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晨有些啞然,好像真的有很多的細節(jié)被她忽略了,她太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糾結(jié)太多不必要的問題。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梢噪S時開口?!逼铍瓤粗诨▓@里打轉(zhuǎn)的祁晨道。
“好?。∪ツ冒谚F鍬來,這里祁墨給我埋了一壇好酒,十五年了,現(xiàn)在拿出來喝最合適了!”祁晨笑瞇瞇地說道。
“嗯?”祁肴皺了皺,她其實說的是祁家的事情,祁晨作為上一任的家主候選人,處理起來會有諸多不便之處,但是她就不一樣了,憑借著純武力,也能讓一堆人說不出話來。
“有我在,他們沒人敢對你下手,你……”
“你真是半分沒學(xué)到祁墨的腹黑,祁瓊也是一樣,祁瓊甚至還被養(yǎng)得有些軟耳朵根子,真是為你們擔(dān)心!”祁肴還不等說完,祁晨就開口打斷道。
“呀!我忘了這酒是祁墨給你們準(zhǔn)備的嫁妝不打緊不打緊!”剛開壇祁晨就故作驚訝地說道。
“別裝,要喝就喝!”祁肴拿過祁晨手里的酒壇往小酒壺里倒。
“你接下來打算做什么?繼續(xù)待在祁家?”祁晨問道。
“當(dāng)然不!等你把這里的事情處理了,我?guī)愫徒憬慊丶遥缓笪夷?,就去南都把你親親女婿帶回來?!逼铍群攘司?,說話有些醉醺醺的。
“女大不中留??!”祁晨靜靜地看著祁肴逐漸失去神智,陷入深度昏迷中。
“雖然沒有養(yǎng)你,但是也不能不管你。祁家的事情別插手進來了,我會處理好一切,就好好睡一覺,然后好好地回到你該去的地方。”祁晨有些猶豫地摸了摸祁肴的腦袋,手不自覺得就微微曲張,有些不知所措。
“小丫頭,就這點歷練經(jīng)驗,碰上老道點的人,還不被玩弄于股掌之間了!”祁晨飲盡最后一口酒,拍了拍祁肴的臉,扔出一顆石子,花園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條小道。
“祁瓊,看好祁肴,醒了就給她打暈過去,周身大脈都被我封了,她不是你對手。”祁晨用力地捏了捏祁肴的臉,漫不經(jīng)心地對祁瓊說道。
“其實可以告訴祁肴的,一定要這樣嗎?”祁瓊問道。
“不這樣的話,不是她死就是顧彥死,覺醒的代價太大了。”祁晨嘆了口氣,她已經(jīng)命不久矣了,就讓她為祁肴和祁瓊在做些什么吧!
“可是父親當(dāng)年不也……”祁瓊看到祁晨有些微變的眼神,當(dāng)即不再說下去了。
“可是??!他也后悔了!”祁晨抿抿唇,雙目有些空洞。
祁晨摸了摸祁瓊的頭,猶豫了一下道:“等事情結(jié)束了,你若是想離開祁家,便離開吧!”
“我愿意留在祁家,總要有人愿意留下的?!逼瞽倱u了搖頭。
“你愿意那便罷了。”祁晨伸了伸懶腰,“五天后祁肴醒了便讓她回浦梨鎮(zhèn)或者去找顧彥吧!她的仇我替她報了,只是祁家,不能亡!”
“祁晨,你瘋了!你不要忘了,你這么做就是在找死!”
“九爺,我十五年前不就被你們判定了必死無疑嗎?”祁晨不在意地說道。
“祁墨當(dāng)初費盡了心思救的你,你真的就這么浪費了他的心血嗎?”九爺勸道,他是看著兩個人過來的,多好的兩個人,卻被祁家的詛咒給拖住了腳步。
“九爺,祁墨都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祁晨無所謂地說道,“現(xiàn)在我欠祁家的都已經(jīng)還清了,終究是沒有辜負了你們的栽培不是嗎?”
“你明知道你身體情況,祁墨早就替你還了祁家的恩,你又何必如此?”九爺搖了搖頭,“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么?”
“九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那幾個派人去埋伏祁肴的,自行了斷了吧!”祁晨眼神突然銳利,“九爺你應(yīng)該不會等著我親自動手吧?又或者是,等著祁肴親自動手?”
“祁晨!”九爺有些怒意地喊道。
“九爺,我可以不殺你,但是,我不可能不解決了那幫人,你覺得,他們的存在真的是為了祁家而不是為了自己?”祁晨有些直白地說道。
“祁晨,祁家人丁凋落,經(jīng)不起這么大的折騰!”九爺帶有些懇求地說道。
“旁系弟子那么多?何來人丁凋落之說?費勁心思培養(yǎng)了祁慕那么多年,你們莫不是真的以為祁慕能和祁墨一樣覺醒?”祁晨帶著幾分嘲弄的語氣道,祁瓊祁笙兩個好好的孩子沒被好好照顧,倒是祁慕仗著自己是祁墨的弟弟,在她昏迷的時候在祁家耀武揚威,祁家什么時候有了祁慕說話的份!
“祁墨可從來沒有對祁慕留過幾分情面,你以為是祁墨讓我?guī)钅交貋淼膯??是祁慕自己求我,她那樣的小人之心居然能把你們這些人都給蠱惑住,頑固不化的腦袋我想留著也是無用。九爺,我不欠祁家的了,你還是省省吧!祁岑早就被我安置好了,祁肴和祁瓊也不是你們能找到的,至于祁笙,你們真的舍得動他?”祁晨胸有成竹地說道,祁笙的天賦還在祁瓊之上,和祁墨一樣,雖然是旁系子弟,但是卻是血脈天賦極高。
“祁晨,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祁墨當(dāng)初完全覺醒后會選擇離開而不是陪在你的身邊?”
“你怕不是想問我祁墨是怎么完全覺醒的吧?九爺,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殺了我也可以,只是我身后是祁肴,你敢么?多說無益,殺了他們!”祁晨冷淡地說道。
“你這又是何苦?沒有人逼著你把一身的功力和能力都還給祁家??!罷了罷了,你執(zhí)意如此,那便去清理門戶吧!只是你現(xiàn)在動手,是違反了家規(guī),要萬劫不復(fù)的啊!”九爺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打開密室之門,走了出去。
家規(guī)算什么?不過是不知從哪來的祖訓(xùn),祁家祖訓(xùn),呵呵,祁家詛咒吧!若不是這東西,祁墨不可能離開,她也不至于昏迷了十五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