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蛇蝎心腸
姜沫做完這一切,覺得心中暢快無比。
怪不得當(dāng)年姜蕊和姜立那么喜歡欺負(fù)她。
原來,欺負(fù)人會有一種特別痛快的感覺,尤其是欺負(fù)仇人,更能讓她心情愉悅。
圍觀的學(xué)生十分震驚,原來這個穿著低調(diào)的女孩,才是姜家正經(jīng)嫡支出身的正牌大小姐!
而那個平時在她們面前飛揚跋扈、穿著華貴的女人,竟然只是旁支的私生女!
姜蕊狼狽地爬起來,發(fā)膠固定好的頭發(fā)上,還沾著幾片落葉。
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看什么看?”姜蕊冷冷地斥了一句,“再看,把你們眼睛都挖了。”
然后和剛剛爬起來的姜立狼狽離開。
其他人一臉不屑:“一個出身旁支的私生子,有什么好牛的!”
“就是就是,原來是一個冒牌貨?!?p> 謠言也開始散開。
姜立和姜蕊跑回家,柳清清躺在沙發(fā)上敷著面膜。
“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是不是又想買什么了?”
她特別了解她的這兩個孩子,花錢大手大腳,都喜歡泡吧,一到晚上就沒有了影子。
要是這么早回來,要么是沒錢了,要么就是想買什么了。
柳清清早就習(xí)慣了。
“媽,她回來了!”
姜蕊火急火燎地跑了進(jìn)來。
柳清清不慌不忙地開口:“誰回來了?”
“姜沫!姜沫在我們學(xué)校!”
姜蕊坐到她身邊喘著氣。
“什么,她回來了?”
柳清清一把扯下臉上的面膜,坐起來,臉上一片笑意,“回來的好,正愁在醫(yī)院有肖明遠(yuǎn)護(hù)著?!?p> “媽,她變了!”
“許久不見,她肯定變了。”柳清清嗔怪地瞥了一眼姜蕊,“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十多年了?!?p> “她和姜寒,現(xiàn)在是我們在姜家最后的絆腳石,只要除掉了她和她的弟弟,老爺子就算不愿意也沒有辦法?!?p> “他不可能真的讓姜家斷子絕孫,到時候你們兩人就能夠擁有姜家的股份了?!?p> 柳清清的算盤打得挺好。
這些年,老爺子一直不肯松口,就是怕柳清清這個蛇蝎女人害了姜沫,所以留一個法子制衡她。
姜沫和姜寒只要還活著,老爺子就不會把公司交給旁支,那自己處心積慮這十幾年,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柳清清是個極為聰明的女人,她要得,可不僅僅是眼前的錦衣玉食,而是姜家的股份和公司。
只要掌控了姜家,那她這輩子都不會缺任何東西。
錢財和權(quán)勢,姜家在J市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就連帝少顧玦,要想動一動姜家,也得細(xì)細(xì)思量!
看著柳清清滿臉笑容,姜蕊頓時急了。
“媽,姜沫變了,她一點都不像我們過去認(rèn)識的姜沫了!”
“好久不見,自然會有變化,不足為奇。”
柳清清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我的意思是,姜沫變得很聰明、狠厲,今天在學(xué)校,她還弄傷了姜立,她身上,一點都看不出以前的影子了?!?p> “弄傷了小立?怎么回事?”
柳清清一臉不可置信。
姜立慢吞吞地走進(jìn)房間,柳清清趕緊招了招手。
“小立,快過來,我看看,你怎么受傷了?”
“媽,你看我的手,就是姜沫弄得,還差點骨折了。”
姜立一臉委屈。
看著他手腕上還有點暈紅,柳清清十分心疼:“她只是一個女孩子,怎么會傷害到你?”
“她一個過肩摔,把我放倒在地,用腳踩著我的手,疼死了?!毕牧⑦B聲抱怨道。
“豈有此理!這個小賤人的命還真大!”柳清清氣昏了頭,口不擇言地罵著,也忘了問姜沫怎么會武功,只一心想著報復(fù)回去,“這一次,我讓她有來無回,看她往哪里逃!”
柳清清怒不可遏。
“媽,姜沫還盛氣凌人地讓我跟你說,明天,姜家嫡支大小姐來拜訪你。”
“我總覺得,現(xiàn)在的她和以前一點都不像,我們一定要小心,她還說要把我們趕出去?!?p> “就憑她,也配和我過招?”柳清清不屑道,“我不會放過她的,一會你爸回來了,記得好好表現(xiàn)?!?p> “嗯,我們知道?!?p> 從小到大,兩個人和她配合得天衣無縫,自然明白要怎么表現(xiàn)。
不一會,姜醇便應(yīng)酬回來。
柳清清給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剛剛還一個人躺著,一個人玩手機,瞬間臉色就變了。
“老公,你回來了?!?p> 柳清清趕忙上前迎接。
“嗯,今天李總喝醉了,纏著我說了好久的話?!苯济撓峦馓?,遞給柳清清,“累死了?!?p> 路過沙發(fā),看到兩人居然都在家。
“又沒錢了?”
他和柳清清都是同樣的想法。
兩人又是兩耳耷拉的模樣,一看就是找他買東西或者要錢了。
“爸,不是找你要錢。”
姜蕊本來醞釀好的情緒,因為姜醇的一句話,差點破功。
“那你們今天回來的挺早。”姜醇疲憊地躺在沙發(fā)上,“不是要錢,是又要買什么限量款?”
“爸,我們今天在學(xué)校遇到姐姐了。”姜蕊連忙開口道。
“宓兒?”
姜醇都快忘記了這個女兒。
這幾年,她一直沒有回來,就連過年也沒有。
自己給她打過電話,都沒有接通,而她也沒有主動找過自己。
“不是宓姐姐,是沫姐姐?!苯⒋驍嘟嫉幕貞?。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叫什么沫姐姐!”姜醇不痛不癢地訓(xùn)誡了幾句,又問,“她怎么回來了?”
“我們也不知道?!苯⑽卣f道。
“本來我是好心好意讓姐姐回家,她卻打傷了我,還在學(xué)校和同學(xué)們說,我們是私生子。”
他的手背上,還有一條紅印。
姜醇怒火中燒:“想不到她和小時候一樣頑劣,等她回來,我一定告訴家主,好好教育她!”
柳清清臉色一變:“老公,都是我不好,大小姐宅心仁厚,宓兒這個孩子也可憐,從小就沒有了媽媽,我能理解她。”
“可是我一直把宓兒當(dāng)成親生女兒對待,這么多年了,她還是不能接受我……嗚嗚嗚嗚,還經(jīng)常打電話罵我!”
“跟你沒有關(guān)系,是我的錯。”姜醇看著柳清清哭得梨花帶雨,忍不住心疼,趕緊把佳人摟入懷中細(xì)心安慰,“是我沒有教好她,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p> “老公,你也別太嚴(yán)厲了,她到底只是一個孩子?!绷迩宄橐粍勇暽啬ê诮?,“一個人在外面這么多年,以后就讓她搬回來住,家里也有個照應(yīng)?!?p> 柳清清的嘴臉和先前截然相反,恐怕大家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她背地里是怎么暗害姜宓的。
姜醇也被她欺騙了這么多年。
她越是溫柔,就顯得姜宓越是無情,姜沫越是無理取鬧。
“你就是太善良了,女兒還是得好好管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