突然清明,拿起一個茶杯突然朝蕭子越飛去,手隱隱地控制住茶杯的運動,使蕭子越躲無可躲,直得正面迎戰(zhàn)。
然而,蕭子越已經(jīng)是雙手用上,額頭上出現(xiàn)了細(xì)密的汗水,但是穆雪菡卻依然不改神色,云淡風(fēng)輕。
唐梓玥掏出匕首就想往穆雪菡身上刺去,蕭子越急忙喊道:“唐梓玥,不要沖動,你不是她的對手!”
蕭子越一邊說著一邊嘴角已經(jīng)開始隱隱溢出了血液,從站立到了單膝跪地,逐漸到了雙膝跪地,很是艱難地說道:“大師姐!我錯了!子越再也不敢了!”
穆雪菡冷笑一聲,撤除了內(nèi)力把茶杯收了回來,里面的茶水居然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卮嬖凇?p> 小二早就發(fā)現(xiàn)了事情不對溜走了,顧彥和唐梓玥都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地站到了蕭子越的身邊。
蕭子越的武功已是不凡,蕭子越也曾經(jīng)說過,放眼整個武林,同齡人中鮮有敵手,哪怕是上一輩的老人,也很少有能夠打的過他的。
雖然蕭子越有一些在說大話的嫌疑,但是蕭子越的武功之高強(qiáng),是顧彥生平所未見的,絕對是江湖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但是眼前這個年紀(jì)不過十六七八歲的小姑娘,居然可以輕輕松松地碾壓了蕭子越,讓蕭子越全無還手之力,眼前這個姑娘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
“大師姐!不知道大師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知道有沒有什么需要子越我代勞的???”蕭子越非常尊敬地說道,有什么辦法呢,穆雪菡還是穆雪菡,爸爸還是爸爸??!
“小越子!最近膽肥了?”穆雪菡翹著二郎腿很是囂張地問道。
“子越錯了!大師姐在子越心里,一直如同父親與師傅一般,子越是萬萬不敢對大師姐有所不敬的!剛剛說那個渾話的,不是蕭子越,是越子蕭!子越知道大師姐一向心胸廣闊,不與人計較……”蕭子越想極力為自己辯解。
“哦?我怎么不知……“穆雪菡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很是痛苦的樣子。
“你大師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顧彥推了推蕭子越。
蕭子越把頭都搖成了撥浪鼓,怎么都不敢往前走一步,離穆雪菡近,那可是件要命的事情啊!
顧彥有些無奈,祁肴一看就是很喜歡穆雪菡的,總不能放著穆雪菡不管吧?
顧彥有些猶豫地走上前,靠近了穆雪菡,用手拽住了衣袖,輕輕地拍打了一下穆雪菡,問道:“蕭兄大師姐,您,沒事吧?”
穆雪菡雙手抱頭,抬頭微微睨了顧彥一眼,抓住顧彥的手腕處,猛地發(fā)力。
“大師姐!你別沖動??!好人!這是好人!”蕭子越連忙跑上前懇求道。
“蕭兄,快!你大師姐快把我的手臂給折斷了!”顧彥疼得已經(jīng)是臉色發(fā)白。
唐梓玥只得在一旁干著急,這里根本就沒人是穆雪菡的對手??!
“滾!”穆雪菡沖蕭子越喊道,緊鎖著眉頭,一言不發(fā),抬頭一臉疑惑地盯著顧彥,死死敲打自己的腦袋。
“大師姐!”蕭子越真不知道穆雪菡發(fā)什么瘋了,在不松手顧彥的手就真的廢了。
蕭子越深吸一口氣,提氣猛地朝穆雪菡打過去,卻被穆雪菡揮揮袖子,輕輕松松就化解了攻勢,打到了一邊,直接雙膝再次跪地了。
蕭子越顫顫巍巍地站起,喊道:“大師姐,穆雪菡!穆雪蕊!”
穆雪菡身邊驟然起了一股子氣場,顧彥簡直快要窒息了。
“天生絕脈?好東西!”穆雪菡提氣猛地一掌沖顧彥拍打過去。
“不要啊!”蕭子越大喊道,腳下一滑就又摔倒了,穆雪菡這一掌下去,他都要半條命沒了,何況是沒有任何武功的顧彥啊!
穆雪菡突然之間自己又吐了一口血,倒在了一旁,而顧彥,也徹底被穆雪菡給打暈了倒在地上。
蕭子越氣急攻心,竟也暈了過去。
“蕭子越!蕭子越!”唐梓玥急忙跑去跪到蕭子越身邊,“你醒醒?。∧銊e嚇我??!”
唐梓玥不受控地眼淚簌簌地掉落了下來,哭了好一會兒后發(fā)現(xiàn)蕭子越還有鼻息,連忙幫蕭子越把脈,發(fā)現(xiàn)蕭子越并無大礙,才呼了一口氣,把蕭子越給扶正了,運氣給蕭子越調(diào)整內(nèi)息。
唐梓玥雖然武功平平,但是內(nèi)功修煉很扎實,幫人調(diào)息還是沒問題的。
“我來啦!”祁肴高高興興地一腳踹開了房門,瞬間一股子桂花香就飄進(jìn)了房間,彌漫了開來。
“等久了吧!我剛剛為了調(diào)整用量花了些時間,做了四款桂花糕,你們快……”嘗嘗啊!祁肴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剛剛做好地桂花糕瞬間散落了一地。
祁肴顫顫巍巍地走到了顧彥身邊,她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這么緊張害怕過,是因為她的臨時起意,故意讓顧彥往北都走,反而提前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的發(fā)生。
她以為,最近時不時的頭疼,已經(jīng)讓她償還了隨意改變夢境的后果,她以為,她真的以為,夢境里面的事情,可以不再發(fā)生了,為什么?為什么她顧彥還是像她夢里夢到的一樣,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
祁肴強(qiáng)裝鎮(zhèn)定,走到顧彥的身邊,慢慢地蹲下,摸著顧彥的臉,強(qiáng)忍住眼眶里的淚水,小心翼翼地摸著顧彥的臉。
唐梓玥幫蕭子越調(diào)整完氣息,把蕭子越小心翼翼地放平了之后走到祁肴地旁邊,蹲下來,幫顧彥把脈。
“他,怎么樣?”祁肴的聲音都已經(jīng)在顫抖了,雖然抱著顧彥,但是她感覺到了顧彥的氣息在一點點地微弱。
“我……”唐梓玥有些為難,她本身就醫(yī)術(shù)不精,也就是會簡簡單單地一些調(diào)理,連針灸都沒有學(xué)好,顧彥的脈象她也把過,當(dāng)時就覺得很奇怪,今天再次把顧彥的經(jīng)脈,唐梓玥仍然是毫無頭緒。
“沒事,你說吧!”祁肴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顧彥。
“和以前一樣,紊亂沒有節(jié)奏,但是,脈象,比以前更弱了!”唐梓玥咬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