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方瓊呀?”陸思見到人后拉著蕭然的胳膊別過臉低聲問道。
按理說這個太子認為我跟方瓊給他帶了綠帽子,為了避嫌應(yīng)該不讓我跟他見面,難道是他嫌頭頂不夠綠?
陸思吃過早飯便來到馬場,見方瓊早已牽了匹高挑俊馬,老遠見了她便招手走來。
“今天太子沒時間來,便將太子妃托付給了在下?!狈江偟男θ菀琅f溫暖迷人,直叫陸思內(nèi)心柔軟。
“幸虧是你教,真要是太子來了說不定我還不學了呢!”陸思撐著笑臉說道。
一番你情我不愿的交流后,方瓊輕柔地將陸思扶上馬后自己也上了馬,他握住馬韁將陸思護在懷中。
第一次騎馬的陸思甚是緊張,生怕這馬將自己摔到地上,自然也沒有發(fā)覺他她身后的人卻一臉享受,享受她在自己懷中的幸福。
“我能問一下我們要學多久呀?”陸思緊張閉上眼睛,聲音有些發(fā)抖,她不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非要進行這么危險的娛樂項目?
“因為這個月中旬會有外邦使團來訪朝廷頗為重視,所以將原本定在月初的圍獵改成了月末?!?p> “也就是說咱們有許多時間來學,陸姑娘也不必太著急。”方瓊溫聲細語,聽著讓煩躁緊張的陸思稍微放松了些。
“我不是著急,好端端的干嘛學騎馬,沒摔下來叫娛樂活動,摔下來沒斷氣的成了別人眼中的娛樂,要是斷氣了就不用娛樂了。”
陸思陰著小臉抱怨著,顯然她沒有興趣學也不愿意學這么危險的事情。
“姑娘別擔心,這匹馬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性情溫順,萬不會傷到你的。”方瓊察覺到了陸思的不安和恐懼,小聲安慰著陸思。
“不信咱們來試試,來握住我握著的這段韁繩,然后后背挺直,腿…”
在方瓊手把手地教導(dǎo)下,陸思也沒了剛才那樣的恐懼,對騎馬也雖沒樂趣,但也愿意嘗試。
二人先是四手共持韁繩,從原地打轉(zhuǎn)很快就開始了策馬奔騰。
聽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四周的景物瞬息萬變,陸思頓覺心曠神怡,某一刻她覺得只要自己足夠快,煩惱危險都追不上她。
陸思笑得開懷便也沒顧忌許多,笑聲也不似以往拘謹,多了幾分自由自在。
在方瓊耳中,陸思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有凈化人心之效,讓騎了這么多年馬的自己回到了第一次學會騎馬的喜悅。
興許是陸思她興奮,動作的力度也大了些,還沒意識到自己那個動作不對,整個身體便失去了平衡。
就在她身子被馬甩到半空眼看就要摔成狗啃屎,方瓊一把拉住陸思的胳膊,耐何速度太快,再加上陸思一陣亂撲,方瓊也飛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二人都從馬上摔了下來。
陸思扶著酸痛的腰從方瓊的懷中艱難地站起身,見自己身下的肉墊后急忙將比自己還慘的方瓊拉起。
“那個對不起,我太沉了,你還好吧?”陸思一邊為方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問道。
“我沒事。”方瓊咳嗽了兩聲,一手捂著胸膛,一邊回答道。
“真是不好意思,你看你教我騎馬,自己倒弄了一身傷。”陸思自責地看向方瓊,希望得到他的原諒。
“沒事,我們繼續(xù)來吧?!狈江倲[了擺手,臉上還是熟悉的笑容,故作輕松。
不知不覺已到了黃昏,天空中紅白混雜令人心馳神往。
“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估計我連怎么上馬,怎么讓馬跑起來都不知道呢?!?p> “哪里!要不是你聰慧,也不能學的這么快?!狈江偧泵[手答到。
“那個你的傷還痛嗎?別忘回去包扎一下,要不天兒太熱容易發(fā)炎?!标懰家贿叾谝贿吋毿臋z查著方瓊身上的破洞。
在方瓊眼中,此時的陸思就像只乖巧溫順的小奶貓,二人如此近的距離讓方瓊盡情地欣賞著陸思每一次心臟為他躍動的節(jié)律。
經(jīng)過陸思精心地查看,確定方瓊傷無大礙后才放心道:“今天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明天你還會來嗎?”
“你希望是我來嗎?”方瓊臉上閃現(xiàn)一絲激動雀躍,更有那讓人察覺不出的緊張。
“我希望是你,因為目前只有你不討厭跟我在一起?!标懰颊f這話的時候并沒有自卑,因為她認為這句話只不過就是普通的一句實話罷了。
“時間不早了,陸姑娘該回府了,再晚些怕會不安全?!?p> 方瓊伸手將陸思白皙的小臉上一抹灰土擦去。
仿佛方瓊的手有讓人石化的能力,見陸思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
表面上的平靜并不意味著心中六根清凈,方瓊也不會知道他一個動作撩的的陸思心潮澎湃。
陸思陸思,冷靜冷靜,你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行的…
縱使表面波濤不驚,可略顯慌亂的眼神,微微急促的呼吸卻讓陸思暴露無遺。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一正值花期的少女,雖沒有招蜂引蝶的打算,但也沒有風吹不亂的定力丫。
馬上顛簸一天了的陸思早已腰酸背痛,筋疲力竭,剛一踏進房門便如一攤爛泥般癱倒在床。
“姑娘這是怎么了?”綠奴見陸思生無可戀地癱在床上,茶不思飯不想,很是反常。
“本姑娘今天學了一天的騎馬,整個骨頭都快散架了,渾身酸痛?!?p> 看來她是真的累了,聲音也不似往常中氣十足,再沒多一句廢話。
“姑娘好生歇著,我去給姑娘煮一盞茶。”說完綠奴便起身出去了。
“姑娘,水已經(jīng)燒好,您可以沐浴了?!笔捜淮叽俚?。
“最近一隊外邦使臣來訪,皇上命太子負責最近招待,可也不能是方公子呀?!?p> 蕭然將水放好后蹲在一旁抱怨,在她眼里這人是誰都行,唯獨方瓊不行!
“真是搞不懂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一國儲君的想法豈能是你能揣測的?”
“那姑娘可知道了些什么?”蕭然一臉不屑道。蕭然不信陸思能猜出太子的用意,難道是在培養(yǎng)自家姑娘和方公子間的感情?
“今天雖然累,不過我玩的還是挺開心的,就是方瓊為了我受了不少傷,我用覺得心里有點不是個滋味,總覺得欠他些什么?!?p> “那姑娘打算怎么做呢?”蕭然聽著苗頭有些不對,便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