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肴已經(jīng)完全覺醒的時候,不得不說祁瓊是舒了一口氣的,祁肴已經(jīng)完全覺醒,甚至年紀還比當初的父親完全覺醒的年紀小,祁肴的天賦怕是遠在祁墨之上,更在她之上,好在父親當初早早地帶著祁肴離開,若是讓祁肴留在這里,怕是終生都難以完全覺醒了。
“他們派人埋伏我,在路上就要滅口。姐姐,你說,這是為什么?”祁肴雖是在對祁瓊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最中間的那位老長老。
“祁肴,你先和我去包扎傷口!”祁瓊這才看到祁肴肩胛骨的傷口,剛剛光顧著看祁肴的額間了。
“不必!以命償命,你們殺我三人一馬,我要你們給我八條人命,以此償還!”祁肴的表情不用拒絕,額間的圖案一閃一閃的,甚至有些妖冶。
長老會一共八人,祁肴就是來要這八個人償命的!
“你休要胡言亂語!三人一馬不過仆役爾耳,何須我等償命,你既回歸,一身本領(lǐng)源于祁家自當奉獻于祁家,怎可如此作態(tài)!實為不孝!”一長老怒道。
“呵!不孝?吾父天縱奇才,卻因爾等小人,英年早逝!我前來報仇,何來不孝!爾等做派,何須放過?”祁肴劍光一閃,又是一條手臂掉落。
“你既然要以命換命,你可曾考慮過你的母親你的姐姐你的小姨你的姑姑……”有一看似面善的長老道。
“你威脅我?”祁肴語氣中帶著嘲諷,“我的姑姑?若不是因為她,我父親當初怎么可能受你們控制!”
祁肴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不是祁慕,她父親怎么會身體受損英年早逝,如果不是祁慕,長老會又怎么會知道她可以回溯,若非如此,怎會派人設(shè)埋伏!
“祁肴,什么受控制?”祁瓊震驚地問道。
“姐姐,你就不曾懷疑過為什么父親會突然帶我離開嗎?真的只是因為母親昏迷了所以心灰意冷離開了祁家?”祁肴笑得有些凄美,“不是的,是因為母親的昏迷啊!讓他完全覺醒了,回溯時光,破了這些冠冕堂皇的小人給他下的藥,喚起了原本的記憶!祁翰長老,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祁家這塊破舊的遮羞布也是時候該被扯下來了吧?當初我父親走的時候,所有的銀子資產(chǎn)全部交給祁家,你們用著不會感覺害怕嗎?”祁肴滿臉的鄙夷和不屑。
“這藥丸,也該讓你嘗嘗了!”祁肴不由分說地往祁翰的嘴里塞了一顆藥丸,譏笑道:“祁翰,你給祁慕的藥丸,你也來試試吧!”
祁翰當即臉色都變了,努力地想把藥從喉嚨里扣出來。
“看到了嗎,祁翰這么懼怕的藥丸,當初你們卻讓祁慕親手送進了我父親的嘴里,姐姐,里面還有母親的手筆!”
“祁家,這么多年的傳承,一代不如一代,外強中干。家族內(nèi)部的積蓄一點點被磨耗,早就失去了他該有的底蘊。所有的收入,全部來自于去幫人推算,畏畏縮縮不敢做大事。明知道推算會損耗腦力損耗精力卻依舊如此,看到我父親完全覺醒,想到的卻是利用我父親的能力幫助祁家牟取錢財?只因為他不是嫡系子弟而是旁系子弟更是瘋狂壓榨他,為了更好控制他甚至下藥!還是如此陰狠毒辣的藥,何止是想控制我父親,怕是想讓他死才是吧!”祁肴坐在主位上,靜靜地看著下位的人。
祁家閉門不出自認為優(yōu)越,祖輩積攢的錢財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消耗。祁家不善經(jīng)營,唯有預(yù)測這一血脈傳承的能力拿得出手,便以預(yù)測收斂錢財,然入不敷出,能力不斷地消退為了維護祁家的面子,越來越少的人有能力去以此賺取大量錢財,直至祁墨的出現(xiàn)。
祁墨是祁家的旁系子弟,父親的血脈能力早已稀薄,每個月定期向祁家繳納些銀子與祁家的關(guān)系并不深,而祁墨的母親則是名不經(jīng)傳的神廚。
祁墨原名祁逍樂,本來會有平凡幸福的一生,卻奈何十歲的時候血脈覺醒,連帶著妹妹被一同接回了本家接受訓(xùn)練,并被消去了原本的名字進入祁家,再二度覺醒后賜名祁墨,祁慕也因此被賜名祁慕。
祁家難得一個天才人物,為了讓祁墨安心留在祁家本就是以父母之命相逼。祁墨又不是一般人,除了祁慕對祁家尚有依戀,一家人對祁家都沒有感情。
祁墨一番謀劃后本以成功脫離祁家卻奈何喜歡上了當初的祁家少主,也就是祁瓊和祁肴的母親。甘心為了她放棄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自由,自愿回到了祁家,本就喜歡祁家的祁慕自然也是回了祁家。
祁家讓祁墨離開了一次就不可能再給祁墨離開第二次的機會,便用藥控制了祁墨。預(yù)測本就耗費精力,何況是不受控制地預(yù)測,身體又被藥物侵蝕。若不是因為意外祁墨突破了最后一層,直接就死在預(yù)測上面了。
有些記憶被祁墨自己選擇了遺忘,導(dǎo)致了祁肴看不見很多細節(jié)方面的事情。比如祁墨是怎么離開的祁家,祁墨為什么選擇只帶走了她而不是帶走祁瓊,祁墨為什么連報仇都不愿意,祁墨為什么帶走了她卻還是沒有選擇攔著她回來,祁墨為什么要讓她遺忘一段記憶。
“祁肴,你冷靜一下!”祁肴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雖然覺醒了,但是祁肴的根基不穩(wěn),如果不趕緊穩(wěn)定下來,對祁肴的身體是極為不好的。
“冷靜?可是姐姐,他們殺人了!殺的是我的親人!”祁肴不能理解地問道,她已經(jīng)要抑制不住自己殺人的沖動了。
“祁肴,我?guī)闳ヒ娔赣H好么?你相信我,母親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逼瞽傄徊讲阶叩狡铍鹊纳砼裕荒樥嬲\地奪下祁肴手里的劍。
“祁瓊,快把劍給我!”一個長老高呼,下一秒,他的脖子就出現(xiàn)了一條血線,再無人敢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