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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笑道:“那是當(dāng)然了!可是隨公子最多只能選一人,居士的規(guī)定只能選一個人來為公子煮茶!”
隨易風(fēng)道:“那就有勞立春姑娘吧!”
立春媚笑道:“多謝隨公子!”她說完這一句,盈盈走出第一排,轉(zhuǎn)身笑道:“姐妹們請各自回去吧!隨公子已經(jīng)點了立春了?!?p> 隨易風(fēng)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現(xiàn)在又不知道是哪個地方不對勁。只聽一個刻薄的聲音大聲道:“已經(jīng)迷住了人家,還要勞煩我們姐妹白跑一趟,真是的,這個騷蹄子!”
另一人笑道:“立夏,來的時候,你不是早都預(yù)料到了嗎?”
只聽刻薄的立夏道:“立冬,你不明白的,這種機會,是我們唯一的,離開這兒的機會!再過些年,你就會珍惜這樣的機會?!?p> 立冬笑道:“我就喜歡跟著居士,我就愿意在這一輩子,哪像你,老是想著走出這里,外面到底有什么好啊?”
立夏譏諷道:“居士都想著走出這里,七老八十的了,人老心可不老,只是馬兒沒來,否則都早跟著跑了!”
只聽一人罵道:“立夏,不要亂七八糟說話,居士待你我都不薄,我等雖然都是孤兒,可我們的確在這兒過的不是孤單的生活,甚至好過不少父母雙全的人!”
立冬道:“這話我就愛聽!還是立秋會感恩,會說話。”
聲音漸漸地遠去,隨易風(fēng)再聽已經(jīng)聽不清晰,他也就不再聽。只是含笑著看著立春,但立春卻只靜靜的看著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立春盯著隨易風(fēng)看了一會兒,滿臉含春去煮茶了。
隨易風(fēng)盯著她的背影,心中卻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如意!
當(dāng)立春托著“司馬嬌客”茶裊娜走進來的時候,隨易風(fēng)還沉浸在回憶當(dāng)中!立春將茶杯用一個托案舉到她自己的雙眉齊高位置,長跪在隨易風(fēng)的面前,聲音糯糯的道:“相公,請用茶!”
她這軟糯的聲音,倒是把隨易風(fēng)嚇了一大跳:這不就是書上所說的舉案齊眉嗎?這是什么意思呀?隨易風(fēng)有些摸不摸不著頭腦,但他明白了,這立春居然有了以身相許的意思。看來要喝到這茶水,還是不簡單的,說不定就要賠上自己的一生。這一下隨易風(fēng)倒有些不知所措,是含笑接過茶水嘞,還是笑著拒絕這茶水嘞?他覺得自己怎么做都是錯!這正確的做法就是不該進來這里,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來了,該怎么辦好嘞?上官緋煙這是辦的什么事呀?
這老是讓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也不是個辦法,何況自己也想嘗一嘗,這絕世的茶水到底有什么與人從不同?反正充傻不知道這個舉案齊眉是什么意思?喝了這杯茶再說吧!
隨易風(fēng)隨手端過了茶杯,掀開茶杯蓋,一股香氣撲面而來,有些讓人心神俱醉的感受。
立春看他端了茶杯,臉上笑得花開了一樣!
“相公,請慢用!”奴婢為相公再去準(zhǔn)備一些點心。
隨易風(fēng)沒有說話,好像是默許了這個稱呼,又好像是默許了她接下來要做的行為!但不管是哪一種默許,都能讓立春高興不已!立春正準(zhǔn)備去弄一些點心,這才聽隨易風(fēng)說道:“點心要弄多一些,你也要吃一些,茶水還有沒有???”
“相公,茶水還有的,相公隨便喝!點心奴婢就多弄一點,相公餓了吧?”
隨易風(fēng)笑道:“我倒是不餓,只是勞煩你這么久,你也該吃些東西,所以多弄一些點心,我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說話!在這‘流水孤村居’還有許多的東西讓我不甚明白。還望立春姑娘給我多講一講這其中的規(guī)矩!”
立春笑盈盈的去弄點心去了。那一句我們己經(jīng)讓她心滿意足。
許多時候,一句貼心的話,勝過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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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琴問上官緋煙:“上官奶奶為何要把那臭小子撂在一邊?”
上官緋煙:“臭小子跟你什么關(guān)系?”
司馬琴:“江湖上傳言,他跟我應(yīng)該是什么關(guān)系?”
上官緋煙:“神仙眷侶!”
司馬琴紅著臉道:“除了他對我的援手,我們倆在一起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超過三句。”
上官緋煙急道:“這不行,這堅決不行!”
司馬琴看著上官緋煙那急切的神情,心中立即不自然的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只是感覺到他對自己好像沒有什么其他的感情!也不免有了一絲傷懷,難道是被上官居士傳染了?
上官緋煙道:“當(dāng)年的我要不是太自以為是,你爺爺司馬中流又怎么會離我而去,他若沒有離我而去,又怎么可能跟公孫虹糾纏不清呢?”
司馬琴道:“上官居士看起來還很年輕,是不是考慮一下再去追求一回?你去了‘紫水閣`那才名正言順!”
上官緋煙道:“我們兩個已經(jīng)是風(fēng)燭殘年,哪怕就是走到一起,也已時日無多。這一輩子,只怪當(dāng)年眼高于頂,目無余子。即便為中流所?。阂策€是在怨天、怨地、怨他人的生活中不能自拔;即便情愫已生,卻還總想保持自己的顏面?!?p> 司馬琴問道:“居然就是因為顏面,就讓你們倆分了手?”
“所以,老身才擔(dān)心你,哪怕再怎么情況惡劣,也必須用心面對。只有真心交流、只有真誠面對、才能找到最真的自己。”上官緋煙好象又沉入了往事之中。
司馬琴笑道:“居士未嫁,老司馬未娶,上官奶奶也不必神傷,抓住機會,本姑娘帶居士去闖一闖'止水閣`!看一看老爺爺表情到底是如何?”
上官緋煙道:“老了,經(jīng)歷了太多,看的太透,有許多事,只能告訴別人去做了。而自己,只有躲在自己做好的硬殼中,茍延殘喘慢慢療傷!”
司馬琴道:“都說天荒地老,唯有紅顏不老!哪怕歲月老去,人老心亦不老!居士尚請三思,否則千年之后,只怕也是遺傳‘葉公好龍’的不真?zhèn)髡f!”