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儲得到虹月出禁地的消息,勾唇冷笑。滿臉可怖的黑色脈絡(luò)紋路,再配上他百足之蟲的頭冠,顯得他整個人十分的陰險可怖。
“好久不見啊,我的妖皇大人?!苯箖首鞴Ь吹恼f道,端的是好一副臣子模樣。
“焦儲,事已至此,你又何必故作姿態(tài)?”虹月雙手化為利爪,直接撲上去撕了他這副虛偽的面皮。
焦儲的臉頓時血肉模糊,臉上清晰可見四道深可見骨的爪痕。不過他并不在意,都是要死的人了,還和她計較那么多干什么?
焦儲長袖一揮,他的臉立刻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蟲族的蛻殼術(shù),也是很多妖羨慕的存在。
“焦儲的面容毀了就毀了,妖皇大人開心就好。倒是不知妖皇大人……還是我們的妖皇大人嗎?”焦儲不愧是鼓弄人心的一把好手。將妖界子民們最在乎的點又一次重提。
“就是就是,你不是神族嗎,不滾回你的天上去,賴在我們妖界干什么?”一只蜣螂精氣憤的嚷嚷道。
“哪里來的無名小輩,滾回去推你的糞球去!本座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只屎殼郎來置喙。滾回你的陰溝里吧!”虹月冷笑道。
焦儲倒是精明,自己退居幕后,倒教他的一幫蟲子蟲孫們?yōu)樗靹荨?p> 饒是焦儲這般能忍的性格,也被虹月這指桑罵槐的話給氣的七竅生煙。
他們蟲族怎么了!不就是長得丑了點、數(shù)量多了點、出行活躍了點,至于嗎?
“妖皇大人真是伶牙俐齒,焦儲佩服。不過蜣螂兄弟說的也有些道理,您身為神族,自然不該再管理我們妖族的事物。還請您理解我等的好言相勸,好聚好散。所以……虹月,請吧?”焦儲做了個送客的動作。
“即便我是神族,我也是滅世神大人欽點的妖皇。在她沒有回來之前,我依舊是妖族唯一的皇!”虹月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焦儲面上的笑容一閃即逝,轉(zhuǎn)而演變成無盡的冷漠。
“都愣著干什么啊,等著她自己走嗎?”焦儲幽幽的說道。
話音落下,大半的人提起武器就像虹月沖了過去。虹月冷哼一聲,絲毫不以為懼。
可真的交上手后虹月才發(fā)現(xiàn)這群人的不對勁兒之處:每一個被打退的人,都像是沒有痛感一樣機(jī)械的爬起來。就算只剩一條胳膊、一條腿,也要掙扎著起來,沖向虹月。
虹月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么。她魅惑的狐貍眼里此刻滿是憤怒和恐懼,想到她的猜測,她不由得冷汗直冒。
是了,她就說焦儲即便再怎么有能力,也不可能一個反對他當(dāng)妖皇的人都沒有。原來,他給所有不支持他的人都下了聽話蠱。
中了這種東西的人,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在遵循下命令之人的旨意,沒有自己的主見。最終演化成一個軀殼,一個聽話的軀殼……
“焦儲,你卑鄙!”虹月咒罵道。
“過獎過獎。妖皇大人,請吧”焦儲示意她準(zhǔn)備迎接接下來的一波洗禮。順著焦儲的動作,虹月看了過去。這一看,她簡直渾身冒冷汗。
焦儲他是瘋了嗎?連丹陽也敢……
還來不及多想,丹陽就一腳踢了過來。虹月慌忙躲閃,混亂之中她的衣衫已經(jīng)被丹陽的利爪劃破了好幾處。
受制于丹陽三足金烏的實力,虹月很快就敗下陣來。等到最后一擊必殺打在虹月的身上,她已是強(qiáng)弩之末。
和以前差不多,虹月的身上還有一些微微的光亮,極弱極少,在慢慢的融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