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休息了會也差不多緩過來了,小心地探出腦袋看了一下四周,他還第一次知道軒北樓居然還有個書房。
軒北樓是真的大,完全不像一般的客棧一樣,客人住的地方都是獨立的小院落,可以自己燒飯自己從側門出去,就像是在家里一樣。要吃飯可以找小二送到院子里,也可以是選擇到大堂里面去吃,每一個院子都有安排二到十個打掃衛(wèi)生幫忙的人。
顧彥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了回自己院子的路,書房居然就建立在離他們的院子不遠處的地方,顧彥也是完全沒想到。
祁肴最近一直在專心找?guī)煾祷ㄣy子學習新的菜式,每日變著花樣給顧彥做新學的美食??吹筋檹┘奔泵γΦ嘏軄?,打趣道:“阿彥,你去哪兒了?你這想成為天下第一首富的動力也太足了,照你的樣子,每一個富商豈不是都要忙瘦了,還好有我在,保管你一點兒也瘦不下去?!?p> “祁肴,我們現(xiàn)在就回浦梨鎮(zhèn),蘇恒讓我們快點走,北都這邊可能出什么事情了?!鳖檹]時間和祁肴開玩笑,非常急切地拉著祁肴的手就要走。
“好啊好啊,我們都出來快半年了,我都想死鍋碗瓢盆還有阿德他們了!現(xiàn)在祁玉她們不知道長高了多少了!”祁肴有些高興地說道,終于可以回浦梨鎮(zhèn)了,她好想念浦梨鎮(zhèn)的,在別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在浦梨鎮(zhèn)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事。
“不過,我們就這么走了也很奇怪??!你知道要去結賬什么的,越是不符合常理的舉動越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就這么走了,那蘇恒沒事吧?”祁肴最近一心沉浸在廚藝里,心境都變得很是平和了,考慮地也越來越全面了。
“蘇恒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他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軒北樓的老板是蘇恒的人,會幫我們處理好的,你要不要收拾些東西,衣服什么的我們可以路上重新買,拿上蘇恒給你的那個盒子,路上我們可以慢慢來,但是現(xiàn)在必須要趕緊離開北都?!鳖檹椭铍劝鸦鸾o滅了,祁肴一個人在廚房,等會走了著火就不好了。
“祁肴,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回凌平縣!”顧彥急匆匆地找到祁肴說到。
“那蕭兄和唐姑娘一起走嗎?”祁肴趕緊地把自己的圍裙解開。
“蕭子越在哪?為什么我沒有找到他,我本來要他中午帶你去找了林翊然然后來蘇府找我的!但是他現(xiàn)在既不在客棧,也沒有到蘇府找我?!鳖檹┮苫蟮貑柕?,難道是一個人去找林翊然了?本來按照時間算,這個時候蕭子越應該和祁肴在一起去找林翊然了。
“我一直沒有看到蕭兄弟,唐姑娘倒是上午還來這邊熬藥了,熬完藥后我也不知道她們?nèi)ツ睦锪?,會不會去街上閑逛了?”祁肴猜測道。
“我和蕭子越交代了事情,肯定不會忘了的。還有人在等我們,這樣吧,祁肴你去收拾東西,我去寫封書信放到蕭兄的房間里,讓他自己來凌平縣找我們,不和我們一起離開或許還能安全些?!鳖檹┑馈?p> “嗯!”祁肴點點頭,看了一眼做了一半的菜,非常果斷地抱著一個干凈的瓦罐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直到顧彥找老板安排好了出城的路線和工具,蕭子越和唐梓玥也沒回來。
“蕭兄和唐姑娘看到了信應該會來找我們的?!瘪R車上,顧彥抓著祁肴的手說道,不知道是安慰他自己還是安慰祁肴。
“嗯!安心啦!我都沒什么不好的預感是吧!”祁肴沒有說的是,最近她不是沒有不好的預感,而是暗暗地覺得自己的預感可能已經(jīng)不是那么靠得住了,不過拿一個異于常人的特點換來了顧彥的身體健康,還是很劃算的。
李大爺不想待在車廂里面,這會兒正在外面駕馬,從外面探了個頭進來道:“我們已經(jīng)出北都了,你們是要按照蘇恒建議的路線走還是按照你們自己的路線走?”
蘇恒給了李大爺一副地圖,按照他的路線話就是每到一個縣都會蘇家的一個接應點,過的會舒服點,但是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就是自投羅網(wǎng)了,只不過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很低了。
“蘇恒不是讓我們繞路嗎?祁肴,我們要不就把你沒去的縣都走一走?”顧彥其實想帶著祁肴走一走她沒走過的地方,薛老神醫(yī)給他的診斷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但是診斷出錯的可能性也很低,現(xiàn)在唯二的希望就是等蕭子越找到了他的大師姐過來和他找到薛老神醫(yī)口中的兩個神醫(yī)了,他已經(jīng)安排了下面的人在各處打探了,但是還沒有什么消息傳來。
祁肴點點頭,高興地說道:“我求之不得呢!不過真的沒關系嗎?在路上耽誤這么長的時間?”
“不用看我,我答應了蘇恒保護好你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李大爺很是隨和地說道。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顧彥每日一邊陪祁肴游玩一邊趕路,半個多月的路程讓他們硬生生多花了快兩倍的時間。
祁肴每天都在高高興興地給鍋碗瓢盆祁玉他們買各種各樣的禮物,也給顧彥買,顧彥就跟在后面給祁肴買,出發(fā)的時候還空空的大馬車硬生讓他們給塞滿了禮品,無奈之下,顧彥只能派人提前帶了兩個馬車的東西提前一步趕往凌平縣了。
至于李大爺,在確定了沒有人發(fā)現(xiàn)顧彥的行蹤之后,天天跟在顧彥和祁肴身邊跟煩了,每天白天都顧自己找些自己的故友,一般晚上和顧彥他們匯合,李大爺武功高,倒是也不需要顧彥和祁肴擔心。
雖然一起相處了一個多月了,但是李大爺?shù)浆F(xiàn)在都不愿意告訴顧彥和祁肴他自己的名字,第一次被提及名字的時候,李大爺還跑去喝了頓酒,顧彥和祁肴見此就在也沒問過了。
只是相處地久了,顧彥和祁肴都覺得李大爺和浦梨鎮(zhèn)的李大爺實在是太像了,都會點機關什么的,對別的都不怎么感興趣,但是就是放不下自己的一口小酒,要是沒什么事情,李大爺睡前是一定要喝酒的,不過從來不喝醉,還是非常盡責任地會看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